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木水火土全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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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哥哥的。”金铁口低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是老哥哥摸来的”岳少俊奇道:“摸来的?”金铁口嘻嘻一笑道:“这本是仲姑娘的,老哥哥方才从她革囊中偷偷摸未的,你现在明白了吧?”岳少俊笑道:“这就是了,在下就在想,老哥哥不会使毒,那来的解药?”金铁口把瓷瓶递到岳少俊手中,说道:“小兄弟,你只要把解药送去,替宋镇山解了身受之毒,再和他比剑,只要赢他一招、你师傅的心愿,不就可以了么?”岳少俊接过瓷瓶,的道:“多谢老哥哥。”一面把瓷瓶收入怀中。
金铁口道:“来,现在老哥哥就把这一招剑法教给你。”随着话声,站起身,一手拿着木剑,朝岳少俊道:“你看清楚了,就是这样了。”他手中木剑直指前方,剑尖忽然一斜,作了个曲折之状,缓缓刺出,就收了剑。
岳少俊道:“就这么简单么?”金铁口睁大两颗斗眼,说道:“这还简单么?你倒来使使看?”说罢,把手中木剑,握了过来。
岳少俊有些不信,接剑在手,依着金铁口方才比划的模样,作了个曲折之状,朝前点出,一面问道:“是不是这样?”
“金铁口耸耸肩嘻嘻直笑道:“差得远,差得太远了!”岳少俊道:“不知在下那里不对了?”金铁口道:“依样画葫芦,就没有一点生气,剑法也是一样,你不明诀要,不知其微之处,只是依样使剑,没有这一招的
神,也没有这一招的藏锋不
,蕴而有余的变化,那就没奥秘可言了。”岳少俊听得大为惊异,连忙弃剑拱手道:“老哥哥说得极是,在下肤浅,还望老哥哥指教。”金铁口朝他咧嘴一笑,点点头道:“孺子可教,来,方才你已经看过剑式了,而且也学得很像,现在咱们可以坐下来说了。”一手拉着岳少俊,席地坐下,然后凑着头,用极低的声音,给他解说这一招如何出手,如何运剑,如何曲折,如何变化,详细讲解了一遍、岳少俊跟师傅练了十年剑,对各派剑法,都能纯
应用,自然是绝顶聪明的人,领悟能力极强。
但听了金铁口的述说,才发觉这一招动作十分简单的招式,竟然奇奥无比,变化多端。
自己学了许多各大门派的招式,已是剑术中的华,但没有一招有如此神妙无方之处。
自知纵然记下了诀要,也绝非短期内能够练得纯,心头革份震惊,自不待言,因此也就专心一志的聆听,把金铁口讲解完毕,道:“小兄弟,你记住了么?”岳少俊道:“在下记住了。”金铁口又道:“你都能领悟了么?”岳少俊道:“在下不敢说领悟,可以说老哥哥讲解的。在下还听得懂。”
“那很好。”金铁口打了个呵欠,说道:“小兄弟既然都记下了,那就自己去练吧,老哥哥有些困了,想先休息了。”他把木剑往地上一放,自顾自抱着头,缩做一团、打起盹来。
岳少俊站起身,俯身取起木剑,走出大殿,一个人在天井中演练起来,他虽然把金铁口讲解的诀要,牢牢记住。
而且在出剑之前,心中先默默的想了一遍,再依照口诀施为,但任你心中如何默诵着口诀,出剑之时,不是剑势稍偏,就是变化用老,总觉无法做到恰到好处。
尤其在自己出手剑势,稍有不对,剑尖就会震动,每次都好像有一粒极细的石砂,击在剑尖之上。
震动之力,极为微弱,大概只有使剑的人,有些应罢了!
回头看去,金铁口还是依然双手抱头,睡得很好?不像是他出的手,岳少俊心知他故意装睡,让自己练剑,其实这石砂不是他弹出来,还会是谁?
当下也不说破,只是专心一志,默诵口诀,用心揣摩剑势,缓缓出手。果然只要你剑势中式,剑尖就不会震动,但如果稍不留意,略有走样之处,又有石砂飞来,震动剑尖了。
岳少俊试出果然是金铁口暗中指点,心头极为动,更加用心练剑。
这样直练了一个更次,才算稍稍摸出一点头绪,从出手发剑,和中途几个简单的变化,也都能渐渐中式,剑尖也不再震动了;但这只是说仅仅中式而已,至于如何领悟这一剑的奥之处,如何纯
变化,那还差得远呢!
