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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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电影票和音乐会的票,谁想去?”宁帆说着掏出好几张票。
“去ktv也行,我有优惠券。”三儿也征求着大家的意见。我看了安一眼,他好象有些累了,无打采。
“想去哪?”趁他们商量时,我问他。
“你呢?”
“我随便,听你的。”
“那咱们回家吧。”他很平静地说“你明天还得上班,我也累了。”我看了看表,9点多。虽然对于圣诞夜而言似乎收场得早了些,但我没什么遗憾。只要和他一起就行了。走出饭店时,宁帆小声问我“是不是平安生气了?”
“生什么气?”我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以为他因为我们的玩笑不高兴了所以不和我们去玩儿。”她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他累了,我们想回去了。”我解释着。大名开了辆切诺基,他说副处不在,车就由他全权管理。大家都说他假公济私,他却很理直气壮地说:“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
既然我有义务管理,自然有权利使用。”显然,他这个武警毕业的人似乎还懂法。也不知道法律中所说的“权利”与“义务”是不是指的这些。四个人去唱歌了,本来说把我们送回家,可安说送到路口就行了,他想走着回去。
于是,又是那条长长的小路,我拉着他悠哉游哉地往家蹓跶。那一晚星光璀璨,好象为了配合我们的小情调特意卖力地闪耀着。
“要是我们能永远这样牵着手走在星星下多好啊!”他叹着。
“要是你愿意也没什么不可以呀。”
“可是总会有太出来。”
“那怎么了?有太的时候我们就休息,等星星开始上班了,我们再走。”他笑了。
“反正怎么走地球都是圆的,到时候我们还得回到原地。”他幽幽地说。
“不一定,咱们现在谁都没多少钱,恐怕没出北京就饥寒迫地去见阎王了。”
“也对!”他好象从某种美梦里清醒了似的带着恍然大悟的语气。
“哎,你就是不切实际。还想着能走回来呢。”他笑出了声,好象被自己的妄想逗乐了。风吹到脸上有点冷,我把我们的衣领都往上拉了拉。他围着我的围巾,我只把他的两个眼睛在外面,看上去很可。
“要是我们走到半路一个先死了,剩下的那个该怎么办?”话好象是很自然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围巾的缘故,我听不出任何语气。
“你的前提不是我们一直这样牵着手走吗?怎么会一个先死呢?”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看你才是不切实际吧。”他甩开我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
“那好,那我先死好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办?”我上前拉住他,哄他。
“你真自私呀,留我一个人。”他目光里有些伤。
“对呀,你问了这么个残酷的问题我不会答才问你的。”
“那你干嘛不让我先死你留下呀?”他的问话甚至有责备搀杂在里面。最近他情绪不太稳,而且总是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有时候让我很苦恼也很害怕。
“因为,因为…”我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总觉得这和他的病有关系,不想去多考虑,转而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先死呢?”
“因为你是哥哥,”他用力地回握着我的手,有些动地说“因为你比我坚强呀。”
“我好象还没坚强到一个人活下去吧。”我嘟囔着。
“反正我们不管谁先死,活着的那个都必须照顾对方最重要的人,保证他们幸福,这是相的责任。”他好象没听到我的话,还在自己的理论里执着。这么突然地和我讨论起生与死,幸福与责任,我有些茫然。面对着神态坚定的他,觉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