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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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正式进入了冬天，陆地上吹起了阵阵严冷的北风，圣诞节的气氛也跟着越来越浓厚了。

包裹着厚重的黑大衣、白绵绒圆帽、软皮制手套外加两层厚围巾，站在石阶上的音还是冷得像秋风中抖动的落叶，文森从公寓的窗口内一探出头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不摇摇头微微一笑，对她喊着。

“音，外头冷，快进来吧。”他知道冬天的时候，一向怕冷的音是极少出门的，要是出了门也一定待在有暖气的地方。

音闻声抬起头，对文森微微一笑，点点头后才推开木门进入。

望着音进门的身影，文森并没有立即阖上窗户，趁着她上楼的时间，忍不住望着晕黄的路灯沉思起来。

从音气发作后，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和以往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在他面前她依然是那副乐观开朗的模样，但看着自己的那双水灵眸子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她对他的态度，也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就像一个妹妹般。

是什么事让她转变得如此快速？快得似乎她本没属意过自己…

“文森，你在想什么？外头这么冷，你还直往窗外靠。”

“…没什么。”听见力克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文森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顺手关上窗户。

没有多想文森的异样，力克斯瞧见音正走进公寓，扬起大大的笑容，殷勤地上前招呼着。

“音，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切蛋糕呢！”

“等一下，文森还没许愿呢！”说话的是屋内的第四个人…多琳。

卷翘的金发、碧绿的双眼，她算是个道地的西方美人，可惜她的身材在提倡苗条的今显得过于壮硕了点。

因此多琳对于音那娇小的东方身材、以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总是又妒又羡，加上只要每次碰到音出现的场合，她只能沦为配角，而且两人心仪的对象又刚好是同一人，多琳自然对音少有好脸。

力克斯转头对多琳翻了个大白眼。

“拜托，都什么年纪了还许生愿望，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女人家就是这么麻烦！”多琳轻哼了声。

“你不重视生愿望，不代表文森也不重视啊！”文森见状笑了笑。

“好好好，你们别吵了，我许愿就是了。”文森见到音倾心聆听的模样，顿了下，眼神不自在地回避着，才接着又说:“事实上，我的生愿望已经实现了。今天学校通知我，他们已经通过我申请到国外教学的文件，所以大约在几个月之后，我就会到非洲了。”为什么自己居然不敢上音的眼眸？是害怕接下来的话会惹她伤心难过吗？

没有让文森深思的时间，多琳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而且还有我。”力克斯瞪大了眼，看着身后的多琳。

“什么？多琳你也要去？”他知道多琳心仪文森已久，但不知道她可以为了文森做到这种地步？

生活一向要求舒适的她，居然要跟著文森到处处不便的非洲去！

没有理会力克斯的惊讶，多琳的目光只是直直望着音，不想放过一丝一毫在她脸上的情绪，和自己接下来的胜利。

“你不恭喜我们吗？音。”音只是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从桌上拿起香槟，对著文森轻声说道:“我很替你到高兴，你终于可以实现到非洲的愿望了。”文森抬起头，视线对上音的，却没有瞧见心中预期的心酸模样，他心里微微一愣，近悬在他心上的疑问又加深了。

她，已经不再他了吗？

＊＊＊＊＊＊

--＊＊＊离开文森的住所后，音茫然地走在市中心的大道上，沉重的呼渐渐成了急促的白雾气，虚软的双脚再也没有力气踏出一步，她扶着一旁的石柱，靠着它缓缓滑下，蹲坐在一旁的石阶上。

她颤着手拿出包包里的呼器，却被路过的旁人狠狠一撞，整个包包散落在地上，连原本手上拿着的呼器也跟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