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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侠胆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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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侯接到第十三招上,他已发觉情形不对了,只因铁凌官的掌式一招紧接一招,每一招都加上前一招的余威,有如冰天雪地中滚雪球一般,愈滚雪球愈大,等到十八式首尾相连,那时威力大增,已是莫之能御的了。

蓝文侯暗一咬牙,猛然从守势之中发出一股功势,掌风骤然一振,发出轰轰然地一声震动,铁凌官是丝毫不让,一左一右同时拍出一掌——这已是冰雪十八式中的第十六、十七两式,蓝文侯虽然没有数,但是他凭着二、三十年来血战武林的经验来判断,他知道下一招必是致命的招式了——他要想从守势中争回攻势,除非只在铁凌官下一招尚未发出的那一刹那!

只听得蓝文侯大喝一声,宛如平地起了一个焦雷,刹时之间,他左右双掌一齐由内向外反翻拍出,同时一脚飞起,直取对方小腹铁凌官如何肯放弃这紧要关头,他只要发出了第十八式,那么他便已取得绝对的优势了,蓝文侯的猛力攻击他,只滴溜溜地转了半个身,同时双掌姿势不变地发出第十八式——蓝文侯救危双掌猛可落空,眼看铁凌官掌势即将发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蓝文侯吐气如雷,全身猛然重重地一震,接着在那千钧一发的刹那之间,蓝文侯右手食指伸立如戟,猛可向前一指点出——一种奇异地刺耳尖啸发出,接着一声闷哼,蓝文侯大步退了三步,那铁凌官却横着身躯飞出一丈之外,跌落在调堂的左角上。

铁凌官喃喃道:“七指竹…七指竹…”昔年九洲神拳叶公桥纵横江湖无敌手,蓝文侯是当今世上他唯一传人,这七指竹神功名天下,偏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铁凌官意要轻敌一试,这一试,不仅他吃了大亏,连冰雪老人铁公谨的威名都让他丢了。

蓝文侯外貌魁梧,内心却是机灵得紧,他绝不愿伤了铁凌官而得罪下冰雪老人,他一个跨步赶上前来,弯身扶起铁凌官道:“铁大爷你…”他话尚未说完,铁凌官右手在怀中一摸,猛可一把抓出,蓝文侯机警一生,却也没有料到他出手如此突然,如此捷,开声吐气,尽力地把铁塔般的身躯向左一挪,铁凌官的五指如同钢爪一般从蓝文侯手臂上抓过,霎时蓝文侯衣衫破碎,臂上现出了五道血痕。

铁凌官一个翻滚站了起来,他扬了扬右手,只见右手五指之上套着五个乌黑黑的钢爪,他仰天大笑道:“臭叫化,你的老命是完了…哈哈哈哈…你已经中了‘南中五毒”!”蓝文侯虽是盖尽豪杰,却也忍不住全身猛然一震,他睁大了眼怒目望着铁凌官,一时说不出一个字来。

铁凌官哈哈大笑道:“臭叫化…臭叫化你不信吗?告诉你罢,大爷这五只钢套上偎的就是南中五毒,那是庄人仪送给我的,哈哈…”大柱后黑暗中的其心不惊骇若狂,而蓝文侯却在这一刹那之间冷静了下来,他豪声大笑,雄壮的声音就如平时一模一样,只听得他道:“铁凌官,你笑什么?那么值得高兴吗?蓝某人是一个,命是一条,便是死了又算得了什么?嘿嘿,你也太看重我蓝某了!”这下反倒轮到铁凌官愣然了,他望着蓝文侯那坦然的目光,不心中一紧——于是他嘿嘿笑道:“南中五毒,天下无人可解,那滋味你是知道的,嘿嘿,待大爷再把你臭叫化这一双招子给废了,让你多难受难受!”他一步步向蓝文候近,南中五毒发得奇快无比,只这刹那间,蓝文侯已是大不支,他退身提气苦撑,要想止住每发。

铁凌官冷笑着近,暗中躲着的其心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个数身闪了出来,大叫道:“住手广铁凌官连瞧都没有瞧,便是反手一把向其心抓出,指上仍然套着那五双钢套,出手之快,有如长空电击,的确不愧名家高手——其心救人心急,浑忘了一切,只是自然而然一圈臂,呼地一掌拍出——只听得一声骨头折断的刺耳声音,夹着铁凌官的惨叫,铁凌官竟如断线风筝一般被打得飞了起来,直撞在墙上“碰”地一声落了下来,直地死在地上!

