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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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特地北上到这里埋伏,就是为了看我出糗?”她咬牙的说。
她真想仰天长啸,年少不懂事才会误匪类啊!
“你的面子没这么大,你该不会忘了一个礼拜后的大事吧?”萸君佯怒的赏了她一眼。
卓伶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直到见到意殊从她身后走来,她才恍然大悟。
该死!无论有多烦心,她也不该忘了这件事呀!
卓伶对后到的意殊歉然一笑。
“抱歉,如果不是萸君提醒,我真的会忘了你的婚礼。”她没资格当然人家的朋友,新郎、新娘都是她的好同学,她怎么可以说忘就忘呢?
“喔。”意殊保持一贯的态度,木然的应了一声,从她的表情,卓伶仍然看不出她的想法,只能自我安地想:或许意殊也不在意吧!
“我们一定要在门口叙旧吗?我是无所谓了!不过我的儿子在抗议了。”萸君好笑地指指自己的大肚,当孕妇就是要来享受特权的。
见状,三人都笑了,好友见面不热情地拥抱反而随地在门口排开,她们可能真的是怪人吧。
进屋后,她们先聊聊彼此的近况,卓伶也忿忿地向她们抱怨自家妹妹的恶形恶状,提到赌约的事,萸君甚至笑得张抂,因为还没认识韩澈以前她就说过:如果卓伶销得出去,一定是自己把自己输掉的。
看现在这种情况,她的预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大笑过后,萸君好奇地问:“你来找意殊是来寻求庇护,还是来解决问题?”
“都有,不过连你都料想得到我的行动,意殊这也不能待了。”无奈地叹口气,她们都不意外她的投靠,韩澈一定更能掌握她的想法。
“你真的很顽固耶!居然不懂惜韩澈这种稀世珍宝,还一个劲地拼命往外逃。真不晓得你到底在想什么!”迟早有一天萸君一定会掐死她,虽然这个想法从她认识她开始就一直设散过,但如果卓伶敢抛弃韩澈,她第一个泼她硫酸。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卓伶笑得很无力。那落寞的样子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你该不会在介意韩澈比你小的事实把?”萸君猛然想到一个被她们忽略很久的问题。
卓伶淡淡地瞥她一眼摇摇头说:“说毫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韩澈的成常常会让我忘了他的年纪,当初他刚搬进来的时候真的又小又瘦,很自然地我就以保护者自居,戏称自己是他娘。可是子久了,他越长越大,心思也越难捉摸,不再是任我欺负的小侏儒,而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我单方面认定的母子关系就成了一种提醒,提醒我不要忘了他的年纪,现在想想,这个说法好像是一种自我设限,限制了我对他的觉。也许,在潜意识中我是在意的,但我不认为那是我惑的主因。”
“你真正少的是一个肯定。”意殊稳稳地断言。
“的确,我需要人告诉我,我到底不韩澈?我对他是习惯成自然的依赖,还是更深的情?”意殊说进了她的心坎,该想的她都想过了,欠缺的就是一个确切的答案.这好像做实验一样.所有步骤都完成了。器具也整理干净了,只等着老师检查结果是否正确。
“这太简单了,我们举例说明吧!”萸君热心地说:“你先比较唐烯月跟韩澈的不同。当你知道唐烯月心有所属时,你有什么反应?”
“我觉得很不甘心,很气愤。”卓伶老实的回答。
“就像玩具被走一样。”意殊补充,卓伶在旁猛点头。
萸君接着问:“如果换成韩澈呢?万一有天他带着陌生女子到你面前说他要娶她,你会有什么反应?”她听到的第一个反应是心狠狠被捶了一下,少了一次呼,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我会想杀人!”
“看吧,这就是他们在你心中的不同,你自以为上唐烯月,实际上你对韩澈的情更加浓烈。”萸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卓伶却被自己的反应吓到。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在乎一个人,在乎到连自己都忘了保护。
“丽涓的话也很有道理。”意殊忽然想到她的发言,“你有洁癖,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神层面,你都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吃住要享受舒适,谈情也要求安心,所以你不轻易显示出你的软弱,不让人有攻击你的机会。跟你作朋友这么久,我们从没见你沮丧或悲伤的样子,但是韩澈见过,对吧?”她目光灼灼地望进卓伶的灵魂,让她无从闪躲。
意殊不愧是押科医师,说的话针针见血,而且招招命中要害。
卓伶弃守了,她得到她要的答案了。
韩澈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这辈子她不会再对其他人任发情绪,出实际的情。
不管这是不是情,她不可能让这个独一无二的人从她身边溜走。
突然间,她好想见韩澈。
“我决定了!我要回去找韩澈,告诉他我的决定,然后跟他续约一辈子,不让他离开我。”说完,她行李也不拿就直接冲出门,等到旋风刮过,萸君,意殊悠哉地端起茶杯相视一笑。
“韩澈这计策真是高招,他把卓伶吃得死死的,无论她多么刁钻,始终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过她折腾人家这么久,他稍微报复一下也不过分嘛!”萸君笑得不正派,望着门口的眼睛看起来很坏。
意殊的眸光也亮得很诡异。
“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