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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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不是个狗急跳墙之人,更非有如此机心之人。”将酒杯再度倒了酒,蔺寒衣一把将酒倾入口中。
“不,不是这样的,霜儿真的不知道!”听着蔺寒衣那似乎话中有话的说法,染老爹急急跪爬至他身旁叫道:“全是我、我一人…一人所为!”上苍,他真的做错了吗?他,真的看错了吗?
那多年前虽寡言少语,但总在他蹄前马后默默帮着他的少年散兵,真真已全然的无情了吗?
而他苦心经营多年,隐忍多年的这步棋,究竟是救了染临霜,还是害了染临霜?
罢了、罢了,毕竟事已至此,就算错,他也只能错到底、赌到底了!
霜儿公主,或许一时会苦了您,但请您原谅老奴,因为老奴,再无法照顾您了。
但若是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您一定会有办法让这如今冷冽如冰的冷面战神眼底,再度回归他少年散兵时曾有的淡淡温柔…
“就这几的光景了…”缓缓阖上双眼,许久许久后,当染老爹再度睁开老眼时,他的眼底却有一抹笃定与决绝,“但您放心,未见霜儿正名前,小老儿一定不会走,并且,就算小老儿走了,也必定会留下那令您永世无法反悔的法子…”三后,蔺府举行了一场没有宾客的婚典。
但岂只没有宾客,连大红喜烛、大红嫁裳全没有,有的只是一名静静坐在蔺寒衣寝间里的孤单女子。
当一阵酒味随着风传入染临霜的鼻尖时,一个开门声也同时响起。
身子一僵,可染临霜还是立即由上站起身来,望着那个三未见,如今终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冷漠高大身影。
“替我更衣。”在摇曳的烛光中,蔺寒衣坐至榻上淡淡说道。
颤抖着手,染临霜依言静静地为蔺寒衣褪下外衣,然后觉着一阵浓浓的酒香袭来。
“不会说话倒也好,省得我烦腻。”望也没望染临霜一眼,蔺寒衣大手一挥,挥灭了案上烛火,“上。”也罢,该来的总要来的…
一片漆黑中,染临霜褪去外衫,放下长发,缓缓坐至蔺寒衣身旁,然后在觉到一只大掌隔着抹一把袭上她的前丰盈时,深了一口气,微微颤抖了起来。
“发什么抖?”静谧的屋内,传来蔺寒衣冷冷的嗓音,“既然敢来要胁我,就要做好与我一同坠入地狱的准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依然低垂着头不断地抖颤着,但染临霜只能轻咬着下,然后在蔺寒衣对自己双愈来愈直接与大胆的抚触下,急促地呼着。
“这身子倒也玲珑,很适合替我孕育个鬼族之子。”一把扯下染临霜身上的抹,蔺寒衣直接盈握住她赤luo的翘椒了起来。
唔…
当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前浑圆被人如此逗时,染临霜口中发出一声无声的低喃,可她的身子却也彻底僵硬了,俏脸更是彻底惨白。
因为此时此刻,她终于明了父亲是用什么来要胁他了——他的鬼族身分!
毕竟这秘密若传了出去,若让那帮本就想方设法想除去他的政敌知晓,若让那帮本就私下迫害鬼族的分子知悉,他将失去的,又岂止是权势与名利而已?
等待他的,本就是无间地狱啊!
“既已明白你染家做了什么蠢事,那么有一句话,你便必须一辈子牢记在心——”觉着染临霜浑身的冰凉,蔺寒衣将附至她的耳畔,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既上了我这条鬼船,你就永世下不得船!”眼眸,再忍不住地缓缓阖上了,因为染临霜由他那冷酷,不带一丝情的言语中已完全明白,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就算娶她,就算成为前途未卜的孤将。
但她更明白的是,他并非是一个汲汲营营于名利、权势之人,若只是为了自己,仅为了保住一条命,像他这般顶天立地,在沙场上丝毫无惧生死的男子,本毋须如此。
他要保护的,本不是他自己…
正当染临霜脑中缓缓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时,一股突来的刺痛令她忍不住地张口无声痛呼。
因为不知何时,蔺寒衣竟将她的身子一拉,一手扯掉她的亵,毫无预警地将手指刺入她那丝毫没有任何润泽的处子花径。
“看样子你爹还真是用心良苦,竟送我个处子来做为补偿。”觉着身前女子全身剧烈的抖颤,觉着包裹住自己手指的那紧窄、细,并不断将他手指向外推挤出的花径,他在黑暗中冷冷一笑,“只可惜,处子我见多了。”身子,是那样的疼痛,痛得就像硬生生被撕裂一般,但其实染临霜的心,也是那样的疼。
因为她明白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不是处子,他自然是毫不在乎的。
毕竟像他这般的男子,是多少姑娘家心中的想望,就连她,也不例外…
一直没有忘却过初见他时,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
那夜,他千里单骑的进城来,只为给慕家小姐送上一对北漠石打造的耳坠,可那夜,慕家小姐睡得沉沉,怎么也不肯起,所以她只能静静地为他温上酒,烧上火,然后看着他一语不发地喝着酒。
那夜,自己是如何睡去的,染临霜不清楚,只知道当第二天清晨她幽幽转醒时,她的身上,覆着的是他的大氅,她的身旁,有着用油布包小心翼翼包着的那对耳坠,以及多个火盆,而他,早已连夜离城…
自那后,他每隔几个月总会来一回,而在等待慕家小姐起身之前,也总是由她接待他,所以她很清楚,或许在外人眼中的他,是个少言寡情之人,但他,绝非无情。
喜那默默无声伴着他的时光,喜悄悄凝望着他喝酒时的豪迈模样,喜他什么也不多问、不多说,却总会在离去时对她这身分低的女侍微微一颔首的浅浅温柔…
真的喜。
可这喜,在现今这一刻,已全然被残酷的现实所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