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夜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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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以为宣墨那句话只是搪她而已,却不想半夜口渴翻身起的时候发现了烛灯下端坐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保持着起的姿势与暗夜里的他对视着。
莹莹月下,本只着轻纱睡觉的冉竹,出素肚兜,大片凝若雪脂的肤在空气里,惑可人的酥在肚兜里若隐若现,冉竹的起的姿势停留在俯身,坐在对面的宣墨将肚兜里的美景尽收眼底。
“皇上,你鼻子怎么了?”冉竹疑惑问道,因为宣墨挡住了烛光,她只隐约看清他鼻子里了东西出来。
宣墨忽然有些慌,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鼻子,然后又镇定的放回了袖子里,开口道:“朕刚来,正想叫醒你。”嗓音黯哑温柔令他这一句威严话语顿时没了气势。
其实他早已来到,屏退了通传的人,因是听丹青说起她刚睡下,他这才没有叫醒她。没想到这么快醒来了,一转身就让他看到了光无限。
宣墨正直弱冠,年轻体壮之时,在他父亲时候后早已佳丽三千。而他只得皇后一人,遵循她的意见忍耐坚持到了大婚之夜,不想却和冉竹绵了一夜,虽然二人已有过两次,可今仔细的看冉竹,却是头一次,自从得知冉竹是他当年要娶的女子,心中对她朦朦胧胧的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白静不在时更为强烈。
不知是因为二人已有集,今夜太过人对她身子产生了渴望,或是心底的那种奇怪的思绪,宣墨只觉自己此刻好想要她。
冉竹只当他陪着白静说话说着嗓子哑了疲了,心里虽不高兴可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是有多么不端正,急忙将口的丝条一一系了起来,一转身却看到宣墨正看着自己,深邃狭长的星目里明亮非常。
不期然的想到宣墨鼻子里出的东西,冉竹脸蓦地烧了起来,本来要给宣墨倒得茶自己都喝了下去。
茶杯还未放下,只觉手臂忽的被人拉紧,下一刻就撞入了一个膛里,一张脸在眼前忽然放大,一股冷香面而来,薄削的已然了过来。
“皇上半夜来此,就是为了找人?皇后知道了怎么想?”冷冷的直接话语响起,室旎彩顿时破灭,寂静月夜凉如水。
宣墨的此刻正贴着杯子的边缘,淡淡茶香扑入鼻间,皇后二字令他轻微皱了下眉头亦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后悔。
睁开眼,正对上杯子后一双清澈的双眸,带着冷意。
她不是他吗?口口声声说要帮他找回失忆,却连承都不肯…
“君影草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墨不着痕迹的放开冉竹,面一如以往的威严冷肃,似是之前的事情没发过一样。
冉竹不知为何心里竟空落落的,眸中渐染失望惆怅,他想与自己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推开她只需要皇后二字就足够。
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奴婢斗胆问问皇上可有查过玉兰糕里的加的是什么药材?”冉竹敛下心中失落情绪,一如宣墨那般如常行礼问话。
“自然,都是些合花,酸枣仁,柏子仁一类的药材。”宣墨答道,忽然面上浮起一丝疑惑:“你是说上次玉兰糕里加的是君影草?到底是何物?”冉竹点点头道,空气里多了几分沉重:“合花,酸枣仁,柏子仁这些确实助眠的药草,但君影草不是,皇上若吃下去会产生幻觉,若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会影响你的决策。”冉竹说完又将君影草的所有毒作用都说给宣墨听,当听到君影草致死时,他浑身散发的气势骇人无比。
“你怎么知道这是君影草?中王太医是御医之首他都不清楚,你一个个小小掌花管事如何得知?”宣墨沉声问道。
兹事体大,他必须谨慎。
“因为奴婢小时候曾中过君影草的毒,差点死去。”冉竹淡淡说道,与宣墨相隔两米,手中的茶杯早已冷却失了茶香。
若是换了往的浥轻尘听到此话,早已如宣墨白对待白静那般将她轻拥入怀细声安。
可,如今这样的念想冉竹在脑海里已经转瞬即逝,甚而都不愿意再回忆…
宣墨眸光里掠过一丝诧异,因为她知道君影草的剧烈毒所以当才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救下他…
“此事并不一定是德太妃所为,朕目前还不能定她的罪。”宣墨缓和了语气,起身几步跨到冉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冉竹罩在了影里。
“就算不是,她也逃不了干系。而且皇上今天发现了吗,我两次说起君影草一事,皇后都适时阻拦。你不觉得这其中蹊跷吗?”冉竹往后退了退,他身上的冷香总能教她了心绪。
“你多虑了,她大伤初愈,总有不适。她醒来,不管如何你是她的徒弟,都该为她高兴。”宣墨低头望着冉竹,耐心说道。
今寝殿里的情形,宣墨何尝不知,只是他当时一颗心被白静早已搅,早已没了往的冷静。
可他一出大殿,只是在路上随便一回想便发现了白静话中的疑点。可他并不希望冉竹再参合进来,却一时难以说清自己为何这么想。
“皇上,你信她,不信你亲自搜集来的六年前玄镇的回忆?”冉竹问道,鼻息间的冷香忽然冻了她的心。冉竹没问为何不信她,在她看来那些东西比她这活生生的人应该更有说服力。
“朕会应当年的诺言,娶你。白静一事,朕会处理。”宣墨沉默了下说道,算是回答了冉竹的问话。说完手搭上冉竹的肩膀,下一刻被她狠狠甩开。
宣墨的脸忽的沉了下来,眉头紧皱,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让冉竹不高兴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口气与他谈,难以置信?还是浓浓的失望。
他的意思是接受了玄镇与自己相处的记忆,可他对白静的情意同样不能放手吗?他是真的上她了?
冉竹忽的笑了起来,笑声苍凉而鄙夷,在宣墨疑惑不悦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缓缓吐出:“我的心里装着很多人,我的亲人良友还有他。我的心也很小,他的身边除了我不允许有旁人。他该对我亦是如此,当年是如此…”本决然不屑的话语说到最后竟十分苍凉无力,宣墨看着冉竹,她的目光空而凄凉,本清澈的眸光里升起雾霭,与他本只有半步之隔,可宣墨却没了伸手的力气。
正当二人陷入僵局之时,海生急促慌的声音响起:“不好了皇上,德太妃中毒了,还请皇上移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