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九天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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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否黑暗，既是在视觉上，亦是在内心中。

每似黑夜的黑暗，那是习以为常的，已经被人知，不能算是真正的黑暗。

只有充未知的黑，才能由内心添暗。

未知，常伴随恐惧。

“你这黑暗似乎不够黑暗。”

“对于你，的确算不上是。”虚无间有着声音，似是在如今，亦似在过去，更有一种来自未来的觉。

“为什么把那些东西送到拍卖会上？”李裕宸的声音充无奈，“你应该知道，我很痛恨这些东西。”

“若我不做什么，你会带他们来这里？我们会见面？”

“你想做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

“不想。”李裕宸说道，“不管你是谁，我都想打你。”

“我是年轮，我不想和你打架，因为那没什么意义，我打不疼你，你打不死我，最无聊了。”

“可我还是想打你，至少要打疼你！”

“你既然想打，那就打吧，疼，或许是有一些，但我早已经习惯了。”年轮说道，“我都有些怀念那被打的觉了。”

“欠揍！”李裕宸说道，之后出手。

黑暗之中忽然有了光，并不明亮的光闪烁几个瞬间，照着两道相差无几的身影碰撞在了一起，震出的低沉的声音被光明闪烁之后的无尽的黑暗噬。

黑暗仍旧黑暗着，可是多了些光亮，那黑暗也就不再是黑暗了。

“砰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光与暗之间来来回回的，似乎不会有终结。

李裕宸苍老的身影前，一道更加苍老的身影躺在虚空。浑身残破而又沾染属于时光的尘埃，丝丝血迹弥散。

“打得我都血了。”年轮轻声说道。

“我还没打够。”李裕宸看着身伤痕的年轮，“怎么打都打不死，怎么打你都不话手。”

“你这样的态度，我打你还有意义吗？”

“真的没趣。”年轮连说话都懒得说了，躺在虚无间。任时间逝些许，让李裕宸内心逐渐得平静。

“遇到你，我很不开心。”李裕宸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遇上你的。”年轮的声音来得稍迟，“估计也没人想遇到你们。”

“你还要这样做？”李裕宸冷笑道。

“我比你更无奈，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做着已经注定的事情，哪怕有再多的念想，亦是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那是你自找的。没有谁你。”

“是啊！都是自找的。”年轮轻笑，“若不是自找的，会在这黑暗间沉寂万载岁月？会是看着悉的一切消失而不能有所作为？”

“都说自找的，曾经犯下了错，需要漫长的岁月去弥补，必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