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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无嗔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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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种“狐媚”之术,修练成功的女人,仍然那张面孔。可能漂亮,可能很平凡,但摆在你眼前,却使你越看越美,到她的魅力无可抗拒。

最后,你为了要获得她,将会甘心俯首听她任何命令。当然她若想取你命,机会俯拾即是。

连四眼中微有惆之,显然渐被朱七美丽媚态魅惑。但谁也想不到他铁然大喝一声,声音未,长刀已完成出鞘入鞘的动作。使人怀疑那刀究竟有没有真的拔出过?

不过事实证明连四的刀不但曾拔出鞘,还劈中朱七左手。

只见朱七左手鲜血淋漓,一件物件掉在血渍中,却是一支齐腕劈断的手掌,掌中一枚金圆球。

连四鼻中嗅到血腥味,反而头脑一醒。眼前朱七的面孔马变得平凡,甚至因断手伤痛影响,看来有点丑陋。

她还有一支手可以点住伤口附近道止血,又捏住血管。手法很有效,一下子就不血了。

朱七的情势很糟,但如此才更见她凶悍格。她咬牙道:“连四,你不杀我,我一定杀你。”连四道:“叫别人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朱七道:“你使的真是‘拔刀诀’?”连四道:“是。你很不幸,因为我连家在武林有二百年历史,博知江湖上种种诡杀人手法,这些知识学问也和拔刀诀一样代代相传。临阵对敌有时很有用。你的确很不幸,九十年前庭湖藏楼‘丑美人’贺笑,仗恃一粒‘幻智珠’不知多少高手因恋她而家破人亡,最后的结局是一条左臂被我连家先祖拔刀砍下。”这样说来,朱七真的极不幸,为何偏偏碰到连家的人?

连四道:“我本来以为你使一种绝传媚功,但你提到药,而任何佛堂中应该有的檀沉香味又忽然消失,所以我不得不拔刀,你只要‘幻智珠’在手,只要不碰到我,足可横行天下…”朱七跺脚奔出,头也不回。

连四居然捡起血渍中的手掌(掌心还扣住金的幻智珠),大步转入佛堂后。

幽静的院落内有四间禅房,只有东首两间垂下竹帘,房内布置简单之极,一张木榻,一张木桌,两把椅子,青砖地面洗抹得一尘不染。

壁间的一幅佛像,长几供着香花鲜果,一炉沉香烟气袅袅。几前蒲团上一位老尼瞑目打坐,帘子声音似乎不曾惊动她。

连四轻轻放下竹帘,跟着拨开隔壁一间帘子?

这间禅房家俱布置都多些,尤其是有衣柜箱笼等物,椅上丢着两件女人衣服。

桌上砚笔未收,几张素笺被窗口的熏风吹得轻轻扬起。

上坐着清丽绝俗的阎晓雅,背倚墙壁,双目闭上,面很苍白,几乎可以看出“抗拒”痕迹。

连四暗中松口气,阎晓雅居然还未死,虽然他个人来说对阎晓雅没有好,但是这个女人是冷见愁的人。

鲜血模糊的手掌放在她面前,血腥味迅既使阎晓雅醒来。

她定定神,瞧瞧面前的断掌,瞧瞧连四,然后道:“你赶来救我,为什么?”连四道:“因为我是冷见愁的朋友。”阎晓雅道:“你说过冷见愁是逃走的,我本不是他的人?”连四道:“我希望天下都认为如此,可惜很多人不相信。因此我才会被迫来到夕照庵。”阎晓雅眼中浮现凄神情,任何男人看见了绝对会为之心软,她道:“我没有迫你。”连四却有如铁石心肠的人,面孔一板,斥道:“愚蠢,像你这么笨的女人,除了面孔漂亮之外,还有什么?冷见愁为何要逃走,我真不懂!”你连四当然不懂,任何男人看见过阎晓雅的体,如果不想被住,就只好逃走了。

