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金童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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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刀吴恒站起身子,道:“我陪万爷走一趟。”包天成道:“好,那就有劳兄弟了。”王荣接道:“我也去,多一个人,不但多一份力量,一旦遇上强敌,也好有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包天成道:“王荣,记着,一旦发觉了什么,不可轻举妄动,先回来报个信再说。”王荣道:“属下记下了。”包天成道:“万兄,黑剑门中人,大过狡滑,还望小心一二。”万寿山道:“多谢包兄。”王荣道:“咱们走吧。”当先站起,向外行去。
三人行出镖局,问明了丁盛追敌而去的方位,快步而去。行到转角之处,己看到了丁盛留的暗记。
三个人,一路追了下去。
大出三人意外的是,那人并未行入效区,却转向了徐州一条很高敝的住宅区中,地方紧临知府的衙门。
这时,天尚未明,在一座高大的宅院门前,见到了丁盛留的暗记。
奇怪的是却不见丁盛。
万寿山皱皱眉头,打量了那高大的宅院一眼低声道:“王兄,这是什么人的府第。”王荣苦笑一下道:“万爷,如若兄弟没有记错,这地方好象是徐州府的知府公馆。”万寿山呆了一呆道:“知府宅第,这怎么可能呢?”王荣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吴恒道:“黑剑门中人,手眼通天,说不定和官府中人,也有勾结。”王荣道:“不大可能,这位王知府,是进士出身,官声很好,在下也曾见过一面,是一个道道地地的读书人,怎么和黑剑门中勾结一起?”吴恒道:“那这追踪暗记…”王荣接道:“这一点就是想不通的地方了。”万寿山心头震动了一下,低声道:“难道丁盛已遭毒手?”王荣道:“如果丁盛遇害,对方也应发现这些暗记才是。”万寿山道:“如若丁盛无恙,何以不肯现身相见。”吴恒伏下身去,仔细查看了留在地上的暗记,道:“这暗记分明指向这大院中,就算丁盛遭袭,也必是在他进入宅院之后。”王荣沉了一阵,低声道:“这样吧!咱们进去,瞧瞧,不知万爷意下如何?”万寿山道:“好吧!工兄当年居住徐州,识你之人不少,我和吴兄进去,王兄就请留在门外把风。”吴恒点了点头,一气,当先纵上了屋面,飞身而下。
万寿山紧随而入,大门内是一个广大的庭院,紧傍的大门后面,有一间小屋,似是守门的住处。
这时,那小屋之内,忽然亮起了一道火光,似是万寿山和吴恒跃入庭院中的时候,发出了什么声音,惊动了门房。
小屋门呀然而开,一个睡眼惺松的老人,左手执着一盏灯笼,右手还在扣着上衣的扭扣,缓缓行了出来,高举着手中的灯笼,四下照着。
万寿山和吴恒,不得不隐起身,躲在一处屋角之下。
那老人四面瞧了一阵,不见人影,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只耗子不成,还是我老人家真的是太老了,听错了不成。”一面说话,一面退回室中,掩上木门,熄去了***。
吴恒心头震动了一下,低声道:“万爷,你听出他的话吗?”万寿山道:“听到了。”吴恒道:“万爷听出了什么可疑之处?”万寿山摇摇头,道:“听不出来。”他常年住在听蝉院中,江湖上的见识,实在不多。
吴恒道:“在下相信,咱们落入这庭院中,极为小心,绝不会传出声息,万爷轻功高绝,更是声息全无,那老头子怎么听得出来?”万寿山点点头,道:“嗯!”吴恒道:“除非他有一身武功,超异常人的灵听觉。”万寿山又点点头。
吴恒道:“听他刚才的口气,分明已发觉了有人进来,那也可能早就发觉了我们的停身之处。”万寿山道:“那他为什么不揭穿我们呢?”吴恒道:“可怕之处就在此了,发觉了我们,而不点破。”万寿山接道:“那他是别有用心了?
…
”吴恒道:“对!他高举灯宠四下照看,可能就是在传递什么消息。”万寿山怔了一怔,道:“有道理。”吴恒道:“这地方,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万寿山苦笑一下,低声道:“这地方,如若也是黑剑门的地方,那黑剑门实在也太可怕了。”吴恒道:“对!这一个组织,实在很奇怪,他们很富有,住的都是深宅大院,而且,有有本,就算是你心中怀疑,也是一样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万寿山点点头,道:“这个组织,不知是什么人物所领导,建立起如此深厚的基础。”吴恒道:“万爷,现在,咱们应该如何?”万寿山道:“这方面,在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吴恒道:“这样吧,咱们到里面瞧一遍…”万寿山接道:“这个不大好吧,万一是善良的百姓之家,咱们私入内宅,岂不是…”吴恒接道:“咱们走一遍,如是没有人喝问阻拦咱们,咱们就离开此地,如是有人现身喝止,那就证明这是黑剑门的暗舵。”万寿山道:“这个,好吧!咱们走一遍看…”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找到丁盛。”吴恒突然长身而起,飞上屋面。
万寿山只好紧随身后。
两人很快地在这座大宅院中走了一遍。
由前院到后院,穿过了三重厅院。
不但没有发现了任何可疑之处,而且,一声狗叫也未听到。
万寿山究竟是正人君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实在不便窥探。
