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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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帮我到巷口那家洗衣店拿衣服好吗？”冷清华随便找个借口闯进妹妹的房间；清夜太自闭了，她得找些方法让妹妹多出来活动活动。

“哦，好。”冷清夜接过大姐手中的单据，趿着拖鞋就出门。

已经晚上八点了，夜空缀了点点星子…往常她最喜仰望星空，那可以澄清她的思绪；从什么时候起，她忘了这个习惯？

冷清夜甩甩头，举步要往洗衣店走去，却看见卫宇衡颀长的身影等候在一角。

“你怎么来了？”她扬起淡笑走向他。

“来找你。”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看着地的烟头，冷清夜眉心打结。

“来了多久？”

“多久都无所谓，至少我已经等到你了。”

“又不是高中生，还做这种傻事。”她笑了。

“你…试凄了吧！你的家人还气你吗？”他抬手轻抚她的脸庞。

冷清夜摇摇头“我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哥哥和姐姐也没有怪我的意思。”

“是我不对。”他叹息一声。

“我也有错。”她低语。

沉默笼罩了两人，卫宇衡伸手环住冷清夜单薄的身子。

听见悉的心跳声，冷清夜觉得安心多了。

“跟我走好吗？”他开口要求道。

“走到哪儿？我的家在这里。”

“跟我回台北。只要你答应，我马上上门提亲。”

“非得结婚不可吗？”她承认自己想跟他在一起，但她还不想失去自由。

“你的兄姐对我们非常不谅解，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出其他方式可以重新拥有你。”

“或者我留在这里，当你来台中时，我出来陪你？”他蹙眉，不喜这个提议；这种相处模式，活似把冷清夜降格为真正的‮妇情‬。

“自由真的这么重要吗？”他问。

“我喜你就够了，形式不代表什么…”

“既然不代表什么，办个手续又何妨？至少名正言顺。”要辩的话，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除了自由，你还有别的顾忌是吗？”

“没有。”她说谎。

“别再隐瞒，秋霜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错愕地抬头。

“你的自厌自卑，你的茫然与不快乐，这些我都知道了。”卫宇衡定定的凝视着她“是我带给你这些不安的情绪，给我机会让我弥补好吗？除非你能真正摆这份罪恶，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你不需要替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