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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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清晰地听屋顶的百龄机“咦”一声道:“难道又是假货?”上女小东更是惊疑地叫道:“你到底是谁?”巴大亨冷冷地道:“哇!你若不想死就赶快穿起衣服,不必问我是谁?”小东作尽丑态,不料过上一个比鲁男儿还难摇得动心的侠士,不羞愧难当,深深地叹气道:“好哥哥,不能怪我!”
“少说废话!”巴大亨轻叱一声,侧耳侧听屋面上敌人说话,却闻百龄机厉声道:“安国长,你们带的到底是什么人?”随即听安国长答道:“启上护法,他是真正的巴大亨。”百龄机“哼”一声道:“我暂将人关屋子里,你火速禀告庄主人去平安客栈察看,反正前后来过两个巴大亨,未必没有第三个。”巴大亨答道:“不错,第四个第五个巴大亨都有。”百龄机冷笑道:“小子你少惬意,再过一会,老夫就教你化为灰烬。”女小东惊呼道:“老爷子,妾还在这里。”百龄机喝道:“你算得什么?陪葬就是。”巴大亨料不到这位老魔对自己人也毫不顾恤,悄悄道:“小东,你可听到了,若果有意弃归正,就将如何开启机关的方法告诉我,让我出去杀那恶魔。”女小东听说把自己陪葬,早惊得脸苍白,颜声道:“他们祗告诉我怎样关闭机关,没告欣怎样打开的方法。”巴大亨眉头微皱道:“快穿好衣服,你我寻找一条出路。”在岳州平安客栈的巴大亨因为夜里连续运功,直到天亮之后才上就寝,想到这一天,虽是第十一天.限期已过,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多让飞龙庄逾限半天也不要紧,是以这一觉睡到正中天,才起梳洗。
奇怪的是,自从遇上赵卿卿,每都由她侍奉中栉,而今天居然例外。
赵卿卿不在房中。
木兰、花兰、秀华、秀英、婉、秋婉,这些侍婢全然不见。
惟有睡在邻室的拂云庄主听得他房里水习,开声问道:“贤侄起来了么?”巴大亨恭声道:“小侄正在梳洗,有劳伯父下问,任叔叔起了吧?”任进方笑道:“我正和毕老哥在这边吃酒,你赶快过来。”巴大亨勿勿梳洗,走过邻室,一见祗有二老对酌,不由诧道:“侄妇和那些侍婢那里去了?”拂云庄主微笑道:“侄妇说去找章姑娘,她去后不久,秋姣送来酒菜,几个丫头也联袂走了,你先吃完饭再说吧!”巴大亨刚入席就坐,猛闻楼下有人细语道:“巴大亨方才起梳洗,飞龙庄怎会出现两个巴大亨?”这话入耳惊心,巴大亨突然起立。
拂云庄主一怔道:“贤侄要干什么?”巴大亨紧张地道:“哇!这几个‘查某’一定是先往飞龙庄了。”拂云庄主没听到楼下人语,茫然道:“你怎知道的?”突然,楼下传木兰娇叱声:“赵姑娘早知你这店里藏有飞龙庄的细,还不赶快出来领死!”接著就是安国长的口吾喝道:“婢,你先接安大爷一招。”
“凭你也配!”木兰娇叱声落,接著又笑道:“这人经不起一点就倒,这下子,有了人质了。”由她这话听来,分明已将安国长擒下。
