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死神不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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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
“有蝴蝶兰的花瓶。”
“喂…等等,那不是胡留乃阿姨的东西吗?”
“是啊,不过是那女人送给阿姨的礼物吧!”
“不过,那个着蝴蝶兰的花瓶,真的会让人直接联想到友理小姐吗?我认为,应该会先联想到阿姨吧!”
“你真的很迟钝!仔细想想,花瓶上的指纹是谁的?”在大哥发出诧异的惊呼后,瑠奈姊姊嘴边挂著待狂似的冷笑,冷言冷语地嘲讽他。
“对啊,只有那女人,只有那女人的指纹。阿姨没将它拿进自己的房里。那女人送完礼之后,亲手把它摆在会客室里。只要我们不在花瓶上沾到指纹,把花瓶拿到这里就可以了。”
“怎样才能不沾到指纹?”
“或者…”瑠奈姊姊以要大哥自己思考似的口吻,尖声说道:“拿来之后把自己的指纹擦掉也可以。总之就是如此,知道了吗?知道的话就立刻去把花瓶拿来这里。”总之,除了舞姊姊以外“历任犯人”的思路都与瑠奈姊姊相同,并且也进行相同的伪装。总算亲眼见到接近真相的情况了,这让我觉十分疲累。外公的死本不是杀人事件…看样子,这就是结论。
如果仔细思考,到目前为止,外公的尸体并未由法医进行解剖。每次呈现在眼前的,总会被认定成他杀。在透过科学办案使案情明朗之前,也就是在还没推算出死亡时间、死因为何之前,外公每每因为时空“重设”而“复活”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外公的真正死因,但大概是脑溢血。酒是主要原因,饮酒过量缩短了外公的命,我也只能这么想了。在第一轮中我与外公一起喝酒,他那时明明就没死,为何从第二轮开始外公却死了?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喝酒的量了。在第一轮里,我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无法严谨地确认,但我想,外公大概喝了半升的酒。在医学上,究竟要喝多少才会致死,我当然不清楚,总之…如果他只喝了一半,应该不至于会死。不过若是独自喝完一升的酒,身子就会不住。如今我也只能作此解释了。
因为我没陪外公喝酒,所以他死了。这个前提大致上正确。只是,这么一来,外公的死就不是杀人事件导致的,而是因为独自喝酒,饮酒过量而死。
外公并非因杀人事件而死,但发现者却毫无例外地出现。所以,势态才会变得如此复杂。理由自然在于——倘若外公在这个时点(也就是还没写下新遗嘱的时点),就这样死去的话,去年的遗嘱便会正式生效,友理小姐也会因此成为edge-up的继承人。edge-up的经营权以及渊上家的财产全都会被外人夺走,身为亲人的自己,到头来什么也没拿到——“犯人”们便是害怕会演变成这种结果。
在第二轮,也就是外公的尸体最初被发现时。我回想起,当叶名阿姨正要靠向外公身分时,瑠奈姊姊以惊人的气势叫住她,说是警察到来之前不能动手触碰现场的东西。那时我觉得“犯人”那种坚持保存现场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但如今想来,这不过是他们想把外公的意外摔死塑造成“杀人事件”罢了。若是别人一不留神地碰到了花瓶,那不就糟蹋了友理小姐沾在上面的指纹?我猜,他们多半是这么思考的。
瑠奈姊姊和富士高哥哥这对恋人,以及随后的世史夫哥哥、妈妈,接著是槌矢先生,全都抱著同样的企图,将外公的死伪装成杀人事件或伤害事件,然后嫁祸给友理小姐,进而剥夺她的继承权。
“犯人”们的共通点,便是局限在从瑠奈姊姊那里知道外公尚未写下遗嘱的那些人里。
只有舞姊姊例外,她并未嫁祸给友理小姐,而是嫁祸给瑠奈姊姊。从现场遗留了瑠奈姊姊的耳环,便能发现这个事实。这是为了对夺走心男人的妹妹进行复仇。或者,虽然这种想像令人讨厌,但以舞姊姊当时的状况来看,或许在那一轮真是一起杀人事件。失恋的打击,让她当时处于神不正常的状态。说不定外公对情绪不稳的舞姊姊,说出了刺她自卑的无心言语——这个我以前曾在脑袋里模糊描绘的假设,或许意外猜中了。舞姊姊冲动地犯下罪行,在惊慌之下,利用偶然拿到的妹妹的耳环——当然,这全都已经“重设”过,已被封印至历史洪里,现在也无关紧要了。
瑠奈姊姊对不论怎么催促都无动于衷的哥哥,急得发起脾气,正准备去拿花瓶时,我叫住她。纵使时空会“重设”但若是亲眼见到外公的尸体在面前被毁损,我也会于心难安。
“听起来真是妙计。不过,姊姊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如果我对警察说出真相,你打算怎么办?”
“小q真是的,你…”瑠奈姊姊终于意识到我也在场,看她那副狼狈不安的样子,看来,她心思的缜密程度也不过尔尔。
“难道你不帮我们吗?你不会这么想吧?不会吧?咦!”
“我当然不会帮你们啊,我又没有帮你们的义是。”
“义、义务…当然有啊!”大概是慌张起来了吧,瑠奈姊姊抓住我前的衣服,不停地摇晃我的身体。
“这可不是别人家的事,你知道吗?啊?小q!如果财产全给那个女人,我们就连一都拿不到罗!小q应该也会因此到困扰吧!是这样子吧?小q也会觉得很困扰喔!”
“没办法啊,结果都已经这样了。”我斜眼望着哥哥,模仿他先前的说词。
“以后可以别叫友理小姐‘那个女人’吗?”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事啊,小q!”为了哀求而靠近的瑠奈姊姊,杏眼圆睁地叫嚷了起来,她张大了嘴,两个眼珠里浮现血丝。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和那个女人是同一个阵营的吗?你是那个女人的伙伴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啊,你打算怎么样?快点给我说清楚啊!”
“真没办法。”她的态度盛气凌人,让我无法蒙混过去,我只好不得已说了出口:“因为我喜友理小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