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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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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的确需要一点冒险。来到洛杉矶的当天,我终于决定接受美国加州大学的邀请前往洛杉矶国立大博物馆工作。当第二天我在前往博物馆路上的时候,我这样安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遗失了一些钱而已,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所以理论上来讲钱应该很快就会有了的。

昨天晚上承蒙一位加菲猫先生的好意,简单的晚餐过后我拎着我失而复得的包包,拿着他暂支给我的半个月薪水的支票,住进了大博物馆安全设施完善到近乎戒备森严的员工宿舍。我没有想到博物馆的福利那么好,为了避免员工在休息的时候还要看见讨厌的工作地方,所以博物馆位于洛杉矶的西城区,而宿舍则在东城区。好在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完全不用我心,匆忙洗漱后我就一觉睡到天亮,梦里头连“他”都没有出现。以前的生活让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但在今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却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知所措。我不需要匆忙地为“他”准备丰盛的早餐了;我不需要匆忙地为“他”选择上班要穿的西装了;我不需要匆忙地为“他”放好早餐桌上要看的报纸了;我不需要…

我自由了,我想,但我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我拒绝承认这是眼泪,于是洛杉矶的天气被我评定为“非常”!

擦掉了天气带来的润以后,我继续我的人生思考…女人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为一个男人生存为一个男人毁灭,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身为人的尊严,以“他”的乐为乐,以“他”的悲伤为悲伤,甚至毫不在乎在这场情当中“他”究竟有没有平等地对待过自己。

对于恋,女孩子真是愚蠢啊,她们永远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直到一颗心被伤得几乎支离破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是错的。

但现在你可以不用这么愚蠢了,玛姬·苏!我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不要愚蠢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还是“他”的影子,不要愚蠢了!我再一次警告自己。

不过,这显然还需要时间。

我要学会慢慢地忘记“他”学会慢慢地不再愚蠢,学会在洛杉矶做回玛姬·苏我自己。

是的没错,这一样需要时间。

只要有时间,什么都能慢慢变好的,不是吗?这个世界总是有些东西不断地在改变,人也好,事也好,情也好,改变无所不在。

“小姐,这里就是大博物馆了。”出租司机停下车“一共二十三块钱,谢谢惠顾。”我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转醒,透过出租车,我看见一片修得很好的草坪,还有草坪中央带着现代风格的大型建筑物“就是这里啊。”

“没错。”司机撇着嘴说“你很难再在洛杉矶找到这么丑的房子了。”虽然心情多少还有点郁闷,但听了司机的话,我却差点笑出来,一边伸手到包里去摸钱包。然后,我的动作僵滞住…现在的我除了一张支票以外,钱包里是空无一文的。

“那个,”尴尬了半晌,我咳了一声“你接受支票吗?”司机慢慢地转过头来“你接受拒绝吗?”

“好吧。”碰了一个钉子后我决定自救,开始在包的各个角落搜索“总会有的。”我对自己同时也是对司机说“我常常把零钱扔在包里…”然后我欣喜地叫了一声“看,就像这样。”我掏出了一把硬币。

一分钟后“…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我的声音低下去。

“所以说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啊,常常是十之八九。”司机充哲理地说,然后问“我带你到前面的银行去提点钱出来吧,很近的,不过这段路还是要收费的,怎么样?”我叹口气“我赶时间。可不可以先欠你一块钱,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你两块钱。”

“这位小姐。”哲理司机笑了笑“所谓人海茫茫,如果下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我给你一块钱好吗?”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很难反驳这个哲学家。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对不起。”一张带着墨镜的东方人的脸映在玻璃上“但你们的车打算在这个道上停多久?”司机摇下车窗“可这位小姐欠我一块钱车费。”他很委屈“我可是从来不喜挡住别人的路的。”加菲猫!我吃惊得近乎愤怒起来,为什么每次我倒霉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不知道这样很令淑女尴尬吗?我努力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算了,我们去前面的银行吧。”

“银行?”加菲显然看见了我,他脸上的墨镜往下滑到鼻子中央,从墨镜的上部出一双充神采的朗朗星目,可恶!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可以睡得跟我一样好?

“最近的银行距离这里五条街,每条街上有两个红绿灯。”他说着朝我眨眨眼睛“看来,你丝毫不为昨天我们提醒过你的安全问题担心。”我恼怒地看着那个号称银行很近的司机,司机耸耸肩“以全球化的范围来讲,这已经算很近了。”加菲掏出一块钱递给司机“行了,拿着你的钱走吧。”我打开车门走下来,虽然心里面非常不愿意,但口头上还是不得不说:“谢谢你。”

“你如果可以用再甜美一点的口气说的话,我会更加高兴。”

“很遗憾,我年纪已经太大了,甜美这种东西距离我太远了。”我回答。

“显然你说的没错,你年纪大得连记忆力都出了问题。”加菲猫说,他的脸也沉了下来“你忘记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了吗?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门?你知道就在这一路上你会遇到多少次危险吗?”好吧,老实说我真的忘记了,但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还没有‘自己是重要人物’的觉悟呢!”我说“而且你看现在我不是安全到达这里了吗?”

“这是…”

“玛姬!”一声悉的喝声伴随着一个颀长的身形在我们身上投下影,然后微微有一会儿停顿“你身边的…这是个什么东西?”曾经我也是一个无忧无虑天喜地的姑娘,为天的花和秋天的月高兴悲伤,但那些快活的子终结在我大学三年级冬天的一个晚上,一开始,我把这称为不幸!

“爸爸,你,我是说你怎么能,怎么能够这样?”我结结巴巴地向着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提出质问“我是你的女儿,是一个人,不是用来解决你破产危机的法宝!”

“玛姬,”爸爸严肃地说“别把自己看得那么了不起,你距离‘法宝’还远着呢!你既不漂亮也不聪明,惟一的优势是你还是一个‮女处‬…”

“爸爸!”我尖叫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爸爸说“从另外的角度来讲,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是‮女处‬的确不是什么‘优势’,但既然你非要说自己是‘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