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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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吃永和那边做的永和豆浆。”
“永和那边的吗?”他确认,惊讶孕妇对味觉的挑剔。
“对!就是永和那边的。”就算心底有一些些懊悔折磨他的行径,她也不愿承认,以为他修养再好,这种鬼天气要他如此奔波,就算不责备她,他多少也会有几句怨言才是。
可是他没有!
他摸摸她的头,像在对待小朋友样,宠溺地笑笑。
“没关系,我去买。”因为这一笑,寒夜中,她只觉得一颗心险些要融化去,因为他百分百的体贴与包容而融化。
明知道情势复杂又紊,对他,她不该动心、不该动情,可是她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像一般的男人、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对他那百分百温和、如三月风般的温煦格,她再怎么冷硬起自己的心肠也无法相敌。
就像现在,因为他的气度,她无法不为其倾倒,一颗心也因为他始终如一的体贴而融化,不论之前她多么努力建造出厚厚如城墙般的心理设防,可因为他这时完全包容的一个微笑,那些见鬼的自我坚持与防卫便尽数撤防。
对他,她无话可说,觉得自己被打败,彻底的被打败了。?
不顾此刻时间与空间的困难,大半夜的,黎雅然踏著夜、著寒风出门去。
姚芷君早反悔了,也不只一次的试图阻止过,但他笑笑的硬是不让人阻止,先张罗了点垫胃的食物给她后,拿著跟她问来的地址,衣服还是没换,睡衣外头罩著风衣便出门去了。
目送他出门,那、的动很快就变了质,姚芷君内疚、自责。
带著一轻暖的羊毯,她窝在沙发上等他,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到一个钟头,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忍不住开始胡思想了起来。
糟!现在治安这么不好,就算他一个大男人,夜半三更出去也是有其危险,尤其他又是坐计程车,到永和这么长的路途,若是运气不好,那计程车驾驶怀有恶心,那怎么办?
这一长路上多是下毒手的机会,他可以说是防不胜防,若是因为一份愚蠢的豆浆跟小笼包害他发生意外,她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姚芷君越想越多,她不想、也不愿他遭遇任何意外,可是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
因为不安,她开始往最不堪的方向联想去,越想越心急,一假设到孩子未出世就失去了爸爸,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宝宝…对不起,爸爸要是有了什么万一,都是妈妈害的,对不起…”自责与浓浓的哀伤淹没她,她难过得太专心,以致没听见开门声。
黎雅然一进门,就看见她窝在沙发上,抓著被子伤心泪的可怜模样。
“怎么哭了?”他慌忙赶到她身前,所有的知觉让她的泪牵引著,一颗心为此到疼痛不已。
“别哭,你别哭啊!”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怎么这么久?”泪眼蒙的看见他,她开口,埋怨的语气没有凶、没有恶,娇甜得像掺了酒似地让人醺醺然。
“抱歉抱歉,我已经尽量请司机开快一点了,但路途实在有些远…”他微愣,无法言语,因为她突如其来抱住他的举动。
她张臂搂住他,只觉得抱进一阵寒意,他整个风衣外套都是冰凉的。
“对不起…”她低喃,内心觉得好抱歉、好抱歉。
“对不起什么呢?”他问,不愿身上的寒气侵袭了她,一边护著怀中的东西、一边动作轻柔地拉开她,叮嘱道:“我的衣服被冻得很冰,上头还有气,别抱著,小心受凉。”他怎能…怎能这么好呢?
姚芷君有些困惑不解,除此外,一颗心溢了、的动,整个人因为情绪达到一种和的顶点而无法言语。
“来,你要的豆浆跟小笼包。”没像她只顾著发怔,他微笑,献宝似的拎出一直让他小心护在怀中的袋子。
“这?”离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对著那袋子,她显得困惑。