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母子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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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儿你怎么忽然间问这个?”司以佑疑惑地看着司予昀。
司予昀眼底快速闪过了什么,连忙低下了头喝了口热茶,然后方才抬头继续道,“没什么,我…我是听父君说过要在母皇的寿辰当为皇兄留意主人选…”司以佑拧了拧眉头,虽然看出了司予昀的异样,但是还是答道,“我没有喜的人。”
“真的?”司予昀再一次确认。
司以佑点了点头,“昀儿,你今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司予昀笑了笑,“只是想着皇兄就要出嫁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司以佑凝视着她会儿,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笑道:“你傻啊,即便我嫁了,我还是你大皇兄,还是可以随时回来看你和父君的。”
“皇兄说的对。”司以佑继续笑道,顿了顿,随后又问:“那皇兄喜什么样的主?”司以佑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害羞,而是很认真地道:“对我好的,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
“就这样?”司予昀似乎有些讶然。
司以佑点头,“这样便够了,父君说得对,我如今身为皇子,已经足够尊贵的,不需要主再带来什么荣耀,我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对待我的人!”司予昀看着他会儿,“皇兄…你真的没有喜的人吗?”
“真的没有。”司以佑摇头。
“你都没有喜的人如何出嫁?”司予昀继续追问。
司以佑笑了笑,“父君会替我选一个好主的,等嫁了人之后,我自然便有喜的人了。”
“可是…”司予昀脸有些焦急,但是话方才开了头,便停了下来了,又沉默半晌,继续道,“只要有人全心全意对待皇兄,且也得父君喜,皇兄便会喜她对不对?”司以佑垂着头沉默了会儿,然后抬头,语气带着一丝决绝,“这世上若是有一个女子全心全意地对待我,我便喜她!”司予昀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司以佑,良久之后,“皇兄…你会幸福的!”她握着拳头正道,“皇妹定然会帮你找到幸福!”司以佑笑了笑,伸手敲了敲司予昀的额头,“怎么今天像是转了子似的。”
“皇兄怎么这般说?”司予昀连忙道,神甚至也惊慌起来,像是急于辩解似的,“我何时没有关心皇兄?”司以佑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我跟你说笑罢了…昀儿,你真的没事吗?”司予昀深了一口气,“我当然没事,皇兄…”她上前,握着司以佑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幸福的!”司以佑看着眼前一脸正的司予昀,眼底泛起了忧虑,便是心里,也浮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昀儿,你和父君都好好的,我方才能够幸福。”
“皇兄放心,不管是父君还是你,还有我,都会好好的!”司予述握紧了司以佑的手,一字一字地保证道,半垂着的眼帘当中闪过了一抹暗沉。
司以佑听了司予昀这番话,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散。
司予昀也没有给司以佑更多继续询问下去的机会,“大皇兄我先回去了,待会儿父君若是醒了便让人来通知我。”司以佑愣愣地看着司予昀离去的背影,目忧虑,昀儿到底怎么了?
…
午后,即便是光灿烂,却还是觉到了冷。
冬天已经到来了。
水墨笑看着侍端出来那些本没有动过多少的膳食,心里叹了叹气,然后,起步走进了儿子住处的寝室。
司以晏双手抱膝地坐在了上,愣愣地看着敞开着的窗户。
水墨笑一见了寝室内的窗户居然打开了,便立即斥责守在一旁的侍,“起风了怎么还开窗!”那侍连忙告罪,随后立即上前把窗户给关了。
司以晏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父后…”水墨笑看着儿子渐消瘦的面容,心疼不已,缓步走到了边,坐在了沿,“怎么午膳方才吃这般少?可是膳食不合口味?父后让人给你重新做?”
“儿臣吃不下去。”司以晏摇头,说罢,脸随即变了变,“父后你别误会,儿臣不是故意这般吃不下的,儿臣只是…”
“父后没怪你。”水墨笑打断了儿子的话。
司以晏抬头看了一眼水墨笑,随后又低下了头,“父后…许是入冬了…儿臣不想动,所以便也吃的少…”他找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来解释自己这些子的行为。
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父后不会再想她,便不该这般折腾自己…
他该好起来的…
可是,他却无法做到…
他不是故意不守承诺,不是故意不孝,只是,他控制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