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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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绝对没有偷看别人睡觉的意思！所以她屏息静气地、非常小心、非常安静地轻轻将范妲曦通往浴室的更衣室的门关起来，再进入浴室穿过另一扇门，再小心地合上，然后她进入另一个房间…德尔拉斯的房间。原来这间浴室是连着两个人的房间的。

“圣母玛丽亚，”她了口大气，还在前比划着十字后，双手合十祈祷天主圣母能够原谅她这母亲的私心。

一早，当拉发现二楼德尔拉斯的房门是开着的时候，她走进去准备替她儿子收拾一下，结果便发现浴室的门是开着的。不住好奇心驱使，她顺着微微开启的门，一扇一扇地来到范妲曦的房里，结果…她瞧见了她原先曾经预期的情况！

圣母玛丽亚，她看到了她的儿子拥抱着范妲曦，两人睡得很沉很香甜，她忍不住多看两眼。啊！那景象多令人舒坦呀，连呼都是一致的呢！

她走出德尔拉斯的房间，顺手反锁起来。她才不会让其他人去打搅他们哩！

噢！圣母，请原谅我。拉在心底这么认罪。她把范妲曦安排在原本要给德尔拉斯未来的子使用的房间，这是不合礼仪的，但是她就是自私地想这么安排。她以母亲的直觉认定，她的儿子肯定相当在意并且重视这个中国女子。她是不清楚他们分手的原因，但她假设她儿子仍是喜着范妲曦的，否则为什么那一年原本要娶进门的洛莉塔，会因为她恶作剧地把那颗小石头丢入游泳池，而引起两人争吵，更甚至吵到取消婚约呢？只因为洛莉塔要求他，不要总是对着石头说着她听不懂的中文？洛莉塔是这样告诉拉的。

当时…

“叫他去娶那颗石头好了！”洛莉塔气得摔上书房的门，冲了出去。

拉原本想劝她儿子的，可是当她走进书房一看…

不得了！书房的书被丢了地、镜面也破了，书桌上的东西更是凌不堪，而德尔拉斯正全身淋淋地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握着那颗石头。

他没有解释什么，也不为洛莉塔决定出国深造说明原因，那一年的夏天很长，因为德尔拉斯几乎都不再说话，闷得吓人，直到他回到学校开始教授中文。

拉的回想一直到她回到餐厅看到维克托才停止。

“早安，亲的。”她好心情地亲吻着丈夫。

“早安。什么事让你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维克托面对自己的子，可是很漫的。

“你觉得这个台湾来的小姐如何？”拉是希望地询问着丈夫。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维克托是很了解他这个子的。他仍没放下报纸，只是随意地答:“嗯…看起来很聪明，长得也很顺眼，有个好职业，会说我们的语言，很好。”

“你觉得她会上我们儿子吗！”这也是拉担心的，听说独立自主的女都比较有主见。

“如果你儿子再继续任，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上他。”维克托对自己的儿子无计可施。德尔拉斯从小在学业课业，甚至到目前的工作上都令他意，惟独那个脾气常使他头疼。

“你怎么这样说你自己的儿子？他可是承传自你的血统呢！”拉认为终是会有人能引出德尔拉斯骨子里的温柔多情，就像她和维克托一样，维克托还不是对外一向严肃，但对她可不了。她有那么一丝丝第六啦，或许德尔拉斯也会对范妲曦多情又漫的。喔！圣母！她心中突然响起教堂的钟声。

“哼！”维克托打断她的幻觉。

“如果他对待女人，能有像对待那颗石头一样专注、时刻保养…哼！还上漆哩！连我都不能摸，哼！”他继续说:“如果德尔拉斯能对女人说情话，像在对那颗石头喃喃自语那样，那我早就抱孙子啦，也不会到现在只能去玩苏珊娜的孩子。”

“苏珊娜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啊！”拉瞪了一眼不公平的维克托。苏珊娜是他们的女儿。

“那不一样，孙子又不是跟我们姓氏。”拉很想分享她的希望给她的丈夫:“亲的，有没有可能德尔拉斯上的不是那颗石头、那些画，而是上了送他石头的人？”

“你不要胡说，万一送他石头的人是男人呢？我看过那上面的字，很强劲有力，不像出于女人的手笔；那些肖像的笔法用也是大胆有劲道的，不太可能有年轻的女孩子会使用那种率的画法。”维克托原本也曾这么想，但他转念一想，若画的人是女，那么德尔拉斯为什么不去追求？为什么杵在这单相思？

“说得好像你是位艺术鉴赏家一样哩！”拉马上反驳他的猜测。

“如果我说这个台湾来的小姐，就是送他石头的人”

“等等，你有证据吗？”维克托阻止她再幻想下去。

“当然，”拉可得意了。

“她的名字正好是fantasy，而且我问过她，她也承认她是画了肖像送给德尔拉斯的人，而且你知道吗？”

“嗯？”维克托正在消化这些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