巴大亨头不得吃饭,急步下楼,见木兰拦在店门外,安国长倒在外面,门里还有杨国清和店东穆青虹,忙道:“兰姑娘,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花兰抢先道:“赵姑娘断定这里有飞龙的细,特命婢子等人佯杂店远行,然后转回近处窥伺,好擒下拷问,果然就见这两名狗奴进店和店东头接耳…”巴大亨急道:“赵姑娘去那里了!”木兰道:“她去了飞龙庄!”巴大亨趺足道:“你们怎不早说?”木兰笑道:“相公不能怪婢子不报,因为赵姑娘不让我们告诉你,祗说她去飞龙庄之后,君山上若无动静,就可能是失陷在内,而飞龙庄中也必定有人过来打听消息,那时无论如何也要把来人拿下为质。”巴大亨双目扫向杨国清,徐徐道:“阁下可说是不知死活,好好将飞龙庄发生过的事说来,我不难为你。”二婢挡在前门,巴大亨挡在身后,杨国清自知无路可逃,嚅嚅道:“飞龙庄接连出现二位与小侠同相貌之人,先到达的一位烧毁不少屋子逃去,后到的一位被关在密室里。”巴大亨点点头道:“好吧,你立刻带我去。”木兰急道:“相公当心,别又被骗去关了起来,就没人能够救你了。”这也难怪木兰忧虑,像赵卿卿那样心细如发说人尚且被关进密室,巴大亨貌善心慈,处处体谅别人,怎保得不中计。
拂云庄主已和任进方下台,听知原由,忙道:“贤侄先别着急要走,待愚伯先间他几句再说。”接著,转向杨国清道:“飞龙庄除了‘八龙’,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人物?”杨国清微带轻蔑说笑意道:“你老人家知不知道‘四俊’?”拂云庄主惑然道:“那来的‘四俊’?”杨国清淡淡地道:“千手剑,百机龄,八方象和三世尊。”任进方脸一变,失声道:“这四个恶魔在飞龙庄上?”杨国清傲然答道:“不在庄上还说什么?”巴大亨转头瞪他一眼道:“哇。你这‘死鸭硬嘴’的家伙,如果再出言不逊,我就先打掉你的门牙!”杨国清心头一跳,急忙低头。
巴大亨一皱眉头,转向拂云庄主道:“伯伯还有什么要问这厮没有?”佛云庄主知他急著要走,实在说来“救兵如救火”赵卿卿被陷在飞龙庄,怎能怪他着急。
“但既知“四俊”全在飞龙庄上,又不能不提醒他特别留神,还怕他把劝说的话当作马耳东风,索扳起面孔道:“贸侄可知所谓‘四俊’是什么人物?”巴大亨苦笑道:“小侄真个不知!”拂云庄主点点头道:“那小子口中说的‘四使’,实在说来乃是三十年前武林的‘四凶’,三世尊就是电火银针,软骨秀的师父,说到这四位凶星,当年真间得神嚎鬼哭,直到黑鹰令主停手屠杀武林人物,‘四凶’也忽然不见综影,三十年后的今天,四凶又同时在飞龙庄,贤侄此行,至深可虑,不知愚伯…”巴大亨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急道:“小侄认为自己去比较好,伯伯和任叔叔请去岳喝搂喝酒观战就是。”拂云庄主正道:“贤侄不可执拗,须知飞龙庄‘入龙’俱非寻常之辈,‘四凶’若非艺业绝高,也不至于重现江湖!”巴大亨生怕耽误救援超卿卿的时刻,连连摇头道:“愚侄心意已决,毋劳伯伯太多叮嘱了。”任进方接道:“贤侄千万不可大意,要知道赵姑娘已经失陷,你要力敌‘八龙’、‘四凶’,怎能分身救人?
