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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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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三年前并不是如今这个样子的。

于彤答:“我酸,人有点倦。”陶逸初问:“不是月事来了吧?”于彤忽然觉得自己寻着了答案,于是很快的答应着:“是的。”然后,她平躺,乘机甩掉了陶逸初搁在她上的手,再补充说:“这个月来早了。”陶逸初吁一口气,轮到他转一个身就睡去。

两人再无话。

于彤依然假寐,她竭力让自己逗留在那个糊糊的半睡半醒状态。

她不愿意清醒地分析,为什么自己忽然要向陶逸初撒这么一个谎话。

事实上,她的月事不是早来了,刚相反,是姗姗然,迟迟未至。

她这么说,只为不想再应酬他。

对,已经到了是应酬的地步了。

连那个争吵的过程,都已然经历过,没有什么再值得去理论、去分辨、去争取、去求证的了。

如今他和她之间,应该只有干净俐落的行动,一是一,二是二,答应是答应,拒绝是拒绝,再不必拖泥带水,纠不清。

所以,刚才那个借口,是最快的,不必商榷的,不二价的。

于彤于是仍然可以糊糊地自管睡去。

她约莫知道在马蹄声响起来后不久,陶逸初就掀开棉被穿衣离去了。

再不像从前,陶逸初离开于彤时,两个人要生死相分似的拥着吻着,良久,才下狠劲把对方推开,离去。

世界上什么情、什么事,总是有不同的发展阶段。

那个情的阶段,似乎已成陈迹。

本来呢,情之后是温情,一样的难脑粕贵。可是,他俩未免又缺了培养温情的条件。

只有长相厮守,在人前人后愿意彼此承担着的男女,才能怀抱着温暖温馨温热温柔的情,过掉此生。

与陶逸初共拥温情者,不是于彤,而应是他那有结婚证书握在手的子。

于彤一直非常努力地挣扎着要让自己昏睡下去,她这番自制的本事,功效一如烈酒,有些人故意把自己灌醉,但求不醒人事地继续混子过。

于彤并不需要借助酒或安眠葯,她以坚强的意志竭力催自己睡觉,直至非起来干活不可的一刻,才霍然而起,尽量缩短静静思考的过程。

尤其是于彤记得今儿个早上似是星期天,她是不用上班的。

星期天无疑是那些有重重心事的职业女在年中月中最难过的子。

堡作轮不到于彤过分逗留在痴梦里苦苦挣扎,不肯起来干活,那反而好。

头忽有铃声。

于彤伸手要按掉闹钟。真是的,习惯成自然,一定是昨晚上前忘了不必给这劳什子上炼。

铃声仍然在响。

不是闹钟,是电话。大清早谁来的电话?不会是陶逸初,他才刚刚走。

于彤抓起来听。

对方银铃似的朗声音说:“起了没有?那人走了没有?我能上你家吃早餐吗?冰箱里有没有蛋?”于彤笑起来了,一叠连声地说:“是刚下班吗?来吧,好早餐等你。”饼往这三年,于彤总是好早餐等待陶逸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