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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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从没考虑过责任问题,一夜宵之后,不经协议即刻分手,他不管女方是否伤心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悠哉相。
和这种男人谈责任问题,跟和美洲狮谈北极气候一样,都是白搭。
“晴姐,艾妈咪打电话来。”阿章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艾晴。
艾家妈咪了解女儿的电话经常在忙线中,于是乾脆把女儿身边员工的手机号码一个个记写起来,反正身为工作狂的艾晴,总会有几个员工在身边绕。盯不到女儿,盯她的员工也一样。
“喂,妈咪,我是艾晴。”
“你为什么不给蒋先生回电话?人家打好几通电话来家里,你好歹给人家回个讯息,出去见个面,吃吃饭,都可以啊!”一接话,艾妈咪就是哇啦哇啦一顿数落。
“哦!妈咪…拜托、拜托,我最近真的很忙。”
“再忙,终身大事还是要管啊!你真打算跳过三十岁,再来谈论婚嫁?我们家又不是古董商,对收集老女人没兴趣,你要我天天对著你和艾珈这两个销售不佳的存货担心到什么时候?”用骂的没用,她索尖酸刻薄一番。
艾妈咪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儿子艾帼已结婚,今天是他儿子的小仁生,之前,艾晴用电话订了泰迪熊送他当生礼物。
艾晴和姊姊艾珈到现在都没传出好消息,急得老妈跳脚,天天安排男人相亲、天天在她们耳边碎碎念,“销售不好总比被退货强吧!”艾晴指的是她住在隔壁的国中同学。前年,她找到豪门公子风光出嫁时,妈咪连连叨念好长一段时间,说什么自家品种又不比别人家差,怎么就是没男人看得上?
结果今年年初国中同学离婚,搬回家住,艾珈和艾晴的苦难子才宣告结东。
“你唷!那张嘴刻薄的咧,谁敢娶你!”
“胆量大的人。”艾晴随口敷衍。
说到这里,艾晴开始心不在焉,注意力让舞台上的紫礼服引。
看起来怪怪的,是哪里不对?似乎少了什么…哦…戴一颗紫水晶效果应该会不错…
“阿章…”艾晴刚唤出声,艾妈眯知道女儿没心思理会自己,孤独老人要学著懂事,才会惹人疼。
艾妈咪匆匆念出一串电话号码,代艾晴一定要找时间回电给蒋先生,便收了线。
接下来整整一天的忙碌,让艾晴彻彻底底把这位不断打电话到家里的蒋先生给忘得一乾二净。
等艾晴再想起他时,又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maymaymay姜贯承的工作在夜半十一点的时候告个段落,站直身子,发酸的肩膀,他把平面图再从头到尾审视一遍。
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做事,事事谨慎仔细,连一点小瑕疵都不准在自己身上发生。
走到办公室外的茶水问,他煮三亚热咖啡,打开冰箱,里面有助手好心帮他准备的六寸柠檬蛋糕,助手担心他工作到半夜肚子饿。
拿起蛋糕和咖啡,住办公室反方向走;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有个和他一样老的男人,正在挑灯夜战。
有人曾经说过,景气不好的时代里,能够在忙碌中过子,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幸福?应该是吧!若以这个角度来评估幸福的话,他和方劲都是幸福的男人。
只下过在这场幸福里面,他们幸福得很寂寞。
敲敲门,门里面没人回应,贯承知道,方劲没听见敲门声,因为相同的戏码总是经常上演。
打开门,他把咖啡送到方劲面前,咖啡的香味挑逗了方劲的味觉神经,头没抬,嘴角微微一掀,代表他知道来人是谁。
方劲坚持把工作修到一个点,才肯接受咖啡惑。在工作上,他和姜贯承一样,有著相同的执著。
贯承倒一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外的大台北是个不夜城,每盏辉煌灯火下都有一个故事,也许凄美动人,也许震撼人心,当然,也可能是平淡无奇,不过终究是正在进行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