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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缕.解密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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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然是个秘密,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刘丽案”了结后的第二天,我在我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情急之下揣在那里的南建国的那本旧书。

那旧书上,天头地角,歪歪斜斜地写了钢笔字。

由于与南建国决战的那天,我曾经掉到了滇池里,那旧书上的字迹也因为浸水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一页上的字迹,依稀可辨:唤术,是“竺略九术”之一。它能唤醒受术之人身边所有的怨念。让受术之人陷入与这些怨念有关的,真幻难辨的诅咒中…(下面的字迹模糊不清)。…要实施唤术,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施术之时,受术之人必须怀有强烈的怨念。比如恐惧、怨恨、嫉妒等。

第二,实施唤术,必须有一个提示物。可以是一个物件,一句话,一种味道等。以后每当提示物出现,受术之人便会受到唤术的控制,不能自拔。

第三,实施唤术,必须经历必要的仪式…(以下字迹再次模糊不清)但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图形,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而那个图形,竟是我见过的。

就在刘丽被杀的那天,文渊楼的会议室,黑的会议圆桌上,十三只茶杯排成的,正是这个诡异的图形。

我又仔细地把这本旧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扉页上的宝翁二字,再无其它可辨认的字迹了。

阖上这本字迹模糊的旧书,我就像刚从一条沟爬上来,又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

解密的,竟然是个谜。

这让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2刘丽死后整整两个月。

我和紫紫带着一束玫瑰,一本小飞侠的故事图册和两张动物园的门票到公墓拜祭她。

“李飞老公,为什么要带这些?”见我摆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紫紫惊诧地问我。

“玫瑰是师姐最的花,小飞侠是她最的故事,而和我一起去动物园坐过山车是她生前未完的心愿。”我耐心地解释道,忽然想起了师姐曾经带我去过的虚空乐园。

“哦。”紫紫点点头,给师姐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把李飞抢走了。但是我答应你,会把他照顾好。所以,你放心地在那边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闻言,我一把抱住了紫紫,埋首在她的颈间,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那天我再仔细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师姐其实还没死,只是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如果我发现了这一点,那么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而师姐或许就能活下来了。

我紧紧地抱着紫紫,身后隐隐响起了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可是,却没有刮风。我使劲地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刮风。

悉的场景,悉的再现,我惊恐万状,背后霍地传来了一个骨悚然的觉。

直觉告诉我,那是一双眼睛,正从背后盯着我。

我慌地转身,离我们大约五米左右的另一块墓碑前,一个齐耳短发,身着黑连衣裙的清瘦女人,隔着一段距离,正远远地望着我。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女人对我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向着身前的墓碑恭谨地鞠了一躬。

那脸庞竟有点儿,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我好奇地迈步走了过去,立在了女人的身侧。

“真可惜啊,您还那么年轻。”女人哀伤地说着,目光始终定在身前的墓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转移。

我顺着女人专注的目光看向墓碑。

那上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50不到的样子。

“你的丈夫?”女人悲凉的口吻,起了我的同情心。

“哪里啊!他是我的导师。”女人淡淡地笑了,如一株恬静的百合,我才发现女人原来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

“导师?他是个教授?”我问,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刻字:左侧:享年四十八岁(一九六九年-二零零四年)右侧:学生曾晓惠于二零零四年秋敬立中间:恩师宝翁教授之墓“宝翁教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南建国那旧书的扉页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字竟然是一个人名!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认识老师?以你的年纪,应该不是老师的学生。”我只是读过他的书。”我赶紧掩住了脸上的惊异,撒谎道。

女人定睛看了我一阵,霍地笑了“学弟,对一个初见的人撒谎可是相当不礼貌的哦!”女人的话让我愣在了当场,除了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研究生。我应该是你的学姐吧?”曾晓惠说着,友善地伸出了右手,同时,眼神暗示地看了看我t恤上的图标。

图标上赫然写着:民大“武魂社团”我即刻对曾晓惠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伸出了手“学姐好!”紫紫也在这个时候靠了上来“学姐?”

“对,我叫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硕士。”曾晓惠对着紫紫亲切一笑,立刻博得了紫紫的好

“学姐好!”紫紫回给曾晓惠一记同样亲切的笑。

我们三人就这样奇迹般地相识了。

巧吗?或许。

但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

所谓的故事,大抵便是巧合与巧合之间的碰撞。

所以,不巧,还能有故事吗?

(《杀人奇书之花香杀意》完)小蝎子月22星期三凌晨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