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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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姑爷都已经认错、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别再意气用事了。”翠儿在安彩衣心情平静后,好言规劝。
“姑爷看到你昏倒时可是比任何人都还心急,可见在他的心里,小姐还是占了很重的分量。”安彩衣没有任何回应,将翠儿的苦口婆心当成耳边风。
她故意封闭自己的情,翠儿纵使是真心为她好,也只有腔的无力。
“我实在不懂,小姐明明还着姑爷,为什么又不肯接纳他呢?”
“我对他没有,只有恨。”安彩衣咬牙切齿地说着。
要是当初他能现身,她爹也许就不会死,孩子也就不会来不及出世,就因为他那时的躲藏,才会造成今的悲剧。
安彩衣忘了,那时她是有夫之妇,彭崭岩本就没有立场出现。
“小姐,没有又哪里会有恨呢?”恨情仇总是相连在一起,若是无,就不会有恨。
“我恨他!”
“这些年来,小姐当真没有想念过姑爷吗?从不曾希望姑爷回来吗?”被翠儿这么一提醒,安彩衣无语了。
每当夜阑人静、受人嘲讽、遭遇挫折时,她对他的思念就会加深,希望他能回来陪在她的身边,给她温暖;可是,当冀盼成真,她对他却只有数不清的恨意,一时之间,她无法放开怀接受他。
“其实姑爷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若真是贪图安府的财产,当初就不会教小姐作生意的方法,更加不会在小姐休离他时毅然决然地离去。”将这顶大帽子扣在彭崭岩的头上,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那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他若真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她就不会上他。
唉!口口声声说恨他,可她自己最明白,她终究还是他的。
心底的声音既出,她已无法再骗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赶姑爷走了。”安彩衣摇了摇螓首。
“为什么?”翠儿不明白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在地方上的名声已经够坏了,要是让他留下来,我不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有她的顾忌。
“可小姐以前不是都不在乎的吗?”
“那时我行得正,一切谣言都只是空来风,所以我能坦地不在乎那些言。可现在若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安府进出,面对众人严厉的批判,我只能百口莫辩。”在她写下休书时,他和她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什么陌生男人?他可是小姐的相公耶!”翠儿不平地说。
若是让彭崭岩听见安彩衣这么形容他,他的心大概会受很重的伤。
“他是我以前的相公。”安彩衣纠正翠儿的说法。
“可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其他人并不知道;况且,时间都过了这么久,这扬州城里还有多少人认得出他就是我当年的相公呢?”
“小姐说得也是有理。”都是那些喜道人长短的三姑六婆害的,要不是她们造谣,也不会害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让他们有情人无法成眷属。
突然,翠儿想到一个堵住众人毒嘴的方法。
“小姐和姑爷再成一次亲不就行了。”安彩衣无法认同地摇头。
“为什么不行?”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难不成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分开吗?
“成亲是很简单,可是是我娶还是他娶呢?”安彩衣把难题丢给了翠儿去烦恼。
以他现在的权势,要他再入赘安家是不可能的,而她又背负着安家香火的延续,所以她不能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