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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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不解的是，若不要人知道他们来自萱王府，何以最后留下利刃而离去？难道他们不知道刀上刻有“萱王府”三个字？

不可能！

那么…也就是说那些夜衣人打算让人误以为血洗索家庄的是萱王府？

对方血洗索家庄又嫁祸萱王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她愈想愈觉得奇怪。

想事想得出神之际，有人叩了门。

“请进。”是…是萱雪寒吗？她在心中有那样的期待。打从他带她回萱王府，探望她一次，两人不而散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只偶尔要林总管来问她有什么需要，其他时间就只有一名丫环陪著她。

“索姑娘。”来者是林总管，和蔼的脸上有著易亲近的笑容。

“天气寒了，这年头的雪下得特别早，王爷要我送这冬天的披风来。”他放下了一个盒子。

“嗯，谢谢。”她心中有些失望，仍是没能见到他。

看她仍沉著脸，正好丫环不在房里，于是林总管说:“呃…索姑娘，有些事，我知道我这老人逾矩、管太多了，可是…见王爷和你的心结打不开，看王爷不快乐，我也有些急了。有些话我想告诉你。”索情挪了张椅子请他坐。

“我和他没什么心结，有的只是上一代恩怨罢了。他是王爷，我是民，如此身分格格不入，哪来的心结？”

“索姑娘莫这么说，王爷他待你没有这层分别。”林总管叹了口气“王爷是我照顾大的，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他那鸷的子是环境得他该如此，他身负家仇，再温和的孩子，子也会变偏执，恁是如此，我看得出来，王爷他…对你有很大的不同。”

“他待我不同，只因为我是索丹青的女儿吗？”一想到这里她就泫然泣“他要折磨我以不同的方式？”

“你也被背负在索家欠萱家的愧疚拖累了，若不是如此，你会发觉王爷看你的眼神很不同。”他是看着王爷长大，打从王爷六岁，萱家被门抄斩之后，他第一次看到他家王爷以那么温柔的眼神看人，那双温柔的眸子是看情人时才有的表情，他现在是老了，可也曾年轻过。

“索姑娘，王爷他一直都很喜你。”索情倏地红了脸，心跳得好快“林…林总管…你…你错了。”虽如此说，她仍不自觉地想起她重回萱王府时，他在榻边对她说的话──我从来不讨厌你。

不！以他的子怎可能忘了她是仇人索丹青之女？

“我是老了，还没老到两眼昏花。”林总管摇了摇头“在他发觉喜上你，只怕他心里也做了一番大挣扎。”以王爷的子，他一向是理智驾驭一切，如今会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想必是动了真心，深陷“情”字泥沼，再挣扎只是愈陷愈深而已。

看王爷如此，自己这身为萱王府总管，该负起时时提醒他“莫忘家仇”工作的老头也不得不在心中挣扎，到底是该要王爷清醒，莫要对仇人之女动心呢？抑或只要王爷从拾快乐之间作拔河。

结果，他也情驾驭理智了，恨了十年，桎梏所有情一心复仇的心该复活了，王爷该好好放手一回，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今天对索情说这一番话的原因。

“我…”一切和她当初想像的相差太多，索情除了红著脸之外，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的态度十分明显，索姑娘，你呢？”林总乖拼著她“你讨厌王爷吗？”

“我…”她沉默了。她对萱雪寒的情她知道，可是叫她一个大姑娘家在一个老人家面前承认这些，那多…多难为情呐，不好吧。

见她顿现女儿态的扭捏，林总管忽觉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他哈哈一笑“这些话你本不该对我说的。”这种的宣言对他这老头儿说，那不太奇怪了吗？

“林总管。”索情尴尬的一笑“王爷他呢？”

“今天是老爷和夫人的忌，他方才上过香，现在只怕在云斋。”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一壶酒、一把琴伴著思亲的情绪。

“我可以去找他吗？”

“去吧。”林总管一笑，他知道这对仇家该是两情相悦。

这是索情第二次来到云斋。这儿是萱雪寒思亲的地方吗？白的纱幔代表著无尽的思念吗？那么她这仇家之女会不会打搅到他了？

犹豫了一下，她仍往里头走，越过一进又一进的白纱？吹骄徘庞滞白沼诶吹缴弦换丶剿牡胤健u饣厮⒚挥匈瓢恋匦蔽栽谑缴侠漤嵌俗谑缴细佟？br>索情没有打搅他，静静地待在一旁直到他把曲子弹完。

“好一曲萧湘夜雨。”她没专此技，可也略有涉猎，知道他的指法甚为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