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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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人。要不是我机灵,让他看了,我岂不要嫁他。”洪若宁跳下司徒青的大腿,轻盈地往门口移动。
“要嫁他,得先嫁我。你忘了,你是我捞上来的。”司徒青换上柔和的神,全然不同于对言喜凶巴巴的模样。
洪若宁没答话,理了理被司徒青的衣领。
“你去哪?”
“还能去哪?给大人端膳。”临走,司徒青又亲了洪若宁一下才放行。
***在提督府里的子没什么大变化,一切又回到刚来的时候。只不过在司徒青的威胁、利下,洪若宁不再做下女,但他却要她侍奉他的生活起居。吃饭时,没她同坐司徒青绝不下箸,常常一时兴起跑来和她分被子。
他要她嫁给他,但她却推说没法下聘,不嫁。刘家已经先下了聘,连花轿都上了。于情于理,洪家没理由再收司徒青的聘礼。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言喜,你家大人又在忙什么?”司徒青忙于正事,洪若宁独自闲逛。正好遇到在马厩前刷马的言喜。
“小姐,您别这么说。要是大人听到您以‘你家大人’称他,他铁定又要不高兴。”言喜停下马刷。
司徒青如何对她,下人都看在眼里。司徒青肯在她面前面具,已是大大不易。显然把她看得比兄弟左之贤还重。
左之贤和他十几年的情,又以兄弟相称,他尚不肯下面具。司徒青却居然能让她玩自己脸上的坑疤。这一切再明显不过。
“他不高兴?这我怎么不知道?”她当然不知道。司徒青舍得对旁人动怒,却舍不得多骂她两句。
“您就别为难我言喜了。您没瞧见上次您这么说,大人听了脸都黑了。大人不和您抱怨,但把怒气全发在我们身上。”
“连你也看得透那层面具?”不知为什么,她总能轻易觉他的喜怒。但,以前言喜没这本事呀。
“算了,我知道大人专宠您。但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能看透。您若是也受过大人的气,也会像我一样猜想。”言喜动手加了点粮草。
受气?她怎没受过气。司徒青的脾气可拗了,若不知他比自己大十二岁,她准以为他是属牛的。固执得和蛮牛没两样。要他别老是圈着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放手。不过,闺房之事她也不好对他人言明。
“言喜,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家大人在忙些什么?”
“怎么还不改口,我不是说了‘你家大人’这几个字就别再用了?改口,我才说。”
“我也不想呀。这四字叫起来太累。你说我叫什么好?”
“叫大人的名吧。您和大人都走到这田地,叫大人的单名,大人一定喜。”
“不要。太麻了,我叫不出口。我就叫全名吧。别想得寸进尺,这是底限,再多没有。”
“好吧。呐,大人忙着海战的事呢。您没见大人这几天睡得少,身体也不长了。”
“不长也没什么不好。他的身体已经够壮硕,天天长,再过十二年岂不要肥一圈。到时脑肠肥的样子,看了就烦心。”
“海战的事可不简单。一出了错,不知多少黎民百姓要遭殃。”
“他又要出海?”她还记得,他那张脸就是出海时给炸伤的。
“不,大人不出战,这一次大人负责谋划。”
“喔。”洪若宁随口应了一声。战争的事,她没什么兴趣。反正,打起来了她也帮不上忙。
“嘿,我跟你打听一个消息。”又问?言喜戒备起来。
“怕什么?反正,问司徒青也是一样。我问他一定会回答。只不过我不想打扰他,所以跑来问你。”洪若宁瞟了他一眼。看他那一副戒备、怕事的模样不由得一声轻哼。
“算了我自己问他去。到时候他因为被打扰而生气,我就说是你要我来烦他。早晚我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