其心呆了,蓝文侯更是呆了,只是一掌之间,其心上次击毙.了庄人仪,这时击毙了铁凌官!

蓝文侯迅速地点了自己五处大,暂时封闭住了血,他骇然望着眼前这个六尺的孩子——挥手之间便把天山的铁凌官打得稀烂!

其心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嚷嚷道:“喂…蓝…蓝帮主蓝文侯诧异地道:“小兄弟怎知道我是谁?你…你贵姓?”其心道:“我叫董其心,我…曾见过你一面。”蓝文侯道:“啊——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其心道:“那蓝帮生身负重伤,从林中出来,曾经一指惊退了蒙面人…”蓝文侯道:“啊——不错,那时你…你在哪里?”其心道:“那时我躲在附近的草丛,一切情形从头到尾我都瞧得清清楚楚,那个蒙面人便是在人仪——”蓝文侯全身震了一下,他喃喃道:“啊,原来他就是庄人仪,庄人仪…小兄弟,你可知道他现在何方?”其心想了想便道:“死了,已经死了。”蓝文侯更是重重一骂,他喝道:“死了?你…你怎知道?

其心忽然觉得自己的重要起来,他以严然一个大人的口吻,正经地一字一字地道:“他——就是被我打死的!”蓝文侯惊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咧嘴子笑一下,怔怔然望着其心。其心叫道:“你…南中五毒——”蓝文侯叹了一口气道:“我封闭了五,但是又能支撑多久呢?”其心叫道:“只要能找到唐瞎子…只要能找到唐瞎子…”蓝文侯道:“你是说替目神睛唐君校?”其心道:“南中五毒虽是厉害,但是到了唐瞎子的手下,好比喝杯白开水一般稀轻平常便解掉了。”蓝文侯是丐帮之主,一生闯江湖,什么奇怪事没有见过,但是此刻在其心面前,这十几岁的孩子似乎每件事都显得那么神怪,他不怔怔然不知所云了。

其心认真地道:“真的,只要能找到替目神睛就好了…”蓝文侯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小兄弟你的好心,南中五毒乃是世上最厉害的毒药,我虽闭得早,但是也只落得数目的生命了其心道:“咱们快去找唐瞎了,现在就动身!”蓝文侯叹道:“小兄弟,浩浩江湖,上哪儿去找唐君像?”其心道:“你以为尚能支持多久?”蓝文侯道:“我若是让这半边道紧闭,半边身躯不移动,饮食小心,大约可以支持个十来天——只是,我这半个身是如同废人了。”其心想了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妙策来。蓝文侯注视着这神奇的孩子,愈想愈觉不可思议,他忍不住走上前来,一直走到墙角上,那铁凌官静静地躺在地上。蓝文侯低下首去仔细一看,只见铁凌官全身软绵绵的,大异于一般的死尸,他伸手一摸,只觉铁凌官浑身上下每骨胳都被震得寸断!

霎时之间,蓝文侯的脸都白了,他颤抖地叫道:“你…小兄弟…你…这是…震天三式!”其心却是茫然摇头道:“什么?你说什么?”蓝文侯骇然暗自寻思道:“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这是骇人的掌力,除了传说中的震天三式外还有别的吗?那么…失传多年的绝艺重视武林了吗?

这该是武林之福还是武林之祸?

