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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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骆霁云及珊珊的陪同下,桑香前去大厅拜见骆家庄的长辈。
“都上三竿了,这幺迟才起来,让我们两个老的在这里干等,真是不像话!”说话的人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用说,她就是骆夫人梁铮。
初次见面就被训了一顿,羞得桑香脸通红。
梁铮身旁有一位中年男子,笑地为桑香说情:“夫人,他们小俩口才刚新婚,第二天无法起早也属正常,你总不希望他们没事起了个大早在这儿跟你请安吧!这岂不代表他们情不睦?”
“是啊,娘。”骆霁云也好言好语地说:“都怪孩儿不好,桑香远嫁而来却没有充分休息,所以才会起不了。”这…这是哪门子的帮腔呀?听起来总让人觉得的,桑香的头比挨骂时又低下几寸。但事情就是这样,梁铮听了这些解释后,也不再计较了,只是淡淡说:“奉茶吧!”珊珊手脚利落地端过茶盘,朝座上的梁铮及魏子先努努嘴。
骆霁云拉着桑香跪了下来,在她耳边悄言道:“快跟我娘及魏叔叔奉茶。”桑香听话地恭谨说:“娘、魏叔叔,二位请喝茶。”梁铮喝了茶后,自手腕间下一只玉镯子,对桑香说:“这镯子是我从我婆婆那儿得来的,我今天就将它给你,以后你就是骆家庄的少夫人,切记自身的言谈举止,别坏了我们骆家庄的名誉。”
“桑香知道。”桑香甜甜地应答,梁铮细心地将她自地上扶起。
桑香望着梁铮的眼中,闪烁着一股雀跃的神采。
“干什幺那幺高兴?”染了那份欣喜之情,梁铮的脸也更加温暖。
桑香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只是桑香从小到大第一次唤娘,心里很高兴。”这话让梁铮想起了早逝的芝兰,梁铮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怨红颜多薄命的同时,也对桑香多了份怜。
“其实我早就想要一个女儿,只是没那个命。”梁铮凝望着桑香美丽的面庞,看着看着,情不自地伸手碰碰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一句由衷的赞叹也跟着口而出:“你娘已经够美了,你竟然还比她又美上几分;霁云娶了你是他难得的福气,只不过我也得了便宜,多出个乖女儿。”被这幺怜惜着让桑香动极了,她欣喜地娇声唤道:“娘,桑香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看她们俩好象很投缘,魏子先调侃道:“桑香真是个不简单的姑娘呀!”
“为什幺?”桑香疑惑。大伙儿都跟着桑香投给魏子先一个疑问的表情。
“夫人其实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没想到桑香居然有讨她心的能耐,还有办法开开心心地叫她娘。”众人一听都笑了出来,桑香也赶紧护卫梁铮:“魏叔叔您别这幺说,娘对人很亲切,才不像你说的那幺难相处。”梁铮佯怒地板起一张脸孔“你真是的,我哪是那种人,瞧,桑香还要为我说话呢!”
“呵…”魏子先笑得十分开怀“那是因为她不了解你的缘故,等再跟你相处一段子,她就会发现原来你是个固执得吓人又凶悍骂人的婆婆啦!”梁铮的脸蓦地猛烈烧红,她虽辩解着,但已略见心虚“你…别胡说八道的,会吓着桑香的。难得有个小姑娘愿意和我亲近,如果她走了…”梁铮没有将话说完,但桑香猜得到,婆婆大概会很寂莫吧!
“放心好了,娘。”骆霁云瞥了桑香一眼,接续道:“桑香是我们骆家的媳妇儿,只要我紧紧抓着她不放人,她又能跑到哪里去?”这话虽是骆霁云带笑说的,但他深深望去的目光似乎正在向桑香宣誓:他会她一辈子!桑香呆愣着,回望骆霁云。
看他们夫俩新婚燕尔,魏子先好不羡慕,他已中年,无奈他深而陪伴多年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正眼瞧他。
勉强抑住内心的酸楚,魏子先欣地对骆霁云道:“我虽然是你叔叔,但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已把你当作我儿子了。现在看你娶了房好子,真的很替你高兴,我想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也放心了。”梁铮开口,语气极淡:“霁云,该带桑香去给你爹上炷香了。”
“嗯。”骆霁云轻扶着桑香的手,引她至祠堂。
看着他们小夫相偕离去的背影,梁铮不由得温煦地笑着,在她眼里,桑香既是媳妇也是她的女儿,她很庆幸当初为霁云订了这门好亲事。
“夫人。”梁铮脸上的微微笑意,让魏子先不忍移开目光。
“何事?”魏子先的呼唤将梁铮拉回现实。
“他们小俩口十分恩,让人好生羡慕。”
“是啊!”梁铮同意地点头,脑袋瓜子里不也想起自己曾与另一人所共有的甜及痛苦的岁月。
“希望他们的情能长久些,能在一起就尽量在一起。”这是她的亲身经历,也是她对情的喟叹。
魏子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略微动地道:“是呀!情要长久才有意思,如果有机会在一起,就要努力在一起…”他默默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他相信自己情够深够久。掩去眼底的惊惶,梁铮冷然说道:“魏先生如此羡慕那一对小儿女,敢情是想成家了?不如这样,我为你挑个良辰吉,送个好姑娘让你安家。”又来了,每次她总要这样泼他冷水,十几年来他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受她拒绝了。魏子先迅即恢复了冷静,他端起茶怀说道:“我就不相信你看见他们那幺相好,心里不会有所触。”哼,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把持得住自己。???骆霁云正陪着将整个骆家庄走上一遍,悉一下地方,也让庄子里的人认识少夫人。
“骆家庄好大,到处都是庭台楼阁,真怕自己会路。”桑香俏丽地皱皱鼻。
“桑家堡也不小,以前我曾拜访过桑羽,还在桑家猎场上与桑羽同猎宴同游呢!”那猎场占地十分广大,鲜草丰美、猎物更是不少,让他们宾主尽,连忘返。
“是呀!”桑香无奈地笑笑“不过,哥哥后来将那个猎场高价卖出去了。”
“为什幺!”骆霁云显得有点吃惊。
“缺钱呀!”桑香脸上带笑,但笑里却有些哀愁“他那时上一个花魁,需要一笔钱,所以将桑家堡最好的猎场给卖了,我还气得躲在棉被里哭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