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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秦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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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问题,非常棘手的问题。圣人的话,不好反驳;社会风气,也不是几年就能够扭转过来的。登基之后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如果不是一连串军事上的胜利作为保证,想实行都是难上加难。

胡三救的人多,杀的人也不少。死在他手上的孕妇就有四名。动手术,不能解决输血的问题,难免死人啊!如果中国人能做到为病人输血,通过血循环用药,中医将来自己的天,那之后的中医是个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计呀!姜林跟胡三学习过剖腹手术,只是不知有没有成功的经验!

江宁大学,在全国率先成立了农学部、医学部,这是创举,必将载入史册!张邦昌做的不错,搞成这个样子,委实没什么需要挑剔的地方。

五月十五,秦淮湖畔,万民游湖赏花,花开在湖里,却不是荷花而是比荷花还要美的人哩!

赵桓携皇后朱云萝奉太上皇、皇太后,乘坐恢弘的龙舟,两边还有四艘大船,上面坐皇家内眷,亲贵官员。人人花,各个带笑,一团喜庆呢!

赵桓寻觅了一番,和香不知到哪里疯去了,这丫头,来到江南,整天红扑扑着小脸,笑不够,疯不够呀!

这座龙舟之上,坐着两名宰执:张邦昌与赵鼎,还有三员大将:刘琦、张宪、王德。只要官家在场,王德从来是不坐的,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立在后面,面无表情,有几分门神的风采。

锣鼓喧天,万岁的呼喊声在秦淮河上掀起层层涟漪,第一艘画船过来了。

这是江宁府一年一度的“秦淮花会”赏花却不游园,各种鲜花,将一艘艘船儿装扮得分外妖娆,鲜花丛中的人儿,想不美,想不香也难啊!

年少的女子,穿彩鲜的衣裳,翩翩起舞,船儿轻轻击水,缓缓前行,来到龙舟前面。人群往两边一分,穿红挂绿的麻姑,手捧仙桃,盈盈下拜,唱道:“帝女天孙游戏,细把锦云裁碎;几夜巧铺,尽向枝头点缀。奇瑞,奇瑞,现出皇家富贵。”唱到此节,舞女们轻摇绿油油的枝叶,霍地,现出一片心的红眼都是喜庆的红花。

众女再拜:“太上万年无期,今上吉祥安康”一头仙鹤,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麻姑身侧,嘴里叼着两条彩绶。

麻姑欣喜万分,轻抚着仙鹤的头,道:“难道,你也是来道喜的吗?”仙鹤叫了两声作为回应,看它的样子,就是恨自己不会说话呢!

绶带展开,左边是“慈孝通天”右边是“大宋万年。”

“哈哈”赵佶大笑,高声道“赏!”自有女官上前,将黄白之物,撒向画船。

云萝悄声道:“那鹤儿从何而来?”赵桓还在寻找和香,听到问话,道:“哦,朕也没看清呢!”云萝轻哼一声,道:“陛下的心思早不在这里,又如何能看清?”平里,除了第之间,稍可一观女儿风情,云萝都是一副雍容端庄,母仪天下的模样。年近三十的妇人,今忽然现出这般娇态,竟把赵桓看呆了。女人,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撒娇的,没有不妒忌的。她本是很大度的人,竟也会妒忌吗?

第二艘画船,上面的胡女,舞蹈起来,肢比湖边的杨柳还要柔软,如小花蛇在草丛中游动。火红的肚兜兜下面,人的肚脐,圆润,似十五的明月。一张妩媚多情的脸儿,眉心中央,点缀着一点嫣红,更是人!看到此女,忽然想到夏秋冬四女,侧头望向右侧的龙舟,只能依稀看到她们的影子,又哪里能够看清?

这艘船,行到远处,岸上的游人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抛上船去,收获了更多的花呢!本来,这一年一度的“秦淮花会”要选出当年的花魁,城内的大小院费尽了心思,将自家的姑娘打扮得比花还要美,一定要取得花魁之位。而胜负的唯一标准,就是看哪位姑娘得到的赏钱多,去年的花魁…绿筠,得到了五万贯赏钱,为十年之最。今年,赵桓订了一个新规矩,甭管什么身份,凡是参加“秦淮花会”的人,每人手里一朵鲜花,看中的名花,就赠一朵花,以最后得到的鲜花数量,作为评判胜负的标准。官家来了,自然要改改规矩,若是不改,难道要与那些商贾斗富不成?至于明年如何,管不了那么多,就随它去吧!

左等右等,绿筠姑娘的画船到了。这条船,远比前面的船儿气派;船上的人,也赢得了更多的喝彩声!

“绿筠!”

“绿筠”

“花魁!”

“花魁!”琵琶声响,二八佳人,披花衣,穿花鞋,嫣然一笑,水云袖“啪”地一甩,启朱喜滋滋唱道:“晓挂芙蓉帐。有十分思忆,十分惆怅。不曾相别,相别如何样。恨上,不等鸳鸯情畅。今早分离,又是何何时再了前账。

眼底情人难依傍,问今宵哪个成俪伉。新旧间愁,一夜一回偿。有谁铭腑脏,度尔烟花飘。偶作新词待,卿卿按节,时启朱唱。”声音绵软,几分慵懒,几分哀怨,几分企盼,几分娇柔。这般美娘子,怎能不多看上几眼?这般如花女子,怎不令人怜惜?轻歌曼舞间,一双小巧的鞋显出娇滴滴的模样,这样小的小脚,如何能支撑她的身体,这样的小脚,想必就是所谓的“衩头莲”吧!看她动作潇洒自如,无一丝病态,想必丽质天生,这双可人的小脚也是天生的,这就好,自然就好啊!

赵桓早就下旨,严厉止民间女子裹脚,将刚刚出一点苗头的全民“恋足癖”扼杀在摇篮之中。都是大脚,才能显出小脚的美态;如果都是小脚,眼都是病态的女人,又怎会觉得美呢?

龙舟上的人,包括云萝在内,都把自己仅有的一朵花献了出去,赵桓也是想献的,忽地心中一动,又忍住了。

那边船上的绿筠,一个幽怨的眼神飘过来,赵桓竟有些不敢面对的意思,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她发觉,没奈何,只得低下头去。

刚刚献完花的都赛,笑着跑来,道:“官家还要等吗?”赵桓瞧着这美的女人,戏谑道:“本是要献给都赛的,怎奈都赛不能参加比赛,又当如何?”明知男人说的是假话,都赛还是非常喜,当着这么多的人,说这样羞人的话,还是第一次,如何能够不喜?

快乐的时候,就连时间也是快乐的,转眼间已经是第三十三艘画船了!此次花会,共有五十艘船,一多半已经过去了吗?

船儿远远地驶来,船上的人越来越清晰。

四名戎装女子,一人用刀,一人舞剑,一人使,一人弯弓搭箭,身上披巧的连环甲,白花花的甲叶在光下分外耀眼;头上着红巾,脚下蹬着长筒红皮靴,大红丝绸的斗篷,风儿吹过“呼啦拉”抖起来,煞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