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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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克安的温柔，就想到早上的事，不知不觉加重手劲放下电话筒。谁都没喜被跟踪的觉，奕妤决定回家一趟去找那个专横的父亲算帐，这个臭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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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我不会离开你的。”莫鹰凝视奕妤趴在沙发上不安的蜷曲身份，宛若受到惊吓的兔子躲在暗的角落，全身警戒又害怕的缩在一起，他的心揪成一团。

伸手轻柔地指去她脸颊上的残泪，毫无预警的，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壮的手臂抱住，就像是睡的小孩无意识地抱住身旁的大布偶，紧紧地拥着，寻找安全。

奕妤搂着这只温暖的臂膀，脸上漾着意的微笑，口里喃喃梦呓:“我好你，克安！你不可不以要我。”闻言，莫鹰心头一震，如同被闪电劈中似的僵直了身子，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内心百味杂陈。

他想守候一辈子的小鱼子终于游向大海，打从接到龙爷的急电，她逃家了，他的第六就告诉他不对劲，接着迅速地处理与美国赌场的打架滋事，飞到本与黑道展开地盘谈判，辗转至泰国解决一场黑帮火拼，然后匆匆赶往大陆处置枝易，在香港又解除两个大帮派之间的意气之争，在短短的半个月结束行程回到台湾，马不停蹄的去见她，久别重逢，内心的动可想而知。

瞧奕妤如此眷恋自己的胳膊，只可惜，她口中轻唤的名字意是令他芒刺在背的衷扑安，专门与龙帮作对的警察。他不由得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霎时，他明白了，小鱼子已经不再是他的小鱼子了，看着她香甜的睡靥上漾梦幻式的微笑，心想她大概在作美梦吧！只是，梦中的情人却不是他。

小鱼子开始懂情了，但上的人不是他。莫鹰忍不住自嘲地冷笑！在他生命中一直以为只要小心呵护，小鱼可以觉到他无怨无悔的柔情，但是他错了，他失去她了！

轻轻地拨开好结的手臂与手指，并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接着莫如蜻蜓点水般在她额际落下一吻，别了，我的小鱼子，我的宝贝！

莫鹰慢慢地站起身，没出一丝声响，连风声都不敢触动，免得吵醒沉睡的可人儿。当他走出门，带上门时，背脊灵地受到细微的危险气息，从楼梯底睛传来。

莫鹰浑身紧绷，凌厉地注视朝楼梯上来的人，平静说:“衷扑安。”

“莫鹰。”克安也到那一股无形的力，抬起头直视着他“第二次见面了。”莫鹰没多说话，向来他不是多话的人，除了在小鱼子身边。他只微微点头。

“上顶楼走走。”克安提议地说。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迳自先行往楼梯上去，仿佛料到他一定会跟上来。

的确，莫鹰跟了上去，毕竟在他们之间，有些事情最好一次解决。

站在天台上，无安背倚着转栏，双手手肘撑在栏杆上。

莫鹰双手在袋中，墨镜正俯瞰繁忙的街景:“你很幸运。”

“因为我知道她是块瑰宝，一生难寻。”克安挪移身子，转过身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你是个可怕的敌人，幸好我比你先行动！”

“你是个好对手。”莫鹰嘴微微上扬，不知是讥嘲的冷笑，还是无奈的苦笑。

“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如果不是情敌。”克安点燃一烟，吐出云雾。

接着克安自我调侃地鼻哼一声:“严格说起来，黑和白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

“隔阂仍在。”莫鹰恢复冷漠无情的面孔。虽然小鱼是他心中唯一的遗憾，心痛永远无法消抹，但是，未来的路长得很，他相信机会仍是存在，只要他不放弃。

“看来我们是谈不拢的了。”克安回过头远眺苍茫无垠的天空，呼了一口烟“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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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永远有这样的幸运。”莫鹰悠闲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仍是那副冷漠无情的面孔:“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哪天说不定我会把她夺回，当你不知护保有的时候。”

“不会有这个机会，即使有，我也会不顾一切地抢回来。”这应该算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承诺吧！

清晨的光洒入一室的金光，刺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奕妤伸个大懒，昨晚做了个好梦，她梦见…忽地，她的手臂碰到一个温暖的躯体，她怔了一下，从上弹跳起…？她什么时候跑上睡？她刻昨天是躺在沙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