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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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我的帮忙,他很有钱,有很多人跟他一起住,如果他有麻烦,会有很多人帮他。”清绫反驳师父的提议。
“他也许不需要你,可是师父我绝对需要你救一救。”桑怀轻哼道。
清绫被师父语带责备的话刺伤“师父,清绫不想下山。”住饼藤堡之后,她突然很想家,很想师父,所以她就不顾师父的命令回到青海的老家。
“可是你每晚都作恶梦,山下有了让你牵挂的事了。”桑怀凝望清绫,菲常明白。
他就是不要让年轻的清绫跟着他这个垂死的老人孤老在青海,什么都不知道的度过一辈子,所以他才会狠心的她下山。有人让她牵挂是好事,他高兴都来不及,更不可能把她留下来。
清绫没有否认,只是脸上有淡淡的哀愁“清绫不想去。”她不要去。
桑怀放柔声音“宁愿每天晚上都作恶梦?”清绫点头,她紧紧的抱住棉被,委屈加倔强混合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桑怀点头,由着清绫去,他这个笨徒弟,不吃点苦头是学不乖的。
“我去一些安眠的葯草给你,喝完再睡。”清绫点头,看着师父的背影离开,她躺在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红眼眶有了薄薄一层水气,泪水却不肯滑下。
她下走了决心,绝不会再下山,她跟那个“不认识的”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避他会不会被人杀死,那不关她的事!
**“还不休息?”高藏艺对着白木楼亮了三个晚上不熄的灯火问。
厉戒宜没说话。
“你已经三天没睡了。”高藏艺再说。
“嗯。”厉戒宜可有可无的应声。
“大师兄!”高藏艺急着想跳脚,却被厉戒宜冷漠的态度浇上一大盆冷水,冻得他直打哆嗦。
“有事吗?”厉戒宜头没有抬的问。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我回房睡觉去,再也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放弃了,随便大师兄要怎么做,都没有他的事,说服大师兄这种事不是他干得来的。
等到高藏艺离开,厉戒宜才放下看了一整夜也看不到三页的帐本,这样的速度他能睡吗?又怎么睡得着?
厉戒宜走到白木楼的回廊,他双手往后握,看着皎洁的月亮和几朵绕在月亮旁的绮丽云彩。
他结实壮硕的身躯,遮住了一部分的月光。
他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千秋,剪不断,理还,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真的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吗?即使是他自己让她走出他的生命。
他一双冷淡却又不失坚实的幽沉双眼有了轻微的变化,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打搅了他。
“琪洁,白木楼不是你可以?吹牡胤剑俊?br>方琪洁勾起笑,柔弱无依的走近厉戒宜,她也学着他看着有如大海般的天空,却没有任何觉,想不透为什么他那么喜抬头看着天空。
“有事吗?”厉戒宜冷冷的问。
方琪洁对厉戒宜的问话回以一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厉戒宜冷淡依然,他给予她最大的宽容,并不表示他可以接受她违反藤堡的规定。
“回房去。”方琪洁回望他一眼“你很无情。”厉戒宜只是不说话的继续看着月亮。
方琪洁垂着头的眼闪过复杂而后悄悄的离去,厉戒宜一身冷淡的距离让方琪洁即使近在她身边也靠近不得。
其实是方琪洁说了不该说的说,厉戒宜的严苛无情是被现实环境出来的。
他还未到十五岁时,父亲骤逝让他没得选择,挑起藤堡基未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