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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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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点大,卷着地上细碎的石子打转,姜谣从体育馆出来的时候,疲惫的快要睡着了。

冯连给她盖好毯子,把她绑头发的头绳送下来,嘱咐道:“机票我改明天了,今儿节目组要聚个餐,你下午缺席那么久,再推了就不合适了。”姜谣懒洋洋的支吾一声,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的片段碎成了渣渣,但无外乎都跟季渃丞有关,那些对她来说已经有些遥远的高中记忆,像爆米花一样炸开,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清晰。

她都不知道冯连是什么时候给她抱回酒店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姜谣努力眨了眨眼睛,太一跳一跳的涨痛,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恢复神智,然后尖叫着冲进卫生间卸妆。

对女演员来说,没什么比一张好皮囊更重要了。

美容护肤要从小做起,她们这种长时间带妆的职业,更要好好保护皮肤,这一觉睡的,眼妆晕成大熊猫,脸上的粉底也参差不齐。

她花了不少时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还没吹干头发,冯连就在门口催她。

“谣谣,赶紧收拾啦,让人等不合适。”姜谣胡拍了拍补水华,直接把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套了一条纯黑短裙,就匆匆忙忙的拉门出去了。

冯连盯着她犹豫道:“你没化淡妆?”姜谣黑发,指尖一股橘子味洗发的香味儿。

“刚卸了,就不化了。”

“也行吧。”冯连也没强求,姜谣现在正处在颜值巅峰时期,哪怕不化妆,依旧是美动人的大美人。

晚上的聚餐就是个大型劝酒陪酒际场,有人游刃有余,有人手足无措,但不管是哪种心态,反正去了就是个喝。

冯连还有底线的,哪怕知道该有的际必不可少,但他时刻没忘了姜谣的真实身份,宁愿让人不痛快,也不能纵容别人灌姜谣酒。

但架不住小姑娘自己管不住自己啊!

姜谣的酒量在高中就练出来了,她从小一起混的发小们大多都是男孩,她也经常跟着他们胡闹折腾,偷偷喝酒这种事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冯连见姜谣像喝水似的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恨不得回到下午自己一巴掌。

这破烂聚餐怎么就没推了呢?

姜谣凭借一己之力,喝吐了周围好几个男演员,她自己仍然屹立不倒。

和一群扭捏作态的女星相比,她到显得格外突出,一晚上把下午丢的人缘全都捞了回来,还和几个发展势头不错的明星成了酒友。

大晚上的风凉飕飕的,姜谣就穿了一件小裙子,冯连把自己的外衣下来给她披上,一边帮她系好扣子,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

“要是让董事长知道,非得骂死你不可,谁让你在这种场合玩命喝酒了?”姜谣一挑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醉了么?”冯连没话说了。

虽然酒气足,但看起来神志清明,真不像喝醉的。

“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明天早晨九点的飞机,别起晚了,六点我给你送早餐。”一进到酒店大厅,冯连就把自己的外套拿了回来。

他那外套太不起眼,酒店里多少有凑热闹的人照相,姜谣的生图也必须美美的。

回到房间里,姜谣坐在上呆滞了片刻。

她也不是没醉,只是没有当年那么喜了,神经是异常兴奋的,兴奋到她不知道该怎么抵消。

半晌,她拽过自己的手机,飞快的输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拨出去。

自从当年季渃丞为了断掉跟她的联系,换了手机号,她第一时间就从发小那里拿到了新号码。

但是三年了,她不记得自己输入了多少次,却没有一次打出去过。

这种心情复杂的,但却让她觉得安心,起码她和季渃丞并不是真的一点关联都没有了。

她颤了颤睫,长出了一口气,眼前雾气蒙蒙的,直到看不清屏幕上的数字。

人喝了酒,总是容易情绪波动。

眼泪猝不及防的砸在手机屏幕上时,她才突然如梦方醒似的站起身来,抓起房卡冲出了门。

站在t大的校园门口,随手给出租车司机了钱,姜谣头重脚轻的往里走。

她突然格外想念今天见到季渃丞的地方,她需要再细细回味一遍,才能放心离开帝都,不让这次意外影响自己的工作。

可惜医务部已经关门了,连值班的老师都没有,在淡白路灯的掩映下,灰突突一片。

她蹲在地上,有些作呕,但呕了半天,除了些酸水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撑着路边的座椅站直身子,给司湛打了个电话。

“你们t大教师公寓在哪儿?把季渃丞的公寓地址定位给我。”她跟司湛从小玩到大的,对她和季渃丞的事,司湛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清楚。

电话对面顿了顿,司湛“啧”了一声:“你都憋了三年了,终于忍不住了?”姜谣翻了个白眼,口齿不清道:“废话那么多,赶紧告诉我。”司湛声音变得有点儿严肃:“你是不是喝多了,助理经纪人都不在你身边?”

“哎呀大哥你告诉我行不行!”姜谣没什么耐心,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她现在的头脑被酒麻醉的特别简单,只有一个念头,见季渃丞一面。

司湛沉默了片刻,不多时,微信给她发来一个地址。

姜谣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果断的挂了电话,朝教师公寓的方向走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了她的方向,在陌生的校园,辨不清东南西北的黑夜,她竟然顺利的找到了季渃丞的公寓。

可惜,窗户是黑的。

她仰着头,呆兮兮的望着整齐的铁栏杆,眼前多少有些重影。

夜风明明有点儿凉,但此刻醉意发酵,她却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一场大雨把她浇的淋漓尽致。

她对着别无二致的窗子喃喃道:“季渃丞,我喜你,特别特别喜你。”高中毕业那天,她和季渃丞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是那时候,不管他如何义正言辞,都浇不灭她的一腔愚勇。

“然后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强吻你了?”姜谣嘟囔后,抿着,有些羞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