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温柔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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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边的事看着她们。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气着、艰难地对尤丽嘉说:“我也不想，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宽敞静默的图书馆，似乎听得见她眼泪滑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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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太总落得特别快，昏黄的时刻一下子就过去了，紧接着是暗夜来临。

文森已经习惯配合音缓慢的步伐，他知道音有很严重的气，欧洲干净清新的空气是有让她的情况好转些，但她仍旧是不能用跑的。

回家那条必经的上坡路段也常使得她气连连，若说音有什么让文森担心的地方，也只有她的健康了。

“音，你…喜女孩子吗？”这几他脑中总萦绕着好友力克斯的话，看了一眼身旁的音，文森终于忍不住问起。

音缓慢地走着，走路向来令她备吃力，乍听文森奇怪的问题，她抬起头好笑地望着他。

“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如果她喜的是女孩子，或许事情还好解决些。

文森略带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骂力克斯，急忙解释。

“也许你会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但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歧视同恋者，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情对象的权利。我只是好奇你来法国三年了，为什么没想过一个男朋友？”

“我不是同恋者。”音停下了脚步，语气顿了顿。

“文森，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一个人吗？”说完，沉重的情绪得她有些不过气，呼气的白雾逐渐多了起来。

“大概是吧！”注意到音的呼逐渐变得沉重，文森也细心地停下步伐，看见对街空着的长椅，示意音休息一会儿再走。

音点了点头，两人在长椅上坐定后，音才又说道:“在情方面，我似乎没有什么运气。有一年的夏天，我遇见了一个男孩子，虽然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但我还是很喜他。也试过要放弃，不过我就是无法不想着他，时时刻刻想见他。”

“所以，你选择不谈恋是因为他？”文森斜靠在椅背上，看见音提到那个人时展现出的深情目光，心里突然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以及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做兄长的也会嫉妒起妹妹的情人？

音浓密的睫眨了眨。

“是的。”音不愿让自己的思绪漏太多，奈何忧伤的情绪早已写了自己的双眸，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

文森摇摇头，想摇去心中那突来的微刺，想要像个兄长似的用温柔的语调对妹妹说话。

“他是个很幸运的男孩子。”要不是因为力克斯的关系，他从没想过乐观开朗的音，也会有为情忧伤的一天。

音并不惊讶文森如兄的态度，只不过心中仍难免一阵失落，声音柔软而绝望地说:“我希望他也能这样想就好了。”如果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他还会这样想吗？

看见音因为不知名的男人而忧伤的模样，文森突然到一阵难受，像被人掐住脖子般。

他一点也不喜这样的觉，明明告诉过音什么问题都可以和他讨论，现在却无法平衡自己奇怪的情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转过头，不想看见音现在的目光，语气仍温柔的轻声安。

“没有人会不喜你的，音。你聪明、独立、美丽动人，你刚到这里时我还害怕你会对这里的男人造成巨大的杀伤力呢！他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才会如此引你的目光。”或许是惊讶吧！文森惊讶于永远在自己面前笑口常开的音，居然是如此深情的一个女孩。

“你觉得我漂亮？”音忍不住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而到动不已。

有可能吗？他注意到她了？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能让她觉得这三年的等待不是白费…

文森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群，没有注意到音脸上的变化。

“是啊！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文森说完，才缓缓回过头看向长椅另一端的音。

两人的眼神一接触，目光随即像是定住了，连时间也在此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