”其心怎知这叱咤风云的丐帮帮主心中正起伏不定,他只是心中对蓝文侯有着无比的佩服,他仔细沉思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蓝帮主,咱们走——”蓝文侯吃了一惊道:“走?咱们?”其心道:“不错,咱们去找那唐瞎子。”他说得无比坚定,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的口吻,蓝文侯先是到惊奇,继而沉默,最后他对着其心重重点了点头,道:“好的,小兄弟,咱们这就走。”蓝文侯把两大袋银子藏在词后的隐秘地方,对其心笑道:“咱们出去顺便投一封信到县府去,唤他们来取回去,哈哈。”蓝文侯的心中却是暗暗地悲哀着,只剩下十几天的生命了,就跟他走吧!死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光照在两个行的背上,一个那么强壮,就显得另一个纤小。

其心仰起头来道:“蓝帮主,你尽量把左边的肌放松,重量放在我的肩上吧!”蓝文侯道:“小兄弟,以后你叫我声蓝大哥就成了。”其心笑道:“是,蓝大哥。”不远处森林已过,一片草原,草原的尽头,是那个隐秘的庄院,眼前景象依旧,他们又回到那庄人仪的庄院来了。

其心道:“我就在这里碰着唐君律的,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是咱们到庄里去找找看,同时也可能找到一些解药什么的——”蓝文侯道:“依你依你。”其心扶着他走到了在院前,庄里还是一片寂静,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其心指着右面一栋竹楼道:“咱们到那里去看看。”竹楼中一片零,却全是些各各样的小药包,其心大喜道:“咱们快找一找,只怕这其中便有解药在。”那些零的药包果真都是各种毒药和解药,但是找遍了全部,就是没有南中五毒的解药,其心不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蓝文侯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技小小的绿人参,他苦笑着对其心道:“这里找着一技青龙仙参,若是平常得着了,当真是稀世之宝,几乎是无病不愈的仙药,只是此时对我,却也没有用处——”其心失望地道:“既不能解南中五毒,咱们走吧!”蓝文侯叹口气道:“虽不能解我中的南中五毒,却也能把我这条老命多延几天,唉!只是可惜了这灵药。”其心道:“那你吃下去吧!”蓝文候把那小绿参服了,运了一回气,睁开眼苦笑道:“照情形看来,我又有个把月好活了。”其心道:“那就好,咱们快找唐瞎子去——”蓝文侯忽然面一凛,低声道:“有人——”其心也听出了异样,他们两人悄悄地潜出了竹楼,向发声处摸索过去。

的大庄院中,屋角蛛丝重重,忽然发觉有了人迹,一种恐怖的气氛立刻笼罩了其心的心,他摸到对面的石室,正要推门,那门已发出“呀”地一声——立刻室内一人沉喝道:“谁?”蓝文侯和其心一步跨入室内,只见一个人正惊慌无比地站在一个半开的石箱边,似乎正在箱中搜寻什么,还没有寻到的样子。

蓝文侯和其心一冲进石室,都是大吃一惊,蓝文侯叫道:“杜良笠,是你吗?”同时其心也叫道:“杜老公,是你!”那人猛一踢出,重重地把石箱门关上,反身就从窗口跳出,飞奔而逃了。

其心待要追赶,蓝文侯~把抓住道:“穷冠英追——”其心走到那石箱前,只见那石箱锁簧已经关上,竟如钢铁铸就一般,坚固无比。

蓝文侯拔出一柄匕首来,其心用力一挑“啪”地一声,纯钢的匕首断了,那石箱的门却是丝毫不动。

蓝文侯喃喃道:“没法子打开吗?”其心道:“我试一试看——”他双臂抱着那石箱,闭目默坐,一言不发,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光,忽然“喀”地一声轻响,其心缓缓放开双管来,那石门应手而开,蓝文侯仔细一看,只见门上的铁锁簧已成了铁粉!

蓝文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内力,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多问,只是在心中暗暗地骇然看。

其心把箱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全是些庄人仪的私人信件,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忽然蓝文侯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其心一翻,找出一个薄薄的油布包来,油市上有两点紫黑的血迹,包中是一张鬼划符般的地图。

其心猛然心中一动,想起那丐帮八侠金限雕托唐君律给姜六侠一张地图,而被庄人仪辗转夺了去,只怕就是这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