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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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避开下人,进入了假山内的密室。
“即将收网了,你要更小心。”
“我知道,一向倔傲自信的裴德这几相当
沉易怒,仿佛已预料到他的好
子不多了。”钱少伦冷笑开口。
透过那一夜他从裴府书房偷来的帐册,他们查出京城里有几家武馆跟裴德勾结,表面上是专门替人解决一些在台面下、见不得光的债务。
但裴德本身就是个煞星,他与那几家武馆的人里应外合,只要是他们想要的钱财或人,他们就随便扯个罪名,一方扮白脸、一方扮黑脸,给个疏通的方式,最终人或钱财全都到手。
而这些循私枉法的所作所为,他们早有耳闻,那些私密帐册,还有这几晚他潜入那几家武馆得到的一些相关犯案罪证,已经安全的放在一个地方。
而先前裴德的爪牙盯上他,并在翠花楼刻意放出唐颖被怀疑是送消息的探子之一,实则是要接近他探他的底细,所以,他跟群皓就将计就计,将唐颖困在这里,夜夜翻云覆雨,顺利的让她成为他没有外出的证人。
实际上,他可是天天夜游!
“今晚还是你出去?”群皓不太想献身了,虽然是
福,但唐颖是个需求极大的女人。
钱少伦用力点头,提到这件事,他的表情就变得很严肃。
找出裴德罪证这笔易,让独善联盟折损了几名优秀探子,尤其是负责将仙之彩布辗转送到买主手上的探子。
原因在于他们的联络移动路线,已经被裴德的爪牙发现,甚至跟朝廷几名贪官换消息,互相合作,于是,探子被杀,彩布被劫,所以,为了保护其他秘密藏身在各城镇的探子,他得趁夜将探子们安全地护送到下一站,再由另一人继续护送。
“还是由我去?”怎么说他也是独善联盟的头头嘛。
“不!”钱少伦马上拒绝,不去的人就得跟唐颖温存,他会对不起霍儿。
爆群皓摇摇头,却笑得好贼,“为了霍儿守身,好痴情…”他受不了的瞪他一眼,心里希望,这件事能快快过去。
“快!快!围住他!”钱少伦没想到自己才成功护送一名被盯上的探子到城郊,就被多名蒙面黑衣人包围,等见到那名探子走往一顶隐藏在一株大树下的马车时,他就明白自己上当了,这是陷阱!
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是一脸冷笑的裴德,“不许让他逃了,还有,我要活口!”懊死,裴老头这回是找了些高手吧,个个武艺超绝,就算他一连击倒好几个,仍有六、七名蒙面黑衣人与他在山林间追逐斗。
钱少伦和敌人一来一往,打得石飞岩裂,在冷厉刀光下,他逃得狼狈,而毕竟寡不敌众,他虽然疾速闪避,但仍没能躲过另一刀,他的肩膀绽出一道血红的伤,他闷哼一声,深口气,撑住几下攻击,运起厚实的内力几个飞掠,在夜
中,一个一个的甩开纠
不放的豪面黑衣,终于潜回了钱府。
三更天了!南院寝室里,霍儿站在窗前,凝盼着黑夜中的点点繁星,心里记挂的仍是那个无情人。
蓦地,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她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一看到钱少伦那张俊颜,她眼神一冷,“你是不是走错房——”话语未歇,他已然向前瘫倒,她下意识的急急奔上前去,扶起他坐到椅上,这才看到他的肩上有道伤口,衣着更是全身黑,但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你受伤了,我去叫人来——”
“不…不要叫!”他息着制止她。
“可是——”她对上他的眼,蓦地一楞,他的眼神跟平常极为不同,竟如鹰隼般凌厉,是她从不曾见过的眼神。
“扶我上。”伤口灼痛,可能伤得不轻!
“好。”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后,让他躺下来。
他看向左方的柜子,“那后方有个暗柜,里面有药盒,药盒里有止血药,也有收敛伤口的药。”她连忙照他说的去做,不一会儿,就拿一个药盒来到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她小心的替他褪去上衣细看,那伤口
深的,应该是刀伤,肯定很痛吧。
瞧他浓眉拧紧,她抹药包里伤口的力道就更轻。
“我受伤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又叮咛。
即使躺平,他仍气势摄人,这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钱少伦!她相当震辙,却明白点头,“那唐颖呢?”
“她更不行!”她也不成?霍儿不明白原因。此刻,敲门声陡起,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姊姊,我可以跟少伦说说话吗?”唐颖柔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同时,钱少伦的黑眸一闪而过一道冷光,不只是他,就连霍儿也觉得她来的时间太过诡异。
他才受伤进房,唐颖立即来敲门,这岂是巧合?她跟钱少伦这段子连打照面的次数都少,就算见了,也匆匆错身而过不说话,唐颖没有理由能这么确切的知道他就在她这里,还想跟他说话!
那么,她该如何替他掩饰?顿时,一股危险又紧绷的气息笼罩室内。
“快把衣服收好。”钱少伦突地低哑着嗓音道。
经他提醒,霍儿连忙动起来,将沾了血渍的衣物全扔进
底,然后
下了身上的外衣,仅着白
中衣,
散发髻,她往前走两步,想想不妥,又回头看了他,再次趋近,以被褥遮住他包里纱布的右肩后,仍担心被看出破绽,她索
半拉下帐帘。
“姊姊?”外面又传来唐颖的声音。
“来了。”她急忙走去开门。
外头,唐颖的派头不小,还命了两名丫鬟打着灯笼。
霍儿还没说话,她已直接走进来,这让霍
儿相当不悦,立即上前挡住她,“少伦睡了,过去都是由『妹妹』伺候少伦,只这么一
,『妹妹』就无法忍受空闺寂寞?”霍
儿加强语气,莫不是在提醒她,这里作主的可不是她这个未过门的小妾!
唐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帐半掩下,钱少伦那张
睡的俊颜。
“他今晚为何是由姊姊侍寝?又为何这么早就寝?”唐颖有太多疑惑,执意上前,霍儿快步上前,再次挡住她,语气极冷,“他是我丈夫,我与他几度寻
,他现下累了、睡了,有何奇怪之处?”唐颖先是一楞,明眸随即冒出妒火,“他——不,我以为你不会想要他了!”她冷笑,“并非不想,只是不愿跟别的女人共事一夫而已。”
“那又为何突然接近他?”
“不是突然!是我发现我还很他,我不想就这么不战而降,把他拱手让出,更不想承认自己的魅力输给你!”她深深的
了一口长气,继续道:“所以厚颜将他请来,敞开心的跟他谈心底话,幸好,他是在乎我的,我相信你也知道,他只是一时为你所惑,当然,你也一定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你!”她气得语,听出她加强语气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