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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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一旦铁了心，不管外面跪了多少嫔妃、多少女都没有用，他依然冷心绝情地坐在殿内批阅奏折不为所动。

可是他的绝情，并没有吓退帮冰奴求情的人的决心，相反的，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女加入行列。她们全是曾经受到冰奴帮忙，受她的仁慈召而宁愿冒着生命危险来求情的人。

她们希望用诚心来动皇上。

可是坐在便殿里的德亲不为所动，任凭她们跪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取消令的意思。

“皇上，你真的不改变心意吗？”福孝君拢着双眉，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请求声就头痛。她们难道不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那样声势骇人的求情阵容，只会令皇上更加反？

不过他也真佩服皇后，进还不到半年，就已经如此广得人心，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具人望的皇后。

“皇上不出去看看吗？”脸沉郁的德宗不置一词，对于外面震耳聋的求情声仿着未闻。

“我听朴尚官说，皇后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你想她怀孕的身体受不受得住？”福孝君狡黠的睨了眼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

德宗手上的笔微微一顿，然后又振笔疾书，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太闲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跟外面的那群苍蝇一样烦人，信不信他会连他也抓起来，一并由府审问？

那天山神庙的事情他也有份，若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皇弟，又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分上，早已将他拿下审问了，哪容得他在这里放肆。

“不是太闲，而是微臣太忙。太后娘娘的旨意要遵，皇上的声望要顾，还有可怜皇后的冤情要洗清，你说微臣能闲吗？”福孝君摇头晃脑，状似自言自语地长叹。

“她冤枉？她犯下那么多的罪你还说她冤枉，难道你也受了她的贿赂？”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女人一嫁入来，就大肆挥霍，送金送银又送珠宝的，外面脆的那一班人，一半以上都受过她的赏赐。

她可真懂得做人，懂得慷他人之慨，把大宋公主的嫁妆毫不藏私地抛出去，为自己铺条路来。

现在，这条路终于派上用场，全部帮她来求情了。

真是城府极深啊！

“皇上一定要这样冤枉微臣跟皇后吗？愤怒使你蒙蔽了眼睛。”福孝君脸一正地说。

“连顽固的太后都知道要查清楚真相，你却一味的想定皇后的罪。”德宗用力搁下手中的朱笔，恼怒地将正在翻阅的奏折丢在地上。

“我这不是在查吗？我让府的人彻夜查清真相。”

“他们不是在查问真相，他们是在严刑供。你以为在那样的酷刑下，有几个人能熬得住不说出假话？她们说的真话你会听吗？府的人会相信吗？他们只相信你要找的罪证。”福孝君也生气了，一个为妒蒙蔽眼睛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皇上要追查的该是谁散布谣言才对。”

“你是说有人要陷害皇后？”德宗冷哼地扬起一眉。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后的争宠可不比战场少多少血腥味，甚至更残忍，更无人道。太后已经派人赶往府，希望还未迟，不要让皇后恨你。”连他都帮那个女人说话！

“她究竟有什么好？”让太后和嫔妃都如此帮她。

他只受到她的不忠诚，和欺骗。

“她的好，皇上应该比微臣更清楚，不然你封闭的心，就不会为她开启。不要被嫉妒蒙蔽双眼，皇后若不是真心你，就不会做这么多。你以为她为什么要不顾讨厌的去接近太后？多少年来，咱们都躲避不愿去亲近的人，她为什么还要去亲近？是因为一个残废的老人有利用价值吗？那是因为你呀！皇上。在屋及乌的心情下，她才会全力医治一个已经无权无势，几乎被遗弃的老人。如果她一开始就想走的话，干嘛还去了解皇的一切，去笼络人心，去体恤女？想尽办法让皇上跟太后恢复母子之情？她认真地在尽一国之后的责任，可如今呢？皇上非要置她于死地、定她的罪。”

“够了…够了。”福孝君的话令他心烦气躁，他说出了自己一再逃避不愿去想的事。

“她与男人私会，是你我亲眼目睹的事实，这还会有假吗？还有她的怀孕…”德宗闭上眼睛，那是他最大的痛。

“也许孩子是皇上的呢？”福孝君含笑一问。

德宗不肯相信地拧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