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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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中秋将近,苏府照例在元氏的持下热闹起来,该添购的,该换置的,该收起的,全部有条有理的进行。
当然,要说今年中秋最重要的,自然是元家七小姐要来临海府赏月这件事了。
元七姑娘是嫡出千金,喜读书,善音律,年方十五,尚未婚配一一于是,说是赏月,人人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怜儿在苏府没啥地位,自然也不会有人跑来跟她通消息,于是乎,等到她从晴儿那里知道“理想的子”出现时,人家早住进牡丹院好几天了。
晴儿还补上一句,“老夫人对七姑娘意极了,这几有空,便要大夫人约七姑娘一起说话喝茶,看样子已经把人家当成媳妇了”?
怜儿当时就不了定是她这阵子过得太,于是忘了他们在古代,于是忘了以苏玉振的身份,尽可大娶特娶一番。
苏二少年纪不小,老太太想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当子也是人之常情,但问题是,现在他们是在恋进行中啊,就算她清楚这时代的价值观,也绝对无法接受分享式的情。
于是那天当苏玉振照例拿着点心去书库看她,看到的就是一张臭脸。
“怎么了?谁给你脸看?”
“元七的事情,你知道吧?”原来是吃醋来着,男人笑了笑,想了个缓和的说法,“稍微听说一点。”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有什么好讲?”怜儿怒,“当然要说,敌人都已经长驱直入了,我居然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因为不管元七姑娘怎么优秀,都只是苏家的客人,成不了你的敌人。”嗷,这…原本火气很大的女人瞬间消气了,但还是有点疑虑,“万一你娘你呢?先跟你说,我绝对接受不了三四妾这种事情。”说来也奇怪,之前苏玉振怎么对她好,她就是无,可跟熊大见面之后,觉完全轻松,开始有了恋的觉一一会期待,会心跳,早上起时也不再随便穿,开始考虑起,自己什么样的发式最好看,当然,也不排斥亲亲抱抱,或者更进一步的亲亲抱抱,或者最终版本的亲亲抱抱。
至于名分,老实说,她完全不在乎。
拿汪姨娘来说好了,名义上虽然是贵妾,可一旦失了丈夫的喜,也不过就是个孩子的娘;至于元氏更是了,名义上是苏家大夫人,苏金声的正,看似风光,但老实说,丈夫对她又有多少心意;最明显就是自己啦,名义上是通房,但每天好喝好睡,有吃有玩,过得顺风顺水,还不用担心有人跟她争宠。
有人可以靠名分就过得很开心,但她却不行,得有情才行。
只要有,她可以完全不介意虚名,一直是个通房,但前提是,苏玉振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都怪自己疏忽,居然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就行,却忘了在古代的世界,两情相悦算哪葱,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就弱了,要说起门当户对,她完全得被打个大叉。
“她以前都没有勉强我,现在自然是不可能,大概是看我收了你,觉得我可能有意成家,所以才让嫂子请她来“那万一她硬要指婚怎么办,而且难保她们姊妹不会来汪姨娘那招。”苏玉振想了想,也是。
古代没人权,很多事情主人家说了就算,汪姨娘以前多会看眼,但当她表妹提议把怜儿卖给牙婆时,居然没有立刻拒绝,嫂子元氏虽然平常为人友好,但是一旦牵扯到壮大权力这种事情,会怎么样也就很难说了。
“你这阵子就先待在松竹院吧,没我陪着,哪里也别去,想要什么让福婶传话便行,还有,如果是有人传话让你去哪,都先推说身体不舒服便是。”
“你这样讲,我突然紧张了,好像有什么谋之类的。”
“不是好像,是本来,苏二少爷可是块上好的肥啊,谁不想叼走,整个东瑞国大概也就只有你不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
“那是代表我对你这个人由衷的喜啊。”怜儿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嘻嘻一笑,“不以身份而喜,不以身份而趋,整个东瑞国,恐怕就只有我这样,就算你是落魄公子,我也会你。”两人嘻嘻哈哈,完全没注意到元氏陪着自家妹子来选书看,却刚好撞见这一幕。
离开书库一段路之后,元七才开口,大庭广众之下,怎好这样拉拉扯扯。”
“小叔自小在外,个上自然是不拘小节的,何况将来若成亲,你总也不希望丈夫对自己客客气气吧。”元七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但那通房长相太妖媚了,我不喜。”
“妹妹,你若要当正,就得有雅量,苏家人丁不旺,小叔以后三四妾都是可能的,即便你嫁与他人,也是一般,就别想太多。”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元七似乎下定决心,“姊姊,我想还是算了,我生无趣,只喜读书,二少既喜那种妖媚女子,肯定看不上我这种呆板之人,你又说他对这通房很是宠,五姊的情况不也是这样,虽然是正,也给生了儿子,但却被个无出的小妾给欺负,我看这二少如此重,也非良人,难托终生。”元氏一听,只觉糟糕。
当初她怕韩玉凤之事重演,惹出事端,因此过度夸耀小叔对夏怜儿的喜之情,为的是让七妹别动赶她的主意,没想到居然因为这样,让七妹觉得对方重,又担心自己将来被欺,想打道回府。
这几相处下来,妹妹极受到公婆喜,几乎已经把她当成未来的媳妇看了,连丈夫都觉得这次可能成事,如果妹妹在这时候回元家,那她要怎么跟公婆代一一她已经在公婆还有丈夫面前打过包票了,只要小叔点头,妹妹这里绝对没问若玉振对七妹无意,自然没话说,但现在却是七妹嫌玉振太过轻浮,配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