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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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钉子般固定住他的双脚,所以当她仓惶的身影一步步远离他时,他无法有任何的反应,他的脑中一片混。
过去几次的口角、她任何口不择言的话语,他都可以视为她在任胡闹,但这次,极南却有一种强烈的觉,她是下定决心要忘了对他的情。
为什么心会这么疼痛?
时间真的能够为他治愈这种痛吗?如果真的出现一个好男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他真的就会心甘情愿吗?
不用谁提醒他,他都很清楚答案是否定的,光是想象,就足以击溃他的自制力,她不过是离开了他一步,他几乎痛不生。
他她,那是真的,惟一不会被否定的。
那么,他还迟疑什么?还在乎什么身份?他们彼此相啊!。
“极东!”他忘情大吼,就在想通的一瞬间,腿双像是有意识般自行狂奔.,他不要失去她。
因为焦虑,脑袋一片空白,呼异常急促,眼中所见尽是岔路,而他只能慌张的四处窜。
“极东!”他环视着,夜里街道上稀少的人烟,却没有那张他急切寻获的脸孔,“极东!”奔过那街道,奔过巴土站,直到他再也不过气,直到失血过多的香眩再度袭击他,倚靠着街灯杆,脑海都是他忘不了的她。
一抬眸,猛地睁大眼,视线越过数幢低矮民房,远处湛着点点星火的一号码头,最后一班的渡轮鱼贯的乘客三三两两,一张落寞的脸孔乍现,即使吹的发丝似有若无的遮住她螓首,他还是可以轻易的确定。
极东!那是极东!
他拔腿就跑,眼中锁住她,她倚着船栏的寂寞模样,顾不得红绿灯,顾不得面往来大声按喇叭的车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上她,只想在最后一刻来得及追回她。
当他气吁吁地弯双手抵着腿双在售票停外掏钱,警笛声霎时响起,警卫伸手阻止他,“嘿,老兄,船已经要开了,明早再来吧!”
“拜托你让我上船,这对我很重要!”边着,他手掌抵着前额恳求。
“喂,不是我不肯通融,船架都收起来了,就算你买了票,也没法上船呀!”警卫的一番话像头冷水,他探头一看,连结码头和船身的铁桥正缓缓收起,而甲板上的乘客也三三两两的往船舱内走,她单只孤影眺望远处更显凄楚。
警卫看他一身的血,神情恍惚,忍不住走过去,“啊,你是不是受伤了啊?古么…”
“我一定得上船。”他喃喃的说着,下一刻倏地大力推开警卫,力道之大,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受伤极重的人。
将警卫的哨声抛之脑后,他一心一意往岸边跑,收到一半的铁桥已经离岸一段距离,船身也微微晃动即将开驶,他毫不稍加考虑的纵身一跃攀上半收起的铁桥。
“我的天!”船上目睹这一幕的人无不发出惊呼。
船员赶紧紧急停住铁桥收敛的动作,这让极南更顺利的攀着铁桥登船。
“你疯了吗?”船员冲出船务室破口大骂。
“让开。”他眼中只有她,其他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你这家伙!”被他的态度得换袖子要开打的船员挡在他面前,“不给你一点颜瞧瞧,你…”极南干脆的一拳打得他倒地不起,光是那气势,光是那一身的血,就让其他的船员吓得摸摸鼻子息事宁人。
惊叫嚣闹声让心死如灰的极东稍稍回过头,原是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却完全无法预料会见到他。
她内心一动,下意识的想逃。
原先强自镇定,一步步走向她的极南,一见她慌局促的模样,毫不迟疑的冲向她,双手抵在她纤两侧握着船栏,将她困在他和船身间,声问:“你又想跑到哪里去?”极东心慌意的看着他,久久才从干哑的喉咙出声音,“你追来干么?我刚刚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吗?”极南定定的看着她,腾出一只手将松开的风衣扣紧,低低的说:“你永远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她嘴发颤,立刻挥开他的手,“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么你想听我说什么?”他轻柔握住她的手,深吻她手心,“如果我说‘请你嫁给我’这句话呢?”极东瞠目结舌,狠狠一口冷气,“这不好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她要开手,他却握得更紧,“这当然不好笑,因为这本不是笑话。”她骇然警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又要用“兄妹”捆绑住她吗?
“我你,极东。”极南深情款款,每说一次就在她手心烙下一个吻,“我你,我你,我…你、你、你!”这句话像炸弹一样,炸得她晕头转向,瞪着他,心跳如擂鼓,她以为自己会因心跳过快而香厥。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可置信,他怎么可以前一刻伤透她的心,下一刻又说她?“你疯了,我不相信…”她挣他,伏着船沿气息不稳脚步虚浮的胡走向船舱,没走几步,却又落人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