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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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她比较好。”林蔓姬诚实地说。
“你是金牛座的,你当然分得出来嘛!”韦静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是这样说啦!你当然比较好,我们是朋友,我你!”韦静的话还是让林蔓姬很受用,金牛座的林蔓姬很
那种“自己人,我
你”的
觉。
“我还是不懂。”林蔓姬似乎无法揣摩尹毓的意思“对事物的喜是直觉,不是吗?哪需要什么分辨?”
“对事物的喜未必是直觉。你对他算是一见钟情吗?身为金牛座的你,是不是在已经相恋了,他在你心底的影像才渐渐清晰?”尹毓凝视着林蔓姬。
林蔓姬想了想,在台风夜之前,他确实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嗯!”
“对金牛座而言,只在乎握在手里的人、事、物,但也容易被握在手里的人、事、物困惑。很多人觉得金牛座念旧,在我的解读里,那是金牛座对『拥有』的霸道,不管过去、现在、未来。”尹毓如是说。
“霸道?”她都退让了呀!
“嗯!是霸道,对拥有的人、事、物的支配。金牛座的人喜
自以为地为拥有的人、事、物做最好的安排,用很自我的方式去设想。”也许林蔓姬现在就是用“离开”为他做安排吧!
“所以呢?”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很管身边人、事、物的人。
“双子座的课题是『单纯』,你的课题是『放淡』。在你们的情里,他究竟
哪一个女孩多一点,他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意念;而你则需要放掉你天生母
的支配
,别自以为为他好的安排。”
“可是我真的是为他着想!”林蔓姬反驳着。
听着林蔓姬的话语与尹毓的分析,韦静几乎不用参与林蔓姬的恋过程,她就可以臆测了,十之八九是林蔓姬自己想成全他们,所以迳自离开。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离开也许是好的,在错误的情配置里,多执着只是多伤情罢了。
“林蔓姬,你真的很笨耶!”韦静忍不住出言“算了,尹大仙,她智慧未开,听不懂你的开示,换说说我,我天秤的,我的课题是什么?”尹毓笑了笑,韦静是她认识过最焦躁的天秤了。
“天秤的关键语是ibalance(我平衡),在情的课题里是『婚姻』。天秤认定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也尊重对方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结婚是两个人、两个家族的相融,势必需要互相有所牺牲与退让,对天秤来说,这是一个考验。”
“哎呀!我是耶!我从不想去改变别人,也不会为别人改变。”韦静通常是片叶不沾身的那种人。
“这终究是你要突破的课题。”尹毓淡淡地说。
“嘿嘿!你呢?你的课题是什么?”韦静兴味盎然地问。
“我是魔羯座,关键语是iuse(我运用)。”尹毓幽幽地把眼神抛向窗外“我的课题是『放下执着』。”放下执着,何其不易?
“你懂这么多,一定可以的。”林蔓姬单纯地说。
“蔓姬,我真的很喜你的原汁原味。”尹毓由衷地说。
“很多事情总是这样的,懂越多的人反而越不容易放下。”
“所以说,你们同样都是执着的人,差别在于蔓姬是傻傻地执着,而你是处心积虑地执着?”韦静善用自己的分析能力。
“嗯!”尹毓垂下长长的黑睫。
单牧宇匆匆赶到坐落于宜兰平原上的度假村,尝试是否可以取消一些单炜靖签下的天文数字订单。
因为雪山隧道的开通,从台北开车到宜兰的时间大幅缩短,但文明的开发却也破坏了大自然的原始美。
文明的发展,总是必须有所牺牲。
到了度假村后,单牧宇一连拜访了几个签约厂商,运用智谋与口才,极力把原本单炜靖签订三万吨的水梨订单,降至一万五千吨,略计算,单农集团旗下水梨果园年产约可有一万两千吨,再向其他果园收购三千吨,应该足以应付出货量。
然而这些善尾的事一忙,几天就过去了,当事情稍转机时,单牧宇才突然想起他亲
的小女朋友林蔓姬。
拨了她的手机,未开机,打到向牧场找她,阿福伯说她离开了。
离开了?
回台北了吗?
明天是上课的子,也许她上台北找他了。
当时单牧宇接到单炜靖的电话,因太过情急,忘了告知林蔓姬,就迳自驾车回台北公司处理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单牧宇忍不住责怪自己躁。
才刚责怪自己躁,在联络不上林蔓姬后,单牧宇又更加
躁了。
她是回台北了吗?
虽然还差了三千吨的产值尚未搞定,但得不到林蔓姬的消息,单牧宇对公事几乎无心了。
文明的好处。就是距离时间缩短了。在林蔓姬该回台北上课的子,单牧宇开着车回台北寻她。
他想她,很想。
在车里,仿佛用力呼,他就可以嗅到车内林蔓姬的气味。虽然她从来不使用香水,但他依然分辨得出她的气味。
这是一种专属于某一个人的生物气味吧!
在开回台北的路上,他的脑海翻起很多很多的她。
限速七十公里的雪山隧道,实在很适合用来想事情。时光隧道似的长隧道,让很多的记忆朝着挡风玻璃面而来。
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有些俗气的模样,蓝的睫
、蓝
的眼影,单牧宇一回想起。都忍不住笑了。
相遇的第一个夜里,当水柱洗净她不搭调的彩妆,显她原本的样貌,其实她是一个俏丽的女孩,但是个
好强。
他当然没忘记她拿薄荷伺候他的“家伙”那泼辣又古灵
怪的样子,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在校园的第一次相遇,她也是可的。
怎么会有人在校园里用手蒙住脸跟别人说话呢?足见这个女孩心思实在很单纯,难道她不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吗?
而在向牧场里的她,魅力更是加乘再加乘,仿佛她天生就是属于牧场的人,诚如他一般,在牧场的空气里,他才能放松。
台风夜在停电的牛棚里吻了她。这并不是偶然,单牧宇发现这是迟早的事,他们的磁场是相近的,他们都热大自然,即使是在腥臭味浓重的牛棚里都能自在的拥吻,除了林蔓姬,还会有谁?
台风夜的关系,也许是他太过冲动,但竟异常美好。
在那一夜过后,单牧宇内心挣扎了好久。他喜林蔓姬自然不造作的样子,对植物的在乎、对动物的关怀,一切都跟他好契合。
可是,他巫漩叶呀!
他总觉得那是无庸置疑的事。
在牧场的那几天,巫漩叶的身影偶尔会飘进他的脑海里,那是他执恋了十余年的一帧图像,他曾以为那是天经地义的执恋。
但林蔓姬似乎打破了这个天经地义。
在开车回台北的路上,单牧宇发现自己竟想不太起巫漩叶的样貌。
汽车行进中,隧道里间隔的灯火不断地映在挡风玻璃上,仿佛映出了一幅又一幅林蔓姬的笑脸,可的、愚笨的、娇憨的、动情的…
全都是驻在他心上的,他的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