岳少俊愈练愈觉惊异,他真没想到单是一式剑法,竟会有这么难练,若要把它练到变化纯,得心应手,不知要下多少苦功。
就在此时,只听金铁口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够了,够了,时光不早,可以休息啦!”岳少俊收起木剑,拱手道:“多蒙老哥哥指点,在下惭愧碍很,练了一个多更次,连一招剑法都没练。”拿铁口双手抱着膝盖,嘿的笑道:“小兄弟,老哥哥正要说师傅眼光不错呢,这招剑法,你居然在短短一个更次,就学会了,想当年师傅教老哥哥的时候,老哥哥就是足足练了三天,被师傅骂得狗血淋头。差点不要老哥哥练了,你只花了一个多更次就练会了,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来,快些坐下,来休息吧!”岳少俊确也
到有些累了,这就依言坐下,调息起来。***一宵易过,翌
清晨,岳少俊耳中听到竺秋兰轻声咦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呢?”岳少俊睁开双目,天
已经大亮,竺秋兰就站在自己面前!
黑里带俏的一张脸上,红馥馥的,还带着惺松,睁大里白分明的眼睛,出惊异的询问神
道:“岳相公,这是什么地方?”岳少俊站起身,问道:“竺姑娘,你伤势已经好了么?”竺秋兰奇道:“我负了伤?我很好呀!”岳少俊道:“你好了就好。”这一回头,不见了金铁口,不觉咦道:“老哥哥呢,他到哪里去了呢?”正待举步朝殿外走去。
竺秋兰手中拿着他的长衫,(昨晚岳少俊替她盖在身上的)递了过来,说道:“快穿上了,早晨天气寒冷,时招了凉。”岳少俊接过长衫,披到身上,匆匆走出大殿,举目四顾,那里还有金铁口的踪影,自言自语的道:“他果然走了”竺秋兰跟在他身后,问道“岳相公说的是谁?”岳少俊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中午给我们测字的赛管辂金铁口?”竺秋兰道:“自然记得,你提他则甚?”岳少俊道:“昨晚差幸有他在这里,截住了仲姑娘,强迫着她替你疗伤,不然,就糟了。”
“哦!”竺秋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和涂金标动手,中了他的‘青煞手’,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岳少俊道:“当时你己昏不醒,双目紧闭,脸
青得怕人,我抱着你离开那里,心里也没有了主张…”竺秋兰听他说出“我抱着你”四个字,脸上一阵臊热,螓首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岳少俊续道:“后来我想起中午金铁口说过,如果遇上危难,可朝西走,我那时真是束手无策之际,就依着他的话,一路朝西奔来…”竺秋兰嫣然一笑道:“后来呢?”岳少俊接下去就把昨晚如何遇上金铁口,如何着仲飞琼疗伤。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把金铁口将“火灵指”度入自己手臂,点了仲飞琼六处经脉,以及后来金铁口又以“少真气”度给自己,由自己手掌按在仲飞琼
道上,再由仲飞琼以“金形掌”替竺秋兰打通
道之事,轻轻略过。
只说金铁口点了她道,
她以“金形掌”替竺秋兰打通六处
脉,才行放她离去。
竺秋兰深信不疑,偏着头道:“这么说,金铁口的武功高不可测,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异人,真可惜,他这悄悄一走,我们失之臂了。”岳少俊道:“他是奉他师傅之命,找我来的。”竺秋兰道:“他师傅是谁,找你什么事呢?”岳少俊道:“不知道。”当下就把自己从云台由下山之时,遇见一位手持竹节的老者,指点自己去找武林大老宋镇山,金铁口就是这位老人家的门下。
他是奉乃师之命,传自己一招剑法来的,这一段话,也一字不漏的告诉竺秋兰。
竺秋兰喜得挑了挑眉,问道:“你已经把那一招剑法学会了么?”岳少俊点点头道:“只能说是刚学会,还生疏得很。”竺秋兰问道:“你可知道那位老人家是谁么?”岳少俊道:“不知道。”竺秋兰道:“那么金铁口呢,赛辂金铁口,自然是他随便取的化名罢了,你有没有问他真姓名是谁?”岳少俊被他问得一呆,说道:“我没有问他。”竺秋兰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嗤的笑道“瞧你还叫人家老哥哥呢、竟然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际说你糊涂不糊涂?”岳少俊顿顿足,失笑道:“唉,我真糊涂,不是你说,我还一直把金铁口当他的名字哩,真是糊涂透顶了!”竺秋兰道:“还不快去洗把脸,我们也该走了,你已经得到了解药,及早送去才是。”岳少俊道:“只是在下那招剑法,还没练
呢!”竺秋兰道:“你要多少时间,才能练
?”岳少俊道:“这很难说,也许一天,也许三天。”竺秋兰道:“半天行不行?那际赶快练吧,我出去看看,这里附近,总有农家,我去跟他们买些吃的东西。”岳少俊道:“你…”竺秋兰掠掠鬓发,回头笑道:“不要紧,我去去就来。”岳少俊道:“你可得小心。”竺秋兰嫣然一笑道:“我跟娘从小就走南闯北,还怕丢了?”俏生生朝庙外行去。
岳少俊找到殿后,那里有一口上井,打水洗了把脸,取出软剑,就在天井中一心一意练那一招剑法。
他人本聪明,昨晚已经学会,今天只是重覆温习而已,但练过几遍之后,渐渐又有了新的发现,再练过几遍,又有新的发现,似乎意有未尽,又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