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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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灯光晕黄，一位女歌手的声音在室内缭绕，动人而揪心。

“喂，菱格，你怎么都不说话？”子-侧肩顶了她一下。

“我在听歌。”菱格淡淡的说，“你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吗？”子-侧耳倾听一会儿，“现在唱的这首？”

“嗯。”菱格颔首。

“万芳的新歌，割嘛。”

“很好听的一首歌。”她喃喃地说。

“是很好听，不过太悲哀了，我不喜。”坐在身旁的慧时嘴。

“会吗？”菱格淡淡一笑。

“我觉得这首歌太假了。”这回换小说话了，她语气嘲讽的说:“如果真一个人，我想没有人会做得如此潇洒，什么让步、割啦，都是骗人的。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天灭』，如果我是故事中的女主角，让步？割？别想！没有个玉石俱焚，我也要两败俱伤，这样我才甘心。”

“小，你好恐怖。”慧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小耸耸肩，“怎么会，你没听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和『亲痛仇快』这两句话吗？”

“明知道他着别人，不你，你为什么要得两败俱伤，不干脆成全他们？”菱格突然低声问道。

“如果他着别人，就不该来惹我；既然惹了我，别想玩玩就算。”小恨恨的说，“我最恨将女人玩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了，如果被我碰到的话，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样。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做出太烈的反应，只要他不赶我走让我留下来，管他谁，我为什么要白白放弃一张长期饭票呢？”慧时说。

“你们两个呀，一个偏，一个钱。”子-摇摇头，“要是我碰到这种事的话，我想让步、割是最好的选择了，与其得两败俱伤，或是强留在一个不自己的人身边，那倒不如离开。毕竟生命还很长，情久了会变淡，为什么要为一个不自己的人而糟蹋一生呢？所以我很喜这首歌的歌词，虽然它哀伤了些。”

“你呢？菱格。”丽莉转头问。

“我？我想我跟子-一样吧。”菱格的脸上有着觉悟的笑容，“上一个不自己的人是痛苦的，而上一个不该的人却是悲哀的，但不管如何，让步和割真的是唯一的选择…”她像是告诉自己般的低语着。

“好啦，你们都说完了，该我了。”丽莉轻咳一声，看着在场的四位说:“我觉得你们──真是太无聊了！好好的，没事干嘛专讲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呢？你们不会把自己想得好些吗？干嘛没事把自己当成悲惨故事的女主角，真是神经病。”

“丽莉，你讨打呀！”慧时一脸凶恶的瞪着她。

“我说得没有错呀。你看看你自己，有一个那么你的小忠，你却把自己当成弃妇，如果被小忠知道的话，记得通知我，因为我真想看看那个好好先生变脸。还有你，”丽莉指着子-，“如果你真像自己说得那么潇洒，什么让步、割的，今天还会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你的婚事吗？不要说得跟真的一样。”她顿了顿，“还有你，小，你这个没血没泪、对男人没一点兴趣的人，你跟她们凑什么热闹，什么玉石俱焚、什么两败俱伤，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是小说看太多了吧！最后就是菱格了，”她的嗓门突然柔了下来，有点担心的看她，“菱格，你有心事吗？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经丽莉一提，众人才觉得菱格今天真的有些不对，苍白了些、没生气了些，还有着千头万绪的烦恼似的。

“菱格，你怎么了？”小坐近她。

“没有，只是有而发。”

“有而发？”小不懂的皱眉，“什么东西有而发？”

“割这首歌。”菱格淡淡的回答，“我在想我和他之间的事是否和割这首歌的歌词有点像。”小呆住了，“你上那个男人了？！”

“或许吧。”

“菱格！你不要吓我们，三年的时间快到了，如果你现在上他的话，那…”小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提醒她，“你不要忘记他有老婆和小孩啊！”

“菱格，你不是说真的吧，一个会花钱买‮妇情‬的人…”

“对呀，而且你记得两年前他是怎么对你的吗？就为了一个小男生…”

“菱格，不要这么笨好不好，好不容易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你怎么会上他呢？”听着慧时、子-、丽莉溢于言表的紧张与七嘴八舌的劝告，菱格苦中作乐的笑道:“你们别那么紧张好不好？身为当事人，我都不紧张了，你们紧张个什么劲？”慧时皱起眉头。

“菱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