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不值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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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心中一痛,“殿下,我知道我在你心里…”
“本殿想一个人守着。”司予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拉过了他的手,“本殿今晚有些失态,那些话…你也莫要太上心。”
“不是…”
“今晚上,本殿想一个人陪陪父君。”司予述打断了他的话,“这几你也忙,也是累了,去休息吧。”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白氏知道自己只能答应。
“夜里凉,我待会儿让人送件披风来,殿下务必用。”白氏认真请求。
司予述拍了拍他的手,“本殿知道了,让人送来就成,你不用再走一趟了。”
“那…那我去休息了。”白氏缓缓道,然后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弗儿。”司予述忽然间开口。
白氏浑身一震,随后转过身,“殿下…”她唤他的名字吗?
这是他嫁给她之后,她第一次这般叫他!
白弗。
他的名字。
“好好休息,今晚上的事情,莫要多想。”司予述缓缓道。
白氏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嗯,殿下你也注意,莫要着凉了。”
“嗯。”
“殿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白弗心中最重要之人,都是白弗一辈子相守之人。”
“…嗯。”白氏笑了笑,然后方才转身起步离开。
风,轻轻地拂着。
里响起了四声更响。
朝和殿的寝殿内,原本璀璨的烛火,如今是熄的剩下了两盏。
柔和的烛火给安静的寝殿添了几分绮丽。
寝边,明黄的罗帐安静地垂落着。
“阿暖——”一声急促的惊呼打破了室的寂静。
罗帐内,司慕涵额冷汗猛然坐起,随后,便看向枕边之人,如同过去的一个多月一般,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安心。
枕边之人仍旧酣睡着,并未因为她而惊醒。
即便仍是悉的面容,却无法让慌的厉害的心安宁下来。
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可却仍旧是无法无动于衷。
司慕涵抬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水,然后掀开了罗帐,下了,更衣之后,又转身回到边,替仍在睡的水墨笑拉好了被子,然后,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去。
殿外值夜的冷雾看着出来的主子,有些诧异,“陛下…”
“去辰安殿。”司慕涵沉声开口,随后,起步离开。
冷雾愣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寝殿的大门,然后,方才急忙跟了上去。
朝和殿守夜的侍也是诧异不已,面面相觑的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已经歇下了,而且这般晚了,陛下还是走了?
对于朝和殿的侍来说,永熙帝今晚留宿朝和殿的意义极为重大,这代表在永熙帝的心中,凤后仍旧是有分量,而这分量不因全宸皇贵君的归来而有所改变,后的格局也不会因此改变,可是如今…
守夜的侍们却不敢肯定,心中纷纷不忧虑起来。
而此时,殿内传来了一声叫唤,“来人!”守夜的侍一惊,其中一人连忙推门进去,快步走进内室,便见主子坐在了上,脸无法用言语形容。
“凤后…凤后有何吩咐?”水墨笑忽然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随后,缓缓问道:“她走了?”
“…是。”
“去了哪里?”
“去…去了…”
“辰安殿对不?”
“凤后…”水墨笑又笑了起来,笑的比哭更加让人心酸,他低头,轻轻地抚摸着身边的榻,榻上还留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
“这般迫不及待…连等到天亮都不愿意?”他抬头,看着跪在边的侍,继续道,“本知道她今晚过来,不是想本,更不是因为放不下本,担心本会害怕,会伤心会难过…她不过是不想往后本为难她的皇贵君罢了…可即便本对她还有用处,却连她一晚都不值!”
“凤后…”水墨笑低下了头,继续抚摸着渐渐冰凉的榻,“你知道吗?本曾经很恨这张榻,恨得恨不得烧了它,在这张榻上,本遭受了最辱的一个晚上,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本曾经恨过她,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残忍,可是,却也是她给了本这一辈子从未受过的幸福。
那一年的除夕…也是在这榻上,本觉到了从未受过的幸福…即使那时候她不过是在履行她的责任,不过是为了安抚本,让后平静…可那一晚于本来说却是这一生的转折点,从那一晚开始,本便彻底地输了,输给了她,也输给了本自己…本即便嘴上不说,即便心里有许多的不甘心,可本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她想要后平静,本便努力去做,她担心他的皇贵君受委屈,本便将他供起来…
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即便没有情,但是可以相敬如宾,如同世间许多结发男女一般,可是后来,雪暖汐出事了,所有人的人生翻天覆地,她很少来后,便是招人侍寝,也是招去泰殿,一开始,本原以为你这般是不愿意来后,不愿意路过观星殿,可后来本方才明白,她这样不过是将一切都定在了责任上面,雪暖汐走了,后所有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份责任,她宠幸我们,也仅仅只是责任,孙氏有孕,睦君有喜,到后来的柳氏,甚至赵氏,她都无动于衷,不管是谁给她孕育孩子,生的是皇女还是皇子,也再也不起她心中一丝涟漪…她永远都不会如同当年雪暖汐生产当跪在太庙祈求一般去紧张在乎后为她诞育后嗣的君侍…”话截然而止。
地上跪着的侍更是惊惶。
在朝和殿伺候多年,他从未见到过主子这般模样。
“她担心本会伤害雪暖汐,所以今晚上即便再不愿意也过来了,可是,本怎么会伤害雪暖汐?本是妒忌,是恨,可这般多年,本何曾伤害过她身边的人?其他人本尚且没有,雪暖汐,本更不会!可是…难道本在她的心里便只有这样的一个用处吗?十三年的悉心陪伴,风雨与共,便只是得到这些吗?本连她一个晚上都不值——”话落,面容随即狰狞,那已经失去了主人温度的枕头被猛然攥起,随后,摔到了墙脚处。
泪水,肆成灾!
雪暖汐没有夺走她,从来没有!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从来没有!而他,也从来没有从雪暖汐的手中夺走过她!
可是…
司慕涵,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