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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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煮了清粥,还有一些比较容易消化的小菜,你就凑合一点吃吧!我做的东西当然比不上你常吃的佳肴,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好委屈你了。”蠢弟弟,愚蠢如往昔,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大脑里头的哪些部位经营东皇集团的?东皇集团没有因为他而倒闭,反而是蒸蒸上,八成是因为他是天生的帝王命;要不然依他这股傻劲,真不知道要倒闭几次了。
“知道我委屈就好。”可恶,他又上当了!明明知道她是蓄意挑衅,为什么他偏是沉不住气?为何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矮了她一截,而且是很大的一截。
他敛下沉重的眼皮,睇着手中的清粥,不想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清淡的食物了。
以为她忙了那么久,已经做出一桌的汉全席,想不到竟然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外加一碗蛋花汤…算了,反正他也没什么食
,吃什么东西都一样,只要让他
得下的就可以了。
全身酸痛地端起一碗不到五百公克的粥,小尝了一口,却有点意外这理应索然无味的清粥竞有点淡淡的甜味,没有他想像中的难以下咽。
“配点菜。”
“嗯。”抬眼瞅着她面无表情的淡漠模样,尝着并非相当可口的菜肴,两人围在茶几两侧对望,好像某种画面…
而他唯一确定的是,她确实变了,让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
要是以前的话,她这个骄傲自大的女权主义者是绝对不可能下厨的,但是现在的她反倒像个贤良母,虽说手艺并非那般
湛,但是却有一种味道,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唉,一定是因为冒的关系,否则他的心底怎会浮现这般
的念头?
生病了,他是真的生病了…
***“初…梓…璃…”夜深人静,偏离市区的大街上早巳寂静得毫无尘嚣之。
因此,小鲍寓里一有细微声响,便显得诡谲不已,尤其当那沙哑嗓音隐藏着一股怒气破空而出时,更形惊心动魄。
“可恶…”很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钟离怒红的魅眼只差一点点便可以
出炽人的火焰。
那没良心的女人到底又死到哪里去了?
懊死,吃过葯之后,他便又被她搀回房里休息,但是天知道她到底是帮他买了什么样的成葯,吃了之后,不但没有觉好一点,反倒觉得更痛苦。她不会卑鄙到在他的葯里加进不该存在的葯物吧?
包过分的是,他已经接连喊了她好几声,她居然又来个相应不理。
现在是凌晨三点,别告诉他,她又出门去了…放一个对她有重大恩情的病人不顾而兀自出门玩乐去,那简直是太没人了。
倘若不是因为不想让其他几号的妇情们见到他这窘状,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待下去的。虽然实际上,他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不是非待在这里不可,只是…
呃,头痛的时候实在不太适合动脑。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地板。他不当婴儿很久了…
一个成年的男人,除非其他不良于行的因素,否则不该还趴在地上?只是冒而已,如果他连最基本的御敌体力都没有的话,岂不是要让人给笑死了?
冲着一口身为天之骄子的傲气,钟离奋力撑起沉重的身躯,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上,一步一脚印地开门往外走,才要张口再次斥骂,却发觉幽暗的空间中唯有一丝光亮自画室的门
泻而出。
画室?不会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了
口水,硬是润滑有点干涩的喉头,再缓缓地走向画室,微微推开房门,便见到纤细的身影在画布之前和艺术之神进行着美丽的对话。
他不懂画、不懂艺术,但是他却极了作画时的她。
向来倨傲的水眸,在挥洒画布的同时更是犀利得教他折服,然而他永远不知道她作画的双眸到底会落在何方…
“梓璃…”倚在门边已用尽他所有气力,最后只能很无奈地落座在门边。
“如果听到了,就回我两声吧…”真是的,她每次一站在画布前,就算是发生火灾地震,也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当她在作画时,他总是会在画室里半是休息、半是欣赏地等着她完成至一个段落:而她也窝心地在画室里放了一软垫,让他不知觉的在充
颜料气味的画室里睡去,倘若他没睡着或是真的等不下去时,他总是会半强迫地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
那一段记忆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点酸涩,一定是因为他生病了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