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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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华倒一口冷息，反以双手遮住自己从未被男人观赏过的冰肤玉肌，哪怕是当初在黑暗的船舱中，她也不曾如此衣不蔽体过，强烈的羞与愤怒让她红了眼的大叫:“你在干什么！”

“你认为我想干什么？”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子，滑向她的际，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正足以割开衣带而不割伤她的肌肤。

“住手！”兰华忙着挽救自己下半身缺少束带而松开的子，也顾不得上半身光外了。

“不许遮，把手拿开！”谁理你！他说不遮就不遮，跌股、献丑的人可是她！兰华死命的弯下身子试图挽回一点颓势，能遮多少就遮多少，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拿她的衣服出气。

可是于帆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他捉住她的双臂强迫她起身，并且一言不发的就夺走她的双——兰华惊讶过度的松开双手，子跟着掉落到脚边，于帆迅速的一脚踢开它。

“唔、唔…唔！”觉到一样滑溜热的东西伸进她的口中，兰华想也不想的就咬下去。

于帆抬起脸时，美丽的菱角渗出一道血丝，炯炯双眸闪着戏，他伸舌一边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副胄甲，保护着自己。想要下这些胄甲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回复到出生状态时的赤，在缺少外表的保护下，能看见的就是再真实不过的自己了。你这样处心积虑也不想让人接近，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今夜就要寻得一个答案。”男人的视线是一把把的凶刀，无情的宰割着她的尊严。兰华浑身抖颤的站立着，但那已不仅是羞而有更多的愤怒与不。硬被扣上奴隶的身份，经历白的苦工接连着夜晚的供，现在连蔽体之物都被剥削殆尽，可是她还剩下最后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她自己。

不论在何时、何地、什么状况下，都不可以忘记你是谁喔，兰儿。

你是我——九霸天丁重的女儿！

以爹爹的名发誓，她绝不会做出有辱爹爹名声之事，她的气度也绝不会被这魔头给制住，她会让他知道何谓她丁家的骨气！

兰华抖颤的手渐渐停止了战栗，她一寸寸的移开自己的双手，抬起承袭自爹爹的骄傲下颚，她大而无惧的眼眸直视着他——骄傲的以她出生的模样，赤有如婀娜花降临人间的默声屹立，以行动做给他看。

她不会因此而动摇的！

“有趣、有趣，你如果继续颤抖得像个无聊的小处子，那我或许会失了兴致，但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丁兰华。能和我对抗到这种程度，也算你带种了，我相信今夜的拷问，绝对会非常、非常有趣的。”咧开了雪白的皓齿，他笑得有如一只酒足饭的野兽，正期待着一点餐后暖身游戏，来振奋他慵懒的身心。？

时过三夏天，再过两更就天亮了，大杂舱内的女人们都横七竖八的躺着，此起彼落的呼声叙述着她们好梦正酣。

这间被滕于帆指示暂时收容这些女人的船舱，原本是间储放货物的舱房，角落还堆着上万匹锦缎布匹，他命人把一部份的盐砖移到甲板上后，这儿变成了一间勉强可以睡人的收容处。兰华摸黑走进船舱内，一不小心脚下踢到了软软的布卷，绊倒在地。

“唔…”著作疼的部，兰华忍住叫疼的声音，怕会吵醒他人。

“谁？是丁姑娘吗？”暗中，一个人影从卧转坐。

“对不起，吵到你了？”兰华小声的说。

“不…没的事。”人影朝她爬了过来。

“工作到这个时分…滕大爷代那么多活儿给你吗？明儿个，我来帮个忙好了。只要我能帮上的，你就尽管说吧。”兰华苦笑了下，幸好这舱内漆黑不见五指，自己狼狈、落魄的模样也不至于被人看见。她会留到这么晚，与干活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被那魔头当成玩具一样的捉着，自己就像他猫爪下的小老鼠，在他决定要不要拿她当食物前，不玩够本怎么成。

想到刚刚被解放前的最后一刻，他掐着她的下巴说:“明天，一样的时间，到我的舱房内来。”兰华背脊就窜起一阵恶寒——明天，还得接受这番折腾吗？他真的那么想知道她的背景，或者只是看着她的挣扎与反抗觉得有趣而已？假如每天都要接受他的供——兰华咬着下，不如向他全盘托出吧！

山贼与海贼两者并不冲突，让他晓得自己是同道中人又有何关系？他总不可能会对所有人放话说:“九重山的小当家是我的奴才吧！”就算他这么说，信与不信的人也是一半一半。

只是，供出自己的背景，就像是对他认输了，那令人不甘。

从遇到那魔头开始，一直在割地赔款的人都是自己，她始终是站在输的一方。

兰华并非输不起的人，她从小就被爹爹灌输一个观念，跌倒得要自己爬起来，就算这次输了下回要检讨失败然后赢回来。可是，她就是不愿输给那个俊美得门的魔头——滕于帆。也许她下意识已经嗅到了，一旦输给了魔头，自己将会被人从里到外、从骨髓到脑髓都被吃干抹净吧！

她揪紧自己的口衣襟，口里的心动的收缩着、悸动着，好疼好疼。

“那个，你晚膳还没吃吧？这个…”人影伸出手来给她一个布包说:“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吃这个。”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块馒头。

“这是？”兰华工作一天所得的馒头数正好是八颗，每个人都分得一颗本不会有多的，可是眼前这一颗…“我昨儿吃了半颗、今儿也吃半颗，所以多这一颗。”人影害羞的笑着说:“说来不好意思，你为我们做那么多，但大家却都没有什么表示…我的能力也有限，只能留下这颗馒头给你…你就别客气，吃了吧。”

“谢谢。”

“该道谢的是我上人影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