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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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绿痕一路南下,这来到一个渡口,等候过河的人不少,杂七杂八地坐在渡头,摆渡的艄公忙个不停。远山如黛,眺望过去,河面十分宽阔,两岸的景极其秀美。可是要过河的人太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打听过河的其他路径,当地人说只此一途别无他路,于是认命地坐下等待。可惜她的轻功不怎么好,要妄想飞过去的结果就是她直接掉进河里喂鱼。为了消磨无聊的等待时间,辛绿痕翘首欣赏远处的景。当她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可以将嘈杂的人声自动过滤掉,耳中听到的只有潺潺的水声,唧唧的虫鸣,啾啾的鸟啼,甚至温柔的花开的声音和天地万物的呼,灵台一片清明。
终于心境平和。
“哎呀,糟了,船翻了!”人群动起来,辛绿痕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完全不理身外事,直到有一个人,有一只手,打断了她的冥想。
渡河的船只承受不了过多的载重而倾翻在河中心,落水的人在河中载沉载浮,岸边会水的都下水救人去了。她对这混的场面视而不见,自己又不会水,落水的也不是她。
她打量起打扰她的那个人,是一个颇为斯文的年轻人,衣着朴实,弯弯的眼中带着和善的笑意。
“在下容若,恕我冒昧,请问姑娘是否要过河?”年轻人说。
“你在问我?”她指着自己。
“是的。”自称叫容若的年轻人回答。
“我当然要过河。”废话,不过河她站在渡口干什么,跳水自杀呀。
“在下有一艘小船,正好停泊在此,如蒙不弃,可载姑娘一程。”容若盛情相邀,辛绿痕看不出他有何企图。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客气地拒绝。
渡口这么多人,为何他单单只邀她,难道是垂涎她的美?一定是的,她知道自己很国天香,招来狂蜂蝶也不足为奇。
“姑娘,在下决无歹意,只是见姑娘气度不凡,心生仰慕,所以才厚颜相邀。”这个人,说话文绉绉,但表达的意思却太直接,真叫辛绿痕无法应对。
“罗敷有夫,公子自重。”那个夫呀,被她不知道扔哪里了,先拿出来做挡箭牌先。
“请恕在下唐突之罪。”容若道歉,又说“这个渡口只有一艘渡船,姑娘如想过河还是让在下送一程吧。”辛绿痕看着翻在河中心的渡船,不得不承认今天是过不了河了。但乘坐陌生人的船有点冒险,她要考虑一下。
“在下保证送姑娘过河不再打扰。”容若看出她的疑虑。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冒险。辛绿痕考虑不久,决定冒一次险,今天她非过河不可,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等着她呢。
“好吧。”
“请随我来。”那停在江边的哪里是艘小船,简直是雕梁画栋,华丽至极。辛绿痕上船之前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飞刀,必要时,那就“请给我钱”了。
“此处简陋,让姑娘见笑了。”登上船后容若吩咐下人摆了一桌酒席,她可不敢随便吃喝,很多笨蛋就是嘴馋吃东西栽了的。
“请。”容若殷勤招呼。
“我不饿。”辛绿痕不动筷。
“姑娘是何方人氏,可否见告?”
“凉城。”她随口编造。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辛绿痕觉得好无聊。
“啊——”她打了个呵欠。
“姑娘可听过江南辛窝?”
“啊?”辛绿痕的呵欠被吓回去了,连忙摇头否认“没听过。”
“我听过。”斯文的容若突然变得气起来,他的淡笑令她觉得心底发。
“辛、绿、痕。”他一字一顿说出她无比悉的三个字,这美好的三个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索命咒。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