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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盗亦有道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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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落尽不复来,纵有相似时,已是别时开,万古光去,英雄亦无奈。

每个人都知道自差的结局,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人与人的别皆因碰上的不同而殊异。

牟道几乎没有想到蒙面少女竟是范幼思。她的长进也太快了,末免不合情理。

戈剑道:“范姑娘,你怎么向兄台下手,你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病?”范幼思冷冷地说:“我清醒得很,他杀害了我的父亲,我不能向他索仇吗?”戈剑一惊:“兄台,这是真的吗?”牟道说:“事实比她讲的要复杂得多。”戈剑“咳”了一声:“你干吗要杀她爹呢?”牟道淡然道:“那时处在被宰割地位上的并非他一人,我也是其中一个。”戈剑摇了摇头:“兄台,这不是好的理由。你杀她爹,总是不对。”牟道不想翻起那段痛苦的记忆,亦不想深辩,虽然她的父亲为官府所杀,他也推不了干系,有什么好说的呢?她为父亲报仇也许是对的,自己未必就错。

他扫了范幼思一眼:“范姑娘,你找在下报仇未免找错了对象。”范幼思冷道:“难道我父亲不是被你害死的?”牟道说:“事实并非这么直来直去,也许你该说得再委婉些才对。你知道多少你父亲的事情?”范幼思哼了一声:“你怕了是吗?你想一推了之?除非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我不清白。”牟道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父亲?”牟道没有话,两眼望着远方的云彩。

过了一会儿,地说:“你怎么一口咬死是我害的你父亲呢?”

“我有证人,要他与你对质吗?”戈剑道:“范姑娘,也许你上了人家的当了。你的武功也太好了一点,这就可疑。”范幼思反问道:“难道只许你们的功夫好吗?”戈剑说:“你的长进也太快了,多半是个谋。不然,你怎么会说见台杀了你的父亲?”范幼思冷笑道:“是不是谋我自己清楚,他若不是凶手怎么承认了呢?”戈剑一笑:“他也许糊涂了。”

“你想替他否认?”范幼思火了。

戈剑脸一红,无语了。

范幼思道:“他与我至少有两仇,我师傅死在他的剑下,这不会是假的吧?”戈剑说:“这可奇了,天机子怎么成了你的师傅,不是他把你跑的吗?”范幼思没有理他,双目向牟道去寒冰一样的厉光,有恨,有冷,有怨。她的情是复杂的。

她对天机子原没什么好,天机子挟持她也没安好心。但命运之神给了他们一个出乎意料的安排。天机子渴慕她的美丽,纳她为妾,正动手动脚,忽听一人说:“东方残雪也锦,紫丹初成亦红,好一个玲珑剔透人。”天机子扭头一看,张三丰已站在他的身后。

天机子忙说:“道兄何来?”张三丰轻笑道:“此处有紫气,结丹而来。”天机子指范幼思:“你说的是她?”张三丰微微一笑:“道友是个明白人,何须问我呢?”天机子忽闪了几下贼亮的眼睛,笑道:“道兄,你要传她丹法?”张三丰叹了一声:“相见总是有缘人,我有一粒真种子正获无土不生‘金’,过了火候太可惜。”天机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兄,你要收她做你的弟子?”张三丰摇头说:“师傅你来做,丹道我来传。我只是个引渡人。”天机子有些不放心:“道兄,她能得道吗?”张三丰淡然道:“过会儿你就清楚了。”天机子不愿白白失去一个美人,说:“道兄,那就让她拜我为师了,现在就拜?”张三丰点了点头,十分平静。

范幼思见自己能够解了,心中暗喜,便毫不犹豫地向天机子磕了几个响头。

天机子心里酸不拉几的,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哀,似笑非笑地说:“你我如今成了师徒,你是否知道一为师终生为父?”

“知道。”她不得不说。

天机子“咳”了一声,失去一个美人,得到一个弟子,总算不太坏,认了吧!他有些患得患失。

范幼思又向张三丰下拜,张三丰微微笑了。

三人静立了一会儿。张三丰忽地双手向上一托,犹如行云水般一摆,一个“云手”向范幼思按去。范幼思退,张三丰出手如电,一指点中她的“印堂”她没法儿动了。

随后,张三丰十指连弹,瞬间里把她周身的要拂按了一遍“印堂”豁然大开。张三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念了十几句丹诀,范幼思顿觉一粒金灿灿的种子跳进了心田,她到明净透了,万分安逸。

许久,她的身子一震,仿佛一刀停顿了,她到温兮融融的乐。她明白自己的丹道成了。她向张三丰又飘拜下去,张三丰一声长笑,云一样远去了。

天机子趁她出神之际伸手就抓,她水蛇似地一摆,轻轻地闪开了。

天机子一呆,知道她已骨换胎,已非池中物了。

他笑了两声:“好得很,你总算成功了。”范幼思对自己的成就还不放心,笑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成功呢?”天机子说:“足以让你立于不败之地,无论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这可能吗?她心里不由画出一个问号。她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也太容易了。

天机子想趁机建立自己的尊严,便向她大讲特讲自己的学问,并说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说明她已是绝顶的高人。

天机子的态度大变,范幼思对他有了好,并深信。他也不坏。

两人在一起处了三天,天机子要尽了小聪明,范幼思终于对他另眼看待了。

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郑和。

天机子马上把他进屋里,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