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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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音！”连续昏好些天的扉音，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是谁…谁…”

“是我！”羲皇辕趁着石安刚离开炎城，他花了些钱打通了守卫，赶紧来地牢探视扉音。

“滚！不要…过来！”扉音说得气弱游丝，经过上回的折腾，让她快吃不消了。

他是敌人，他是敌人，扉音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他，再说他也没有能力帮她，没有必要跟他纠不清。

“他伤了你？让我看看。”隔着地牢栏杆，羲皇辕看见落在扉音脸上那浮肿的瘀痕，以及那憔悴的身影，看来石安在她身上动了不少刑罚。

“不用你装好心，你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子，没空理我的事，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了。”扉音冷言冷语，想羲皇辕不要再干涉她的事，尤其在她从石安口中知道，他可能是被放逐在这里的，不讳言，她竟然有些悲伤。

“有东西给你看！”羲皇辕不理会扉音的恶言，他知道她是无心的。

“什么？”扉音不怎么有兴趣的挑着眉。

“拿去！”羲皇辕自怀中掏出两枚玉环，搁在掌心，神态相当凝重。

“什么…啊…这个…”见到悉的饰品，扉音颤抖抖的走近羲皇辕，接过他手上的玉环，青绿的玉环上头还沾了些许的血渍，看起来让人怵目心惊。

“你应该知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相当重要！”羲皇辕明显的觉到一股悲伤的气息在动，像是一股脑儿要一举冲出似的，扉音望回羲皇辕的目光，让她意外的是…她却看到同她一般哀伤的黑瞳…

“不…容儿…岫儿…不要…”扉音猛地站起身，猛摇着铁栏，试图要冲出地牢。

“冷静一点…不要冲动…”羲皇辕隔着栏杆想拦下扉音躁动的身躯，可是扉音的冲劲之大，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究竟这两人在她的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拦我…容儿…岫儿…对不起…对不起…”扉音早已泪面，指尖牢牢抓着羲皇辕的臂膀。

“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要白费力气了…”羲皇辕大声的吼醒早已悲痛过度的扉音，难道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俘虏吗？现在莽撞只会自找死路。

“放开我…都是我害了你们…”扉音哭红了双眼，她不相信自小情同姐妹的两人，会就这么离她而去，扉音身子早已不堪负荷，跪坐在地。

“别哭了…”看扉音哭得这般伤心，羲皇辕顿时觉得罪恶横生，他也是刽子手之一呀！如果当时能早一些发现…

“禽兽…只会欺负我们族人…为什么…”熊熊怒火开始在扉音的心口灼烧，心头上都是族人备受残害的画面，腔的怨恨无处发。

“我已经葬了她们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羲皇辕抚着扉音的秀发，现在的她是如此的脆弱，看在羲皇辕的眼里，更加心疼。

“呜…”

“她们的仇是可以报的，我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羲皇辕的拳心握得紧紧的，眼神则是牢牢攫住扉音哀凄的目光。

“你只是个落魄皇子，本没有什么权，还来谈什么报不报仇，你知不知道石安说你随时会死在异乡啊。”

“他说得没错，我只是一个监军，代替父皇巡守西都边境，石安是这里的最高指挥者，我没有权力干涉他的决定。”羲皇辕口气相当淡然，显然他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

“那你也管不了我的事，还是快走吧！”扉音已经死心了，大不了死命一条，只是辜负了大家对她的期盼了。

“我知道石安私底下可能要干些什么勾当，只要回京，我依然是身份尊贵的九皇子，你的事我依然能帮得上忙，现在只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在此之前你必须告诉我石安到底想在你身上求得什么。”羲皇神坚决，沉静的墨瞳展出恳切的态度。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真的可以帮我？”扉音澄澈的泪眼闪出急切的光芒，仿佛在一切无助之际看到一线生机，扉音忘情的握住羲皇辕的手。

“只要你相信我…”羲皇辕讶异的瞧了紧握自己的小手几眼。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要救我，又要帮我，我不确定我身上有你要的。”

“别误会，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心，除了帮你之外，这个事情能帮我除掉一个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人，这桩买卖我比你还划算，最主要是要帮我自己，至于你…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对你我都好，应该合算。”他猛然发现扉音看自己的眼神开始有了转变，羲皇辕赶紧撇开视线，站起身背对着扉音，原以为自己自我放逐在这蛮荒地，可以挣那廷里争斗，没想到还是解不了，既然逃不了，那就解决吧，羲皇辕努力忽视扉音带给自己的受，他并不是善心人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已，没错…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