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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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烈的争吵,终于把一切真相吵开了来,板凳父亲的“贵姓大名”原来叫穆促奎,山东人氏,十三岁即中了秀才,十六岁当上举人,现年仅三十八岁。哇呀!真是跌破一缸人的眼镜。
至于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仕途不要,却自甘堕落,跑去当土匪呢?据说是因为在省亲途中遇到江洋大盗,所有财物遭洗劫一空,子又不幸亡故,才令他情大变。
当然,号称“千掌魔手毒蜘蛛”的史大娘更非泛泛之辈。十几年前,她被迫退婚之后,便抱着甫月的板凳北上昆仑山拜师学艺,在开设怡院以前,亦为在江湖上立下响当当的万儿。
若非嫌带着一个孩子闯江湖太麻烦,也太危险,促使她萌生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的念头,她现在搞不好已经是一帮之主。
但,好汉不提当年勇,以他们今的所作所为,甭提自己的女儿觉得汗颜,就是祖宗八代也会到脸上无光。
板凳斜卧榻,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究没办法释怀于这样叫她抬不起头的身世。
除非,她爹娘肯金盆洗手,从此收山不再干坏事,或许...但,这是不可能的,过往她也曾死劝活谏的求她娘关掉怡院,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平白吵上一架而已;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爹,想必也是寡妇死了儿子,没得指望。
商辂可以不在乎,商家的人也可以假意漠视,而她呢?她将来也会有儿有女,届时,她将如何向孩子们解释他们的娘这段不可告人的遭遇?最重要的是商辂的前途。这是个礼教吃人的世界,她即使帮不了他,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除了身世之累,还有件令她无法不正视的问题…十万两和那个来历和企图都不明的怪人。
一个月前,他指名要她杀了商辂,一个月后,他却改变心意,要她去勾引他,那,再过一个月呢?他又会出什么怪招让她接,而若她不幸完成不了,可如何是好?论武功,她和她娘,现在就算再力加上一个老爹都不是他的对手,唯有还钱一途了。可...她娘素来视财如命,要她把入口听肥羊再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唉!
一个人原来有千般的难。怎奈她才刚庆幸得到了一场如晚霞般燎原的,孰料这份难得的幸?慈ゾ故钦獍愦掖伲斓昧钏胧植患啊?br>离开是她唯一的选择,但在这之前,她希望能送给商辂一份珍贵的“礼物。”她起身,非常仔细地主自己梳理装扮,然后披上一缕湘衫,让平里己风姿秀逸的女体,益发地袅娜妩媚。一双光莲足踩在泥尘上,迤逦地步向东院。…-商辂房里犹有一抹残灯如豆。
静夜,在门上细细一叩的回响,最是撼动人心。
他拉开木门,先是讶然的惊,继之惶惑陡升。
“睡不着?”一面她入内,一面端详她的脸。
板凳娇羞地点点头,有些不安地望着他,眉心微蹙,黑瞳内闪着浓愁的水雾。
“为什么?”寻?铮?a读书写字都呵欠连连,有时站着也能睡着,失眠这种症状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因为...想你。”她把身子偎向他,软腻而随蜷地贴在他温暖而厚实的膛。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商辂搂着她,心中一下得的。她为何选有今夜来考验他的定力?
“你不想?”板凳素手如同婉婉蜒蜒的一条妖的小蛇,慢慢爬过去,爬上他的腿,他的腹...
他怔愣地,难以做出适切的反应,这段子的刻意抑,却被她给搅了。
“回房去吧,我不该在婚前侵犯你。”实则他的心恋恋不舍,十分渴望。
“我不介意,我今晚就...想。”板凳幽然地眨着倦眼,荧荧晶眸一抹黯然和更多的情。
他昂然的身躯陡地僵化,诧异于她今夜的主动。怔愣之际,她的冷衫己然半褪,出晶莹剔的肌肤,那雪白粉恍如婴儿一般。说不出的惑。
商辂是个正常的血男儿,怎拒绝得了这样的蛊惑?他欺上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入塌。
板凳努力睁大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凝视他,像要将他的形影深深地嵌进心灵里头。
“你确定。”这句话本是多余的,此时此刻岂容她临阵退缩?
板凳凄婉一笑,以行动表示她坚决无悔。她一如匝绕的菟丝花,纠着他,为他宽衣解带,令两人袒裎以对。
虽是自愿,但商辂仍怕会吓着她,特意地以最最温柔的方式相待。
可,到那一刻到来时,板凳依然痛不生。
“啊!”两翦秋瞳潸潸泪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