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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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他惊醒过来。

“拿开你的脏手！”艾雅对他吼道，用手肘撞他的肋骨。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杰明眨着眼，半天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或是发生了什么事。近来，混似乎成为正常的状态。自从他翻过那面墙，遇到这奇特的女孩后，混就成为他的生活方式。

她仍坐在他的腿上，可是却对他大发脾气－－她似乎总是如此。

“你以为我是另一个黛安娜吗？”如果她是别的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醒来，他会亲吻她，但艾雅不像其他女人。

他不发一言，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到地上，迳自朝马儿走去。

艾雅一头雾水，他对碰上的每个女人都加以调戏吗？

“狼！”她说道，但是她的语气并没有应有的指责。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杰明走近她。

“我不会－－”她的话被打断，因为杰明箍紧她的，把她抱到马鞍上。可是他把艾雅抱得有点太高了，以至于她重重地跌坐马鞍上。当她惨叫一声时，杰明微微一笑，跨上马坐在她的身后。

马儿一启步，艾雅就很自然地往后靠在杰明的身上，那使他扬起嘴角，而且(虽然他没有看见)艾雅也微笑了。

过了一会儿，艾雅柔声地说:“我选了你最喜吃的那种白起司。”

“真的吗？”杰明问道，设法使语气保持平稳，但是内心却狂喜不已。这是艾雅第一次为他服务，尤其贴心的是，她注意到他喜什么了。

他努力找话说“梅柏肯给了我一些盘，但你今天所换来的东西会替我省不少钱。”艾雅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

“哦，杰明，我乐意帮忙省钱。我喜今天所做的买卖，很好玩的，而且…”她低下头。

“也许这是我的专长。”杰明微微一笑。

“你的表现很出。”

“真的？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是的，你做生意的手腕就跟你画画一样有天分。”艾雅睁大了眼看着杰明。

“可是我画的并不好，我相信你见过比我更好的画家。”

“不，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的画家。”艾雅言又止，好像忘了怎么说话，那模样令杰明觉得好笑。

“我注意到你喜杏仁，所以我打算把杏仁作为鸭子的填引作料，而且…”她从上衣里拿出一些野生的鼠尾草。

“我发现这个，它也可以用来填料。”杰明对她笑笑。

“我一定会细细品尝。”他低声说。

艾雅一时不懂他的意思，接着她红了脸，因为她了解到杰明是指鼠尾草藏放的地方。她红着脸转过身去。

看到营地时，艾雅说:“我能帮忙节省开销吗？我喜当一个有用的人。”

“当然可以，”杰明说道。

“但是不准说谎，别再说你卖的布永远不会磨损，也别再突然消失。你无法想像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你不见踪影时，是多么担心？”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艾雅嘟着嘴说道。

“如果我摔到里爬不出来，你的子会轻松许多。”杰明笑笑，把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