“无论如何也该多带几个人而往,若认为愚叔与你伯伯不便同行,这二位姑娘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巴大亨确因任进方虽然古道热肠,无奈祗剩独臂,必须留下拂云庄主保护,此时被说破心意,不俊脸徵红道:“愚侄倒未想到这件事,谨受教了!”回头向木兰含笑道:“二位能不能…”花兰不待话毕,抢著道:“相公别说这话,婢子早愿为相公赴汤蹈火。”巴大亨点点头道:“此去也许少不了再开一次杀戒,有劳你二位押解这姓安的和姓杨的一道去。”木兰笑道:“用不著相公吩咐,这是婢子们份内的事,走吧。”为了把握救人时刻,巴大亨不敢再耽搁下去,急忙别过拂云庄主和任进方,与二婢押解安国长和杨国清起程,一叶轻舟,疾向君山进发。
那知还没驶到一半水程,几只信鸽已由上空掠过,先达君山,片刻之后,但闻君山上面鼓声疾响,飞龙堡上旌旗飘扬,同时涌现不少人影。
杨国清忽然惊呼一声:“不好。”巴大亨正要喝问,杨国清和安国长同时一侧身子,由二婢身前翻进水中,错愕之间,连那舟的船夫也跳进湖水。
木兰万料不到俘虏竟然赴水逃生,娇叱一声也要进水追擒。
巴大亨赶忙摇手道:“别了衣服,由他们去吧。”木兰羞急得粉脸通红道:“婢子不防狗奴中途逃遁,真正该死。”巴大亨微笑道:“哇,他们这些么物,走了也就算了,我本来就会舟…”
“婢子来!”花兰一把夺过木桨。
杨国清在远离左舷十几丈处。浮出水面冷笑道:“巴小子,方才在岳州由得你狠,这下子你可成为瓮中之别,先看看飞龙堡的水军阵容吧,祗怕吓也吓你个半死。”巴大亨闪目看去,果然有十几条大船由君山驶出,心知自己这艘小船上三名敌人深恐在湖上厮杀时,先被自己杀戳,才赴水逃生,但也由此可见飞龙帮有意在湖面战,使自己不暇先上君山飞龙堡救人。
不杀机顿起,喝道:“姓杨的,你不好好说出冒我名的人关在那里,我立刻教你死在湖上。”安国长也在右面十几丈外的水面冷笑道:“巴小子,你别祗顾吹牛,大爷看你快变成鱼了,留下那两个丫头让我…。”木兰知道对方再说下去,必定是不好听的话,一声娇叱,扬手乡出一道银光。然而,安国长水功也还不弱,全身没进水中,木兰打出一枝银针斜由水面掠过,投出好几丈远。
巴大亨忙道:“木姑娘不要费暗器,留待敌船到时再使用。”木兰含羞点头。
安国长又翻出水面,笑道:“俏丫头,大爷总要…。”巴大亨不容他话毕,一声朗喝,身去如访“啪”的一声,狠狠地掴他一个耳刮,顺手提他起来掷向小船,自己却因使了重力,擦脚也向下一沉,没到膝上。木兰恨不得把安国长一掌劈死,见巴大亨把人掷来,一就是几掌,劈得他头昏眼花,才让他落上船板。
巴大亨虽然一沉,但猛一提劲又已登上水面,滑水回船,不见左舷的杨国清,也不见浮在船尾的船夫,料他二人一定是惊得潜水而逃。
一见安国长倒在船板上惨哼,微皱剑眉道:“阁下是自作自受,还不快说人关在那里安国长被打得断了左肋骨,想站都站不起来,知道命被人家捏在手上,惊得面如士,强忍痛楚,哀声道:“在北院居中一间屋子里。”巴大亨想了一想,又道:“密室怎样打开?”安国长道:“我不知道。”巴大亨脸一沉。
安国长忙又接著道:“我们是飞龙堡外院弟子,无法知道内院的机密。”巴大亨看他惊慌的神情,暗忖可能是真不知道,沉道:“北院是什么人住的?”安国长道:“原是帮主以武会友之地,近已让给护法作起居室。”巴大亨惑然道:“谁是护法?”
“就是在岳州说过的‘四俊’。”
“唔。”巴大亨轻轻颌首,转向君山望去。
这时,君山那面,十几艘单桅大船已“一”字模列,每艘约相隔三五丈远,破而来,单看船头那翻滚的白,就知足够冲翻一艘瓜皮小船,若果被大船直接握上,也许还不止四分五裂。
巴大亨知道二婢武艺虽然不俗,但还未练成蹈波渡水的轻功,在这白泗涌的水面上,自己能否安稳地施展蹈波轻功也成了疑问,担心望了二婢一眼,徐徐道:“我因连练功,不知你们水面轻功是否能行,若果真个不行,就不要驶上前去,让我独自对付。”花兰笑道:“相公不必担心,我们虽然比不上相公,但也练到单凭一块木板就可滑水之境界了。”巴大亨喜道:“哇!这样就行了,记著我撰上大船之后,你们就跟上去放火,厮杀的事不用你管。”
“好!”二婢齐声答应,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