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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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字典中的字“还好吧,年轻人,你的家人在哪里?”
“美国,纽约市,但是我的父亲经常旅行。”帕尼把一只手从桌上拿下来。
“他有很多飞机。”将军点点头,他的食指,翻着字典,直到他找到他想找的字。他很高兴发现竟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你的父亲很有钱?”帕尼在大个子克劳德与一直把玩着刀子的小个子的监视下,度过了不舒适而可怕的夜晚。眼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比较可理喻,比较没有威胁,甚至有些友善。现在看起来,他们应该不至于把他给杀了,他终于松了很大一口气。
“他当然很有钱。”相尼勇敢地点点头“多的是钱呢!”将军皱着眉,转了个身。
柏尼转换了坐在硬板椅子上的坐姿。睡在是尘土的地板上,让他痛苦万分。他们会拿他怎么办?听起来好像是绑票,当人想起在报纸上看过的绑架消息,绑匪通常会把票的手指或耳朵寄给家属,好让他们尽快付赎款。想到这里,他的安旋即消失。天啊!他得想办法让这些家伙对自己友善点。也许他们会愿意让他打电话给赛蒙。他可以帮上忙,而且他离自己较近。
“先生?我有一个朋友,是英国人,在巴西耶经营茴香酒店,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吗?”柏尼把手举向耳朵。
“他也很有钱。没问题的。”他已经勉强保持笑容了。
将军又花了一个小时,反复地翻阅字典,查询他想知道的字。看起来似乎颇有希望,但又显得复杂。他们必须尽快逃出法国,而且他们需要假护照。这表示需要想办法逃到马赛,他们需要一大笔钱。将军于是又将赎金加了一百万,他怀疑柏尼的英国朋友是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钱。
“好!”将军合上字典,点了烟。这个年轻人带给他们厄运,但这也可能令他们逢凶化吉。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德州佬确实有钱。他转身向正在轮班的博雷尔兄弟与乔仔。
“我得去打几个电话。一个小时候后,我会带些食物回来。”他朝柏尼点点头“我想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乔仔走过来凑近将军,好向他说悄悄话“我们要怎么处理他?”
“把他卖掉,我的朋友。”将军用手背拍了拍胡子。
“把他卖回给他有钱的老子。”乔仔钦佩地摇摇头“这个点子真不赖。”将军总是会把电话号码留着。这是个做事有方法。有远见的人的习惯。你永远不会知道,过去联络过的人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他打了个电话到马赛老港口(vieuxport)的一家酒吧,一个他最后在监狱里听到的声音接了电话。
将军说:“我需要你的帮忙。情形很微妙,你知道吗?我在想,你的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帮个忙。”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防卫。
“哪个朋友?”
“那个老大,安烈戈。”
“你需要哪种服务?”
“移民。我紧急需要护照。”
“我得跟他谈谈。我怎么联络你?”将军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补充:“听着,我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
“最好让我先跟他谈谈。”将军心想,对谁最好?贪婪的混账。这些子,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
“谢谢,非常。”那个声音笑着说:“要不然朋友是做什么的呢?”赛蒙囫囵下晚餐,喝了杯苹果酒,才能支撑着他走到办公室接那通令人不快的电话。卡洛琳已经留了三次话,暗示着有紧急的问题,并且留了个在安提市可以联络到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个女,她回答那儿是贝肯,那是海岸区最好也最昂贵的餐厅。在他等候卡洛琳来接电话时,赛蒙心想,卡洛琳的紧急问题绝不会是吃饭的问题。他听见电话那头人们饮酒作乐的声音,并且记起多年前他带卡洛琳到贝肯的情景。他吃了一大碗普罗旺斯鱼场。她只是吃了点沙拉,当他们上时,她还抱怨他口大蒜味。也许他现在还是口大蒜味,也许她在电话那头都闻得到。
赛蒙犯了一个错误,就是问她过得愉不愉快。结果不然。那船又小又不舒适,她还晕船两次,而强纳森的船长朋友还表现得像是布莱船长(captainbligh)。强纳森自己也对这样局促的环境到无趣,恐怖的景况简直难以言语形容。不,她一点也不愉快。赛蒙放弃了强纳森堪为卡洛琳丈夫人选的希望,喝了一大口苹果酒,等待着两点的钟声响起。
卡洛琳以永不犯错的女坚定口吻说,这全是强纳森的过失。这是他推荐的投资机会。他说,错不了,直到昨天,他接到一通电话,说那家公司把钱掏空了,把卡洛琳辛苦获得的赡养费都给卷走了。现在,她已是一无所有。
赛蒙把脚靠在桌上,研究着出凉鞋的大脚趾,想着可怜的卡洛琳,除了贝尔葛雷维亚(belgrayia)一幢小木屋、伦敦半数品店的商品及一部新的bmw,什么都没有。他所犯下的第二个错误,是问她是否想找个工作。当卡洛琳想到上班的痛苦,惊吓得说不出话来,赛蒙把话筒拿开,预期慷慨昂的长篇大论即将开始。他一直忍受着,直到她提到律师做为强调语气,才温和地放下话筒。
电话铃声立即响了起来。赛蒙喝光了苹果酒,电话铃还是响着。狗屎!
“卡洛琳,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萧先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个法国人。
“是的。”
“萧先生,有位你的朋友要和你说话。”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然后是个紧张的声音“赛蒙,我是柏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