吴恒两度踏入厅院之中,又跃上屋面仍然不见动静。
万寿山道:“吴兄,你看,他们会不会借这个宅院故意引走了丁盛。”吴恒道:“也有可能,不过,这座宅院中,仍然有很多的可疑。”万寿山道:“吴兄,这些事,在下实在没有处理的经验,你看应该如何呢?”吴恒道:“兄弟倒有一策,但不知万爷是否同意。”万寿山道:“吴兄倒请说。”吴恒接道:“我觉得那门房很可疑,干脆,咱们叫他起来,直接问他。”万寿山道:“这个…”吴恒接道:“这个,自然不能让万爷出面,由王荣出面就行了。”万寿山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过份,但那门房太可疑,也就未阻止。
吴恒招王荣入内,说明内情。
王荣苦笑一下,直行到门房中处。道:“老兄,请出吧!”小室中又亮起了***,木门呀然而开,一个半百老者,举着灯笼,在王荣脸上照了一照,道:“你们是强盗。”他的声音不大高,也很平静,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一点也不惊异。
王荣道:“老兄,你好像一点也不怕强盗吗?”灰衣老者道:“我们这里,来过很多次的强盗。”王荣道:“哦!为什么?”灰衣老者道:“但他们从来没有伤过一个人,也没有拿走过一草一木。”王荣道:“看来,强盗对你们不错。”灰衣老者道:“我想,他们不是对我不错,而是怕我们的主人!”王荣道:“你们的主人,是什么人?连强盗都不怕他。”灰衣老者道:“这就不清楚,老夫只管看门的事,别的事一概不同…”抬头望望天,道:“天要亮了,你们还不离开,等一会天一亮,就不好走了。”王荣冷冷说道:“老兄,你装够了没有?”灰衣老者道:“我装什么?”王荣道:“阁下的装作,实在并不太好,我这个旁观的人,看都有些看腻了,你这个装作的人,难道一点也不腻吗?”灰衣老者道:“你既然看不惯老夫这副模样,不看就是。”退一步,竟然举手掩门。
王荣右手一探,抓住了灰衣老者的左腕,道:“老兄,你的戏瘾很大呀!唱做起来,就没有个完。”灰衣老者道:“小心一些,别碰了我手中灯笼。”王荣冷冷说道:“朋友,难道一定要闹得血淋淋的,你才肯做罢吗?”灰衣老者笑一笑,道:“好!你先放开我,咱们再谈。”王荣五指加力一收,另一只手接过灯笼,道:“给我吧!”别说普通人了,就是身具武功之人,王茉这用力一捏,也会疼得他毗裂嘴。
但灰衣老者竟然无动于衷。
王荣心中震动了一下,道:“原来,阁下是一个深藏不的高手。”灰衣老者笑道:“你既然已经觉到没有拿住了我的脉,还不肯放开手吗?”王荣放开五指,淡然说道:“阁下能够移动位…”灰衣老者笑道:“这是你抬举我了,我还未到那种成就。”王荣道:“哦!”万寿山接道:“他练的铁布衫,己有九成以上的火候,他早已运气护住了道,所以,你拿不住。”灰衣老者道:“高明,阁下是什么人?”万寿山道:“在下姓万”灰衣老者道:“宝通镖局,有一个姓万的总镖头,武功极高想来就是阁下了。”万寿山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灰衣老者道:“诸位今夜找来此地,用心何在?”万寿山道:“咱们找人。”灰衣老者道:“找什么人?”万寿山道:“一个孩子。”灰衣老者道:“深更半夜的,一个孩子,大概不会跑出来吧?”万寿山道:“那自然不是一个很普退的孩子。”灰衣老笑一笑道:“他有没有一个名字?”万寿山道:“有。”灰衣老者道:“可不可以告诉老夫?”万寿山道:“可以,他叫三尺金童丁盛。”灰衣老者叹一口气,道:“我看诸位可以先回去了。”万寿山道:“为什么?”灰衣老者道:“如若他还活着,今午时之前,你们就可以得到消息了。”万寿山道:“阁下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是参与其事的人。”灰衣老者道:“别忘了我只是一个门房,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们太多了。”万寿山道:“咱们既然找到了此地,绝不会轻易放手。”灰衣老者道:“你是准备动强了。”万寿山道:“这就很难说了,如若老兄肯合作,据实地回答咱们几句话,彼此之间,也可以免去一场搏杀了。”灰衣老者冷冷说道:“老夫还想睡一会,你们滚吧!”王荣冷笑一声,道:“你这老小子,可是吃了冲药,讲话怎么如此的难入人耳。”灰衣老者道:“难以入耳,老夫这把年纪了,声音是不娇不脆,自然是不如大姑娘说的好听。”王荣道:“你这老小子,可是自恃有一身横练的工夫,有些狂傲了,是吗?”灰衣老者笑道:“如若讲动我,你们未必能奈何我老人家,如是说到公事,你们一个个,都已经犯了法。”王荣道:“夜入私宅…”灰衣老者按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王荣道:“不论什么地方,总不会是阎罗殿吧?”灰衣老者道:“不是阎罗殿,但这是知府公馆。”王荣道:“知府大人请了你这么一个高手护院,应该是高枕无忧了。”灰衣老者笑一笑,道:“老夫是怎么回事,你们去问问知府大人就是。”吴恒道:“就算你是知府大人的管家,也不能随便地杀人、囚人吧?”灰衣老者道:“你胡说些什么?”吴恒道:“咱们不和你们老人家转弯抹角了,我们是追一个人而来,那人进了这座宅院失了踪…”灰衣老者接道:“他们可以绕上个弯子,再出去。”吴恒道:“咱们有人追踪他来,那人也在这里失了踪。”灰衣老者道:“哦!”吴恒道:“追丢了敌人事小,我们自己的人,如是遇害,咱们就不能不管了。”灰衣老者道:“哦!”吴恒道:“老兄不用哦!咱们要的是一个确实的答复。”灰衣老者道:“什么答复?”吴恒道:“咱们的人,现在何处?”万寿山等一行离开了大宅院,内心之中,都有着沉重之,脸一片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