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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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岁见颇意外地问。
“我不会跟别人说…字条的事情,我不会说的。”深深了口气,她缓慢地抬起脸,牵起一抹笑“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所以,像这样就好,不必做什么特别的事,写作业或讲义都行,偶尔见个面之类的…好不好?”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近乎恳求了。
斑岁见心里充困惑。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
难道她真的这么喜他吗?喜到即使不公开也希望能和他谈见面?他们之前并没有太多的认识啊,只是因为一张字条留言而已…她是真的喜他吗?
听到她那么说,本来想要解释误会的高岁见反而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图书馆里的冷气似乎愈来愈不凉了,也许是空调出了问题吧。
虽然已是十二月,但最近几天气温却突然升高,气象局说今年是暖冬,卖大衣的可能赚不到什么钱了。
穿着一件没扎进的制服衬衫,高岁见两手在袋里,一迭对折的纸张夹在腋下,边步上楼梯,边无聊地看着窗外。走到二楼自己常来睡午觉的位子,已经有人站在那里。
那张朴素的脸实在太没特了,每次他都是靠着那副式样老气的眼镜才能认出她来。当视线相对,她缓缓出笑容。
他点点下巴作为响应,接近她问道:“你真快。”他们约的时间是第五节下课,才刚刚打钟而已。
“因为我上一节提早下课了啊。”她微笑答道。
“喔,是这样。”他将讲义丢在桌上,拉开椅子落坐。她却仍杵在一旁,没有坐下的动作。
“你干嘛站着?坐啊。”他侧首问。
“嗄?”她不知为何发出错愕的声音,然后说:“我可以坐这里吗?”望着她异常期待的神情,他有点不明所以。学校图书馆是公共的地方,当然谁都可以使用。
“你不是要来帮我写作业吗?除非你有事要走…”
“谢谢你!”她很快地对他道谢,一手拉齐裙襬,很谨慎地落坐。端正坐定后,她低语道:“我一直都很想坐在这里看看呢…”
“为什么?”闻言,他问道。
“这张桌子有什么特别的?”他总是坐在相同的座位上睡觉,只是因为喜隐密和安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先是明显一愣,面颊随即泛红,笑道:“没有啊,因为看起来好像很舒服。”哪里舒服了?座椅并没有比较柔软啊。他不懂,只说:“你这节真的有空?”他是惯逃课。
她笑着点头。
“上个星期老师就已经说了今天要自习。”他觉得她真的给人一种模范学生、好孩子的觉。
“喏,这是国文老巫…老师出的新作业,这次比上次还要多。”他将讲义推到她面前。
她说希望和自己偶尔见见面,他讶异归讶异,却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发现自己书桌上又堆了成迭的待写讲义,才忽然想起她。或许是带着试探意味吧,他用写作业这种超逊理由在扫除时间找上她,可是,她竟真的答应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昨天她原本拿着垃圾桶、却在看到他出现时松手掉在地上的吃惊表情。
望着她,她正好轻浅地笑了一下,腼腆对他道:“我们的国文老师是同一个吧,她习惯在期末的时候印很多讲义喔,会比较辛苦…啊,其实也还好啦,我很乐意帮你的。”她说错话似地补充,然后又很正经地道:“不过,这次也一样,我只帮你找答案喔。”那无所谓,反正不管怎样,都要比自己埋头苦思找答案轻松多了。高岁见睇了眼她,忍不住想:为什么她要为他做这种事?他们都是即将在下学期面临联考的高三生,像他们班,每回试考的排名都相当烈,现在就连要借个解答都很难,就算他和她不同类组、没有利害关系,她自己也是要念书的,为何还要为他花费时间写作业?
如果是识朋友还有话说,但是,三个星期之前,他本不认识她。
支颐看着她将课本和笔记放在桌面,连同上次,自己已经欠她两回人情了。于是他开口道:“你数理哪里不会?我现在有空教你。”她眨眨眼,道:“不用了啦,”
“为什么不用?你帮了我,我还没帮你,这样怎么算成?”他说到做到的。
“其实…”她出羞涩的笑意,惭愧地说:“我很笨…所以、所以你一定教不会的,我不想费你的时间。”
“没试试看怎么知道。我那么讨厌国文,你上回也让我记得一些重点了。”虽然现在又全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