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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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臂的绳索凌空飞出，掉落在海面后，由那几个水手拉着绑在舟舷畔。那些吆喝着的家丁和水手们，以杠杆原理拉着宛如出水芙蓉的白舟，上了越云号。

书香书香。波okspice书香书香扶着痴痴的旅祺跳下白舟，管家立即要人去找来略懂医理的老皮。这平常总是道岸貌然的老皮，伸手拎搭在姬沄的手腕，凝神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再翻翻姬沄的眼皮，他站起来朝管家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了些兰芷散。”

“兰芷散？”扬起花白的眉，管家凑近他问道。

“嗯，这兰芷散是吐番国传的香剂，多是祭司祭神时施用的剂散，没想到在这中土沿海，竟然也会出现！”大概是老皮说时的神态颇不寻常，所以管家立即将他拉到旁边，远远躲开那些好奇的水手和家丁们。

“老皮，你说这兰芷散…”

“我以前听师父提过，这兰芷散是一种强效的麻葯，基谓上是百花香，嗅闻到的人，轻者痴呆听令于人，重者昏睡，但基本上是不会对身体有大害。”

“哦？但你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

“呃，这…”老皮欠欠身子，像是考虑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的望着管家。

“管家，实不相瞒，江湖中传说这兰芷散有一独特质，虽然未经证实，但传言越来越盛，无风不起，我疑那传言或许有几分属实。”

“你说。”管家轻轻地说，是皱纹的脸没有表情。

“兰芷散宜女不宜男，女人嗅越多，柔越盛，无伤己身，反倒可以发其柔本，宜夫益子。但这兰芷散若被男人闻过多嘛…”

“怎么样？”这下子向来老神在在的管家，再也沉不住气地一把拉住老皮的衣襟，焦急地追问着。

“男人为，倘受此气过盛，将岔走经脉，使其不调，久之损及脏器，虽不死亦伤重。”

“难道无其他方剂可解此毒？”

“呃…这么多年来只听过几例，只是眼前…”望望略微恢复了的旅祺和仍沉睡中的姬法，老皮面难的踌躇不语。

“老皮，眼下咱们都是为了咱们当家的好，你若知道什么解毒之法，就快些说出来吧！”

“管家，不是我老皮不肯讲，只是这…这…”被管家一再摇晃之余，老皮还是猛然的摇着头。

“这实在是太违礼悖礼了，我…我…”

“老皮，眼前是救少爷较要紧，还是管他什么礼不礼的重要。”烦躁地来回踱步，向来沉稳的管家显得躁。

“这…这…”看到管家如此的坚持，老皮伸手搔搔花白的发丝，这才接着说下去。

“大约三十年前有几例，据说某大门派的嫡传大弟子某回私闯师父练功房，打破了秘藏的葯罐，因为人太多兰芷散而功力尽散，后来为了自救而听信传闻，与其师妹发生苟且之事，玷辱师门。后来听说那位小师妹因而珠胎暗结，被逐出师门后，潦倒而死，当时已身怀六甲…”奇怪的看着浑身不住颤抖着的管家，老皮虽然到诧异，但还是耸耸肩地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合一确实是解兰芷散之毒的唯一办法。”

“那何以？”闻言猛然抬起头，管家眼都是密密麻麻的血丝，像要捉狂似地扯着老皮的衣襟。

“唉，造化人，虽说是男女合体可解这兰芷散之毒，但先决条件是这合体的男女，都已入兰芷散，这样女方体内的兰芷散可将男的兰芷散柔之气，迳行附人体。那位大弟子即是忽略了这一点，所以造成这虽以挽回的悲剧。”重重地击打着船舷，管家两眼泛出幽幽光，他陡然地转身面对莫名所以的老皮。

“这兰芷散的余毒可有可能全部解除？”

“嗯，一般而言这兰芷散是很难清除干净，但亦听说曾有对侠侣，利用高深功力住毒索，再借由次次合体之法，解清余毒。而且据说从此功力大增，但他们夫却已看破世事，隐遁深山丛林去了。”

“这么说来，要想解这兰芷散之毒，除了合一之外，别无他法了？”

“正是。管家，眼前我最担心的是当家的亦进兰芷散，而且依我研判恐怕不少，再这样下去对我康家…”

“你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