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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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诺一如往常的懂她，他一定觉到什么，因为他的态度也变了，他总是含着一抹意义深明的笑看她，好似在等着她开口判决。

他有着花花公子的样貌，她有着不安于室的表相，他们不是甩人的那一方，反而是被甩的那一方。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会从一而终，怕被伤害的人们，总是先行离开，以免被戴了绿帽或被横刀夺。

这一点，她懂，齐天诺也懂，他们都接受过很多次这类理由。

那让她心里酸酸的。

江水音握紧手机，的确觉到某种此消彼长的情愫，但她不愿去多想。

她不愿意去深思这个问题，因为她好怕明快如她，马上能做出结论，一个会伤害到齐天诺的结论。

齐天诺值得更好的对待，她不该那么做。

心情起伏没有规则，在她不知下觉间，加速失控的情和理智各据一方对峙。

她无法自欺欺人的，更该死的是双方拥护的对象，在她的心里，本是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灰地带的。

但只要不说破，事情也许会有转机，她鸵鸟的怕伤害齐天诺，被动的维持和他的情人关系，被动的足和申屠麒的完美朋友现状。

“我不该婆去关心申屠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真的太不应该了，这下子该怎么办呢…”江水音轻声呢喃。

误闯了魂阵，便赔上心，她没有两颗心能够用，时间的确给了答案，抉择本身是单纯的，但为了不想伤害齐天诺，她轻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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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面前的电话铃声响起，江水音却仍然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同事发出警告的轻咳声，她才发现那铃声来自她的分机，连忙接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秘书室，敝姓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公式化的回答是面对未知电话的原则，江水音早已习惯成自然。

电话那头无声了几秒，然后是阵轻快的笑声，如果她录下自己的声音播放，也许就是这种觉吧。

最是亲近，可是遥远的觉。

当江水音心有所，电话那一头的人开了口“我是妈妈。水音，原来你上班时是这么说话的。”

“怎么打公司电话？最近过得怎么样？”江水音不无生疏，但是关心的问道。

“我刚打你手机，它是关机的，所以才打到公司。”略过了那股生疏，楚琉璃轻铃笑语着“嗯，最近很好，我之前有告诉你我加入合唱团，明天要公演，最近都在忙排练，一想到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就有点紧张。”

“虽然我只对你唱的摇篮曲有印象，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睡着的。”江水音笑道。

“听你的说法，好象对我的歌声不抱太多信心？”

“怎么会呢？我最喜妈妈的声音了。”

“你这孩子，我不记得曾把你教的这么会说话？”

“呵呵，我学坏你〈蟾攀且蛭你只顾着照顾爸爸－－”江水音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埋怨，声音突然中断了。

其实那一切不是妈的错…

不自然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大约五秒后，楚琉璃方开口，没将女儿口的真心话放在心上。

自从江光浩－－也就是水音的父亲－－十年前胰脏癌病发后，她全心放在重病身的丈夫身上，她们母女之间便常有这种不自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