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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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
他暗自冷哼了声,在心头烙下这两个字。
案亲不会知道,他昏的那二十几天内,泰尔斯集团的股票不跌反涨,极大多数的分析师将泰尔斯评定为‘买进’,更引了不少外商争相投资。
他们认为一旦由身为总经理的自己掌权,集团将会营运得更为完善。
不可讳言,父亲的死,就各方面而论,都是一种解…父亲的解,也是自己的解。
他的偏心、强势、对自己种种制和恶意刁难,使得自己在得知父亲中风的那瞬间,即使千不该万不该,仍有一抹庆幸从心头滑过。
身为一个父亲,除了物质需求外,他给他的,只有接近心灵层面的折磨,二十几年来,对他的苛刻举动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但在物质需求方面,他真的就不虞匮乏吗?事实上,许多应属于他的财产也被父亲所冻结了,他需要他的能力,却又极度恐惧他会夺权。
案亲恨自己的理由,就如同他溺俊璇的理由是一样的…没有原因。
这恨到底是从哪来的?这疑惑从年幼累积到年长,随着他渐增的冷漠,变得无知无觉。
自己格的沉、对人的强烈戒心,与被父亲长期不平等对待、打有绝对的关系。
而这已经是极为悲哀的父子关系,在两年前俊车祸身亡后,更显严重。歇斯底里到几近疯狂的老人,把这件意外怪罪于所有没关系的人身上,而自己,更是首当其冲。
镑种荒谬的指控,像利剑般一道道往他身上。周老爷子强烈怀疑,是自己的长子密谋杀害自己的弟弟,因为觊觎其拥有的集团股份。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你才是该死的那个!”案亲用各种恶毒、刻薄的话辱骂、诅咒他…迫着他将自己所有的知觉一层层关闭。
他变得不具任何觉,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全然的麻木…
到了最后,对于俊的死,如此令他心痛、自责、以为会一辈子忘不了的伤痛,似乎…也完全没有觉了。
有一阵子,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然活着…
“总经理,请问您是要直接到泰尔斯去还是要回家?”前座的特助请示道。
其实他想要劝总经理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总经理几乎没有合眼。在这混的时期能够稳住泰尔斯的情势,还要好好办理父亲的后事,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
正闭目养神的周颢成微睁开眼。
“几点了?”
“下午两点了,总经理。”周颢成皱了下眉。
下午两点,那表示极有可能遇上‘她’。但他实在累了,想要回到‘家’,不愿意到总经理专属的休息室小憩。
鲜少人去过他的休息室,没有注意过那些他应该获得的福利,所以鲜少人知道他这个总经理当得多寒酸。
“回家。”他像是受够了一般地说道,再度合上眼睛。
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比较轻松,‘面对她’,是他一直不想做的事情。
俊死了以后,他便搬了出来,这里与原本的住处相比,当然小得多,但却让他暂时能够稍稍息。而息,也是他唯一需要的。
大多时候,他都是接近凌晨才回到这里,并在一大早离去。
一进门,周颢成习惯地往客厅沙发看去。
以往,他会看到一个衣服凌且喝醉酒的女人倒在上头。即使那样的情景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了,他仍改不掉这样的习惯,总是怀着一丝无奈与厌恶杂的心情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