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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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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人保护,不会有问题。”而这,是蔺寒衣的回答。

就那样策马狂奔了一个夜后,在一个驿站前,蔺寒衣总算放慢了马速,抱着染秋霜飞身下马。

“换马,快!”

“蔺将军,您怎么…”早远远望见有人前来而准备着的驿站管理者见来者竟是蔺寒衣,一时半刻也有些微愣,但还是很快地着手换鞍,“是!”

“老丈人,能请问您一件事吗?”待蔺寒衣几人趁空喝水、休息之时,尽管早已一身疲累,可染临霜在环视了一下驿马站的四周,以及马厩里的马儿和粮车后,突然轻皱起眉望向那正住准备快马的驿马站老管理者。

“当然可以。”老者手停也没停地答道。

“前几,可有天都来的驿马?”染临霜缓缓启齿问道。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父亲以前专管马房之事,而连带着对马也有不少研究的染临霜,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马厩中的马匹们虽壮,却似乎并不曾有过长途奔波的迹象…

“天都来的?”听到染临霜的话后,老者则是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没有啊!这两个月来,我这驿站除了您几位,就没别人来过!”听到老者的话后,原本站在远处喝水的蔺寒衣眼眸突然一眯,而另两名副将也倏地回身。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驿站是天都通向北漠的唯一道路,若照老者之言,这些子来天都并无派人送来六百里加急,那么,那道急令是由哪里来的?

“将军,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快回去!”一当发现可疑之处后,两名副将立即飞身上马。

“晚了。”但蔺寒衣却只是淡淡说道,然后坐至一旁的大石上静静思考。

“将军…”一齐奔至蔺寒衣身旁,两名副将的眼眸那样严肃。

“不用担心,我在离营前已先将兵权予孙秋震,我相信他不会有问题…”半晌后,蔺寒衣终于抬起头来,若有意似无意地瞟了染临霜一眼,“也不敢有问题。”蔺寒衣那虽未言明,却清楚不过的话语,让脸蓦地一黯的染临霜彻底明白自己如今身在此处的最大原由了。

原来他早知道自己与秋震的姊弟关系,所以才会在如此诡异情势下还将她带在身旁,而目的,自是为了来牵制秋震。

“将军,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支开驿站老者后,一名副将急忙问道:“又会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发出伪令?”

“只要是里的人,都有可能。”轻哼一声后,蔺寒衣冷冷说道:“至于原因,约莫是皇上快派下令来升我了,所以他们才会在拉拢不成后,铁了心决定在我接令前将我铲除。”、拉拢、铲除?

听到蔺寒衣的话,想起了昨夜他身上沾染的慕白忻气息,染临霜心底蓦地一紧,可她本不敢抬头。

“铲除?”副将眉头一皱。

“就如今的情势来看,约莫是半路伏击,伏击不成后便栽赃抹黑,再不成后,便想办法得我不得不回天都,然后在天都给我最致命的一击!”蔺寒衣口中说得是那样云淡风清,可听得其他人却是一阵心寒。

“将军,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我们不能眼睁睁地让人如此算计您啊!”

“没事,他让我们回天都,我们就回天都。”沉了一会儿后,蔺寒衣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眼中出一抹寒光,“但我保证一定回得他们措手不及!”

“可将军,这一路上必有埋伏!”听到蔺寒衣的决定后,一名副将点点头,“而那帮伏击者,也一定知道我们的身分及长相。”

“所以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想办法突破重围。”正当一群男人开始讨论该如何伪装才能不被人发现行踪时,突然,染临霜轻轻开口了——“将军。”

“嗯?”虽有些诧异向来乖巧、文静的染临霜会在这时开口,但蔺寒衣只是抬起眼望向她淡淡说道:“说。”

“敌方知道我也与你一道出营了吗?”

“应当知晓。”蔺寒衣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因此他们伏击的对象应该是三男一女…”

“一哑女。”接过蔺寒衣的话尾,染临霜凝视着他的双眸,“因为至今还没有旁人知道我已会开口说话。”是的,若是敌方伏击的对象是包括她在内的这一群人,那么,他们是决计不会找上与一名会开口说话女子同行的男子们的!

“即刻起,全部改穿民服,给我回家探亲去。”眼底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蔺寒衣转头望向其余两名又惊又喜的男子,“十后,我们天都再会!”

“是!将军。”染临霜从没有想过,竟会有一天,她能像个平常人般地优闲与蔺寒衣并肩走在湛蓝的天空下。

由于改变了装扮,伪造了身分文牒,因此,现今的染临霜与蔺寒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与将军夫人,而是一对赶着回乡过年的兄妹。

但因担心蔺寒衣那闻名全勒琅国的冷脸、冷言会让人看出破绽,所以这一路上,住宿、用餐、找马料等事,都是由染临霜出面涉,而蔺寒衣只需闲闲地喝着酒,带着一身酒香走在她的身旁即可。

就这样一路闯过多道关卡,在离天都还有三路程的一个午后,正当染临霜与蔺寒衣两人静静沐浴在冬下,坐在山口处的客栈中用饭时,耳旁突然传来了几名饭客闲来无事的对话声——“听说没有?那个蔺将军竟然叛逃了呢!”

“可他的将军不是当得好好的?没事叛逃个什么劲啊?”

“我听由清风关来的人说,那个蔺将军打仗虽是一等一的能手,可那好、暴戾、贪财的子也是一等一,而这回,他竟好到连营里战士的家眷都不放过,得营里的战士气不过,打算翻了他,而他呢!只身一人自然打不过,打不过就跑了,所以现在野的都是捉拿他的军上们呢!”

“我说怎么最近盘察得这么严,原来是为了这事。”

“那种人还是早早捉起…”

“大哥,你要再喝点酒吗?”隔壁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染临霜却已站起了身。

“嗯!”望着染临霜那明显生着气的模样,蔺寒衣点了点头,然后在她也给自己倒了酒时,一手按住她的手,“你别喝。”

“你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瞪了蔺寒衣一眼,染临霜气鼓鼓的说道。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喝。”蔺寒衣望也没望染临霜一眼,仅是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

为什么老是“没有为什么”?

听人家那样数落、抹黑他的人格与守,他难道都不生气吗?

是的,染临霜生气,尽管她早知道会仃这些风言风语,但在真正听到时,她还是觉得一股闷气油然而生!

他明明用生命与鲜血为勒琅国保家卫国了那样久,为什么这些人在听到这些谣言时,竟将他过去的努力一笔抹去,毫不怀疑地便接受了?

只要用心想想就知道,蔺寒衣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啊!

包何况,再走三天,他们就要回到天都了,他难道都不担心他自己口中,那敌人将给他的“致命一击”吗?

“走吧!我们进山。”望着染临霜小脸上那织着不平与担忧的复杂神情,蔺寒衣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后,一把便拉住她的小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