阎晓雅道:“我从来未被男人骂过,但最近了霉运,前有冷见愁,后有你。”连四仍然不假词,扳着面孔,道:“你应该躲起来,但绝不是人人找得到你的地方,相信以你如此高明的杀人专家必有很多秘密地方,别再拖累我们行不行?”阎晓雅轻叹一声,道:“如果躲到佛门中还不行,请问何处找寻安全?”连四忽然改变话题,问道:“檀月大师武功如何?”阎晓雅道:“武功?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不懂武功,但佛门中她很了不起,经藏戒律固然十方同钦,行持功夫更是深严谨,她已经三十年不曾躺过,你信不信?”连四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无怪她禅房内炉香无味。显然已被朱七‘幻智珠’侵扰过,但她仍然坐得端正庄严。我相信她纵已被‘幻智珠’所,也肯定能坐得四平八稳。”阎晓雅想过去瞧瞧檀月大师,连四阻住她,道:“不必既然我瞧不出她究竟有没有中毒,可见她已有神通,不是你我能够测度的。”他停一下,又道:“你本身问题才麻烦,有没有办法不让冷见愁担心?”阎晓雅寻思一会,面上神和语气更为温柔,道:“你认为他会担心?”连四丝毫不被她任何态度影响,扳着脸道:“我只是尽朋友的本份,可惜你没有当他是真正的朋友,你似乎利用每种形势对付他,包括用你生死安危拖累他在内,我很不明白?”阎晓雅道:“天啊,我竟是如此卑鄙如此没有情的人?”连四道:“对,你是远不如他另一个女朋友。”阎晓雅几乎跳起,急急问道:“谁?他的另一个女朋友是谁?”连四道:“好,我告诉你,最好天下都找她而不找你,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名叫雪婷,是‘海龙王’雷傲侯的孙女。”阎晓雅愣了一阵,才道:“你讲笑话?我不信,雪婷是你的未婚。”连四道:“世俗的形式岂能束缚得住我们?你敢不敢违背世俗的传统和礼教?”阎晓雅明白因而叹了一声,道:“想不到,真想不到!怪不得你会来救我,你和冷见愁雪婷,唉,这本帐一榻糊涂。”连四严肃地道:“你好自为之,如果冤枉送了命,与冷见愁无干,我已代表他说明一切,透不少秘密。”湖边倒映天霞彩,拂水柳丝使人泛起飘逸之,但亦不触起离愁,杨柳和离别自古以来就分不开。

“冯桥柳,年年伤别”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凤残月”

“柳外青别后,水边红袂分时”

“拂水飘绵送行”等等。

柳村下湖水边,一个青年以异样神彩眼光接冉冉远近的少女,她清丽俗的韵姿,几乎使霞彩水山光还有垂柳都为之失

“杜若松,约我出来有什么事?”青年深深叹口气,才回答道:“我本不该约你,但阎晓雅,请莫晒笑我,我再见过你这一面,才走得安心。”阎晓雅温柔地瞧他,用低沉磁声音说道:“那天早上,你似乎宿醉未醒,跑到庵来看我一眼,然后就走了,为什么?”杜若松道:“我一定要看看,冷见愁女朋友,能够做冷见愁的女朋友,只有天下的仙子。”阎晓雅道:“你不但错,而且错得很厉害,第一我不是仙子,第二我不是冷见愁女朋友。”杜若松道:“你是。因为冷见愁是魔鬼,只有天上仙女才敢做他的女朋友。”阎晓雅笑笑,她知道最好别跟咬牢地瓜不放的年轻人争执,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杜若松又道:“我平生从未见过美丽如你的女孩子,现在能再见你一面,我很足,我要走了。”阎晓雅道:“你走吧,任何人终须一别,绝无例外,这是我的想。”杜若松道:“对,但我从前永不会想及这一类事情,老实说我从没有真正瞧看任何女孩子,我须要冷酷无情独来独往!但我很担心见不到你一面。”阎晓雅道:“我答应来就一定来。”杜若松道:“但我早上就忍不住来到这里,一直站在此地,我看见一个女人,由两个男人陪同去到进入竹林的路口,那个女人本来很年轻,忽然变成老太婆,独自向夕照庵走去。两个男人匆匆离开,好象连多逗留一下都很害怕…

他说的女人自然是朱七,但他何以忽然提起?

杜若公年轻的脸庞浮现鄙视神,又道:“两个男人是谁?你决猜不到,一个是‘无心道人’,声音尖锐难听,我老早就很讨厌他。怪气又不是真正出家人。”阎晓雅惊道:“莫干山的‘无心道人’?他是出名的狠脚,手段毒诡作无比,‘无心’就是没有心肝的意思,他怕谁?”杜若松道:“当然是怕冷见愁,但他也怕那女子,对他完全是一付恭敬奉承的样子,看的我想呕。”阎晓雅道:“另一个男人是谁?”杜若松声音中不之意更浓,道:“是我的老大,淮忠义堂龙头大哥‘鬼斧神工’祖怀。我亲眼见他那副卑恭奉承的样子,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假。”显然他心中的偶像忽然破碎,使他又悲又恨。

冷见愁你很不意。所以打算离淮忠义堂?打算从此隐姓埋名永不踏入江湖一步?”杜若松极懊悔道:“对,不过除了恨他们之外,我也恨自己,因为我已知道那个女子就是朱七小姐,‘公道七煞”中排列第七,可能是最厉害的一个,但我却不敢出面,直到连四来到,朱七小姐摔着左手窜跳,连四又走了,但我仍然站在这里。”如果现在有人拿刀砍他,杜若松一定不愿招架,甚至会伸长脖子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