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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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医院里那实在不怎么可口的营养午餐后,刘韵如百般无聊地翻阅着邹诗琦带给她的杂志。
待在医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觉得快闷死了。再住下去,她就要疯了。而且,她好想吃冰淇淋喔!本咕呢?昨天把它放在公寓里,不知道它会不会想她?想到自己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吃,她就觉得好无辜。最惨的是,她丢了巴萨祺的爷爷送给她的首饰中的一只珍珠耳环,她怎么赔得起啊?她心中一酸,就这么哭了起来。
虽然听到门开启的声音,但她仍未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落泪,发自己郁闷的心情。
“你又怎么了?”巴萨祺拎着刘韵如的背包走了进来,他一进门便见刘韵如捂着脸在哭,以为她伤口又痛了。
听到巴萨祺的问话,刘韵如哭得更凄惨。
“我要出院,我不要住在这里啦!”她像个孩子似的吵着。
“你伤又还没好,怎么能出院?”不是伤口痛,他就放心多了。
“我不管,在这里又没人陪我,东西又不好吃,我要回家啦!”刘韵如任地说。
“别胡闹了,再哭,当心伤口裂开。”她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咕咕不在这里,又不能吃冰淇淋,而且…而且我还丢了一个珍珠耳环…”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咕咕在这里,冰淇淋要过几天才能吃,珍珠耳环丢了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你可以不哭了吗?”巴萨祺打开背包,让咕咕出来。
看到咕咕的刘韵如,泪水果真马上打住。
“咕咕,我好想你喔!”她抱着咕咕猛亲。
巴萨祺摇摇头,心想没见过比她还善变的人。
“摇什么头啊?”她不地说。刚才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全让他看到了,他一定又要取笑她一番。
“你伤口没事了吧?”巴萨祺不答反问。他知道若告诉她自己摇头的原因,两人免不了又要斗上一阵。
“看到你,没事也变成有事。”刘韵如没好气地说。她也不明白,为何每次一看见他就会不自觉地与他斗嘴。
“那我还是走好了,咕咕,我们回去吧!”巴萨祺一叫,咕咕真的奔到他身边去。
“阿祺,等一下…”她急忙叫道。
巴萨祺缓缓地转过身,等她开口。
“那个…你继母早上来过。”她吐吐地说。
“她来过?她来做什么?”巴萨祺走到边坐下。
“她是来探望我的,她要我到你老家去休养,还叫我…叫我早点跟你结婚。”话说完,她的脸不自觉地微微泛红。
“那你怎么说?”一定是爷爷要贺姨来的,真受不了,第一次见面就要人家嫁给他,太离谱了吧!
“休养的事我说让你决定,至于结婚的事,我告诉她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刘韵如低着头,没有看巴萨祺。虽说是在演戏,但要她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事,还是不自在的。
“那就好。”想不到她处理得不错嘛!比他预估的还要好。
“休养的事,你会拒绝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尽量。”她怎么一副害怕不已的表情?好像贺姨和爷爷会吃人似的。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你…你继母的思考模式.太…太可怕了。”
“怎么说?”贺姨能把她吓成